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葉少庭從來沒有服侍過病人,夏清是第一個讓他心甘情願爲她服務的人。

他知道她喜歡乾淨,所以清洗的時候格外小心,看着她隆起的腹部,葉少庭脣角露出一絲笑意,心裡的緊張擔心以及不安,統統穩定下來。

還好她們都沒事,要不然葉少庭不知道會後悔成什麼樣。

剛給夏清清洗完畢,葉少庭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立刻調成靜音,走到窗邊接通電話。

電話是蘇亞然打來的。

“喂?”

剛聽到葉少庭的聲音,蘇亞然就熱心腸的問他:“少庭,你接到夏小姐了嗎?怎麼樣,要不要帶她到我家來,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房間,還讓家裡的廚師做了好多中國菜,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葉少庭皺眉:“不用了。”

明知道她最介意的就是蘇亞然,他怎麼還可能帶她去蘇家。

聽到他冷漠的聲音,蘇亞然心裡閃過一絲痛意,很快隱藏好心裡的妒忌,她故作不經意的問道:“你那麼誠心去機場接夏小姐,怎麼樣,夏小姐原諒你了吧!”

“嗯!”葉少庭淡淡的應了一聲,和蘇亞然簡單說了幾句,這才把電話掛斷,一轉眼,看見夏清正冷眼看着他。

葉少庭忙走過來,擔心的問道:“怎麼樣?好點沒?”。

夏清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剛剛因爲太緊張孩子,一時間忘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她語氣淡淡的說道:“沒事,你可以走了。”

看見她用疏離的語氣和他說話,葉少庭心裡一痛,無奈的坐在牀邊,寬厚的大掌將她柔嫩的小手握在掌心:“還在生氣?”。

見他用那副無奈寵溺的語氣和她說話,夏清心裡一哽,難受極了,他是不是覺得她和說離婚是鬧着玩兒的,還是他以爲,在她這裡,他什麼都沒做錯?

使勁想要抽回手,卻發現他握的很緊,夏清也不浪費力氣去做無謂的掙扎。

“你走吧!”

清冷的語氣,透着一絲疏離,葉少庭無奈的嘆了口氣,握着她的手在脣邊吻了一下:“我不走,一輩子都不走。”

夏清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起身就要下牀:“好,你不走,我走。”

“清兒!”

葉少庭無奈的從身後將她擁住,下巴擱在她肩窩上:“別生氣了好不好,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以後都不會做了,不要隨便說分手離婚好不好,我承受不了。”

他說的動情,擁着她的力道不自覺加大,夏清被迫靠在他懷裡,聽着他認真的話,夏清冷聲問他:“直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爲什麼執意要和你分手嗎?”

聽她又一次提起分手,葉少庭心中一痛,將她抱回牀上,握着她的手,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她。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

眼見夏清眼裡閃過一絲失望,葉少庭心裡更加抽痛,憐惜的撫過她額上的髮絲,葉少庭動情的說道:“清兒,我不是聖人,也不是無所不知,我也有顧及不到的地方,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哪裡做的不好,哪裡讓你不滿意,你說出來,我一定改,不要隨隨便便就跟我說分手好不好,我不同意分手,現在不可能,以後不可能,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葉少庭不能沒有夏清,你知道嗎?”。

很長的一段話,葉少庭近乎卑微的說出來,讓夏清狠狠的震住。

在她眼裡,葉少庭即便不是高高在上,也是自尊極強的男人,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用如此卑微的語氣說出這些話。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只是夏清心裡有個疙瘩,一個來自於信任的疙瘩。

見她沒有反駁他,葉少庭心中一喜,輕柔的覆上她的脣,夏清想要扭開頭,卻被他緊緊的扣着腦袋。

當兩片脣瓣終於毫無阻隔的貼在一起後,葉少庭脣角的弧度,止不住的上揚。

輕柔的含住她的薄脣,葉少庭舌尖輕輕抵開她緊咬的齒關,長驅直入的探進去,夏清沒有被他的吻迷失理智,雖然心裡原諒他,卻狠狠的一口咬住他的舌頭。

夏清用的力氣不小,很快將他的舌尖要出血,濃濃的血腥味在齒間纏繞,葉少庭完全沒有鬆開的打算。

他舌尖被咬的發痛,嘴角的笑意卻怎麼都藏不住,因爲他知道,她原諒他了,不論她是因爲什麼原因和他置氣,她都原諒他了。

否則等待他的,絕對不是狠狠的一咬,而是無情的拒絕。

含住她柔軟的雙脣,葉少庭低啞着聲音,在她脣瓣說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夏清沒說話,葉少庭輕柔的吮吸着她的薄脣,聲音帶着笑意:“要是不滿意,還可以多咬幾次。”

他話音剛落,就被夏清發狠的纏住舌尖,以爲會迎來更重的一咬,卻沒想到,與他舌尖想交纏的,不是牙齒,而是她柔軟的舌頭。

葉少庭心中一喜,更加用力的回吻着她。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長到夏清覺得胸腔裡的空氣都被他吸乾淨,葉少庭還不知饜足的捧着她的臉用力吮吻。

隨着衣服被撕開的聲音,夏清一把推開葉少庭。

因爲動作太過突然,葉少庭又沒有絲毫防備,夏清一用力,葉少庭就被推的直接從牀上翻下去,他愣了一下,無措的坐在地上。

以爲夏清還沒原諒他,葉少庭頓時慌了:“清兒”

“噗嗤”

看着他緊張的模樣,夏清突然笑了:“有你這樣欺負病人的嗎?”

知道她沒生氣,葉少庭提着的心終於放鬆,無奈的從地上起來,坐在牀邊守着她,對上她清亮的眸子,葉少庭握着她柔嫩的小手:“告訴我你爲什麼會生氣好不好?”。

他很在意這個問題,他知道夏清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所以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會那麼衝動的說離婚。

聽她問起這個,夏清想起他的不信任,臉上的笑容僵在嘴角。

和她這個妻子比起來,他更願意相信另外一個女人,雖然現在原諒他,但不代表他無意間造成的傷害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