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解釋,很無力。
莊可愛摔下樓梯導致早產,如果這一摔,能把莊可愛肚子的孩子給摔掉,還能加深盛初七對祁洛清的誤會,這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焦藍沁。
七個月大的肚子,很危險了。
祁洛清神色微冷,看着美眸裡沁着淚光的女人,大手將她握緊自己手腕的雙手拿開。
這個動作,讓焦藍沁心都涼了,她猛地怒瞪盛初七,帶着極重的恨意:“是你故意這樣說要誤導我們,盛初七,你到底要針對我到什麼時候?莊可愛都說是你推了她,你現在卻把這髒水往我身上潑!”
盛初七冷笑:“我推莊可愛?我有什麼好處?”
“盛初七,你敢說萬歲不是祁洛清的親生兒子?”焦藍沁呼吸微微急促,連聲質問她:“這件事,如果不是莊可愛故意要陷害我,就是你在搞鬼。”
盛初七未理會她的質問,轉頭,視線很冷的掃向祁洛清:“萬歲是你孩子?這話是從你口中說出去?祁洛清,凡事要拿出真憑實據來!”
祁洛清只在盛初七的面前承認過,後來對這件事閉口未提,聽到焦藍沁的話,他同樣也是感到訝意,深思的視線看着了一臉柔弱的女人。
焦藍沁被他看的心口發緊,她咬緊下脣。
“沁兒,這件事,你從哪裡聽來?”祁洛清的聲音很冷靜,叫人聽不出來他此刻的心情喜怒如何。
焦藍沁長睫毛微掩,閃爍而過掙扎的流光,她指甲捏緊在手心裡,片刻的疼意能讓她冷靜下來。
她焦急的情緒慢慢的平息了下去,柔弱細細的聲音喚着他:“洛清,這件事,等莊可愛搶救過來,我們再談,我想現在爭論也沒有結果,不如到時候你好好問她,我怎麼可能會叫她用肚子裡的孩子陷害盛初七,她都懷孕七個月了,一不小心就會一屍兩命啊!”
盛初七看着她眼淚要掉不掉,想哭卻故作壓抑的柔弱模樣,諷刺的輕笑一聲。
茶館沒有攝像監控,當時樓上也只有她兩人,沒有第三人在場,雙方各持着自己的說法,祁洛清是難以理清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他斂起眉目間的神色,目光略深的看着搶救室。
……
……
將近兩個小時的搶救,莊可愛早產出一個體重三斤五的小嬰兒,就像個小貓仔般連哭都不會哭,渾身發紫,被放到了兒科監護室的保溫箱裡。
好在,母子平安。
她被轉到了病房裡,清秀的臉孔上呈現出虛弱之色,躺在病牀裡,身體蓋着潔白的被子,依稀透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氣息。
只迷糊的睡了幾分鐘,便睜開了疲憊的眼皮,看着站在牀沿身形頎長的男人。
“孩子,還好嗎?”她語氣微弱飽含了關心。
祁洛清垂眼,視線對視上她關切的眼神,薄脣輕扯:“孩子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莊可愛蒼白的脣角揚起欣慰的弧度,豆大的淚珠卻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暫時的沉默過後,他音調冷靜發問:“是誰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