——
夜幕深藍下,一道呼嘯的車影閃過,在馬路上飄揚而起了幾片殘葉中,黑色的商務車緩緩地停駛在了公交站牌前。
一個身高腿長的男子走下車,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抱膝蜷縮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看不見臉,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側,靜靜的。
祁錚開車過來也不過是半個小時,他邁步走過去,彎腰伸手要將熟睡的女人抱起。
夜晚的天氣有些發涼,祁耳朵濃翹的長睫緊閉着,大概是感覺到了溫暖,潛意識的朝他靠近,伸出雙手抱住了祁錚的大腿。
“冷。”
她紅脣輕語,臉頰蹭了兩下。
祁錚動作一頓,低頭,眼神深深的注視着她臉頰。
祁耳朵卻渾然不知自己在抱大腿,只覺得是熟悉的氣息,讓她心底感到很安心,還想用臉繼續蹭。
突然間,有隻大手把她脖子給扣住,力道不重卻讓祁耳朵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啊!”
她聲音細細軟軟的尖叫了聲,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帶着驚慌之色,伸手就要去推眼前還沒看清楚是誰的男人。
結果手一伸出去,好死不活卻碰錯了位子。
“……”
“……”
氣氛似乎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祁耳朵坐在椅子上,高度正好在他的腰部,手心防不勝防就給抵在了男人的褲襠上。
祁錚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深沉。
祁耳朵擡頭看了他下,又迅速地垂下眼睫,睡意被嚇的清醒過來,驚慌失措的將手給拿來,很極力去忽略摸上去那種軟熱的感覺。
她很尷尬,乾巴巴的說:“你,你先放開我。”
他跟拎小貓小狗似的,扣着她的後脖。
祁錚表面上還鎮定的住,扯着薄脣出聲:“沒家回?一個人晚上睡這裡就不怕被流浪漢拖到草坪去?”
他說話很兇,可是其中的關切卻不難聽出來。
一個孤身的女人,還是生的很美麗的女人,但凡是男人見了都會起心思。
她細胳膊細腿的,能打得過誰?
祁耳朵臉頰紅紅的,也不知道被他給兇的羞,還是剛纔的事情給影響的。
她還很委屈的弱聲辯解:“現在還在嘛……”
其實也不能怪她的,她就是吃完三明治後,又等了半天的公交車,覺得有點累了,就抱着膝蓋靠在椅子上眯一會兒。
祁錚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委屈巴巴的小臉,心裡什麼氣也沒了,伸出手臂重新把這個麻煩女人抱起來,走向商務車。
這下祁耳朵不折騰了。
摸了他的小jj,她理虧的啊。
……
祁錚要是知道這幾天都不給他好臉色的女人,突然乖巧起來,是因爲這個原因,估計都會吐血。
他把她抱上車,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上,又冷聲吩咐譚秘書把車內的暖氣開高點。
祁耳朵被他一番行爲下來,自己屁顛屁顛的忙碌了一整天都像是任性的嬌嬌女去體驗生活的,然後她家小爹看了心疼的要死。
她:“……”
說好的獨立呢?
——
回到酒店。
祁錚把她待回房,問她晚餐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