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便深睡,被葉少庭這樣安撫,夏清身體也下意識的起了反應,葉少庭擡起頭,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泛着光澤的脣瓣上,他眸色越變越深。
睡夢中的夏清,總覺得身體被什麼糾纏住,讓她想要逃離明確始終睜不開眼,那異樣的情愫,讓她恐慌。
“葉少庭?”
即便爛醉,腦袋暈乎,夏清也看清了身下的人。
反應過來他趴在她身上,夏清來不及尖叫,就再次被他封住了脣。
“唔”夏清難耐的輕哼,她分不清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若是夢,這感覺太過真實,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葉少庭在她口腔裡攪動的舌、頭,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
酒醉讓她無力抵抗,兩手想要推開他,放在頭上,卻因爲無力,反而更加摟緊他的頭,手指穿過他粗凜的頭髮,感覺掌心被那頭髮弄得灼熱。
他的吻讓她意亂情迷,讓她不知所措,她身體一片燥熱,而他就像是解熱的工具,讓她忍不住想要貼近他。
葉少庭一邊吻她,一邊掀開眼簾,她輕眯着眼,水潤的眸子裡,無限風情從裡面傾瀉出來,她嫵媚的像個妖精。
“清兒”他忍不住在她脣邊呢喃,他知道在她酒醉的時候對她做這樣的事很可恥,可是對於她,他真的沒有任何控制力。
他想要她,他愛她,愛了好多年,他怎麼捨得放開她。
“葉少庭”夏清同樣呢喃着他的名字,聽着她嬌軟的喚他的名字,葉少庭眼裡一片狂喜,她知道是他!
那一聲柔軟的少庭,讓葉少庭興奮的幾乎瘋狂,正待繼續下去,卻發現懷中的人兒已沉沉的睡去。
葉少庭突然失笑,摟着他嬌軟的身體,他多想親口告訴她,他愛她。
可他知道,在她沒有親手報完仇之前,在她愛上他之前,他不能輕易對她所愛,否則,只會把她推離自己身邊。
窗外的陽光,斜斜的灑進房間,潔白的被單下,一對仿若戀人的男女緊緊的摟抱在一起。
嚴格來說,是女人被男人緊緊的摟在懷裡。
刺眼的眼光,讓葉少庭很快醒來,摟着懷中的女人,葉少庭捨不得放開,也不想放開。
只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坦白自己心意的時候。
動作輕柔的抽出被她枕在脖子下的手臂,葉少庭掀開被子,從臥室出去,傭人規定時間是早上九點進來工作,葉少庭提前給她打了電話。
夏清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沉的厲害,宿醉讓她腦袋有些迷糊,掙扎着坐起來,看清周圍的環境,夏清愣神,這裡不是若寒家。
這房間,說熟悉,不算太熟悉,說陌生,也不陌生。
她來過這裡,這是葉少庭的房間。
她怎麼會在他家?她不是已經出去了嗎?
夏清理着昨夜的思緒,陪葉少庭去參加葉少晗的生日宴之後,她被葉少庭吻了兩次,她懷疑葉少庭沒有醉,是對她別有所圖。
從葉少庭家裡出去之後,她去找了若寒,讓若寒陪她去酒吧,她記得她喝了很多酒,最後醉了。
可是她想不明白,她怎麼又出現在了葉少庭家裡。
突然,夏清腦海裡闖入一些信息,她下意識的扯開衣服查看,見胸口沒有出現所謂的吻痕,夏清鬆了口氣。
難道昨天真的是夢嗎?斷斷續續的記憶片段裡,她記得葉少庭和她躺在一張牀上,就是這張牀,他幾乎吻遍了她的全身,直到現在,她還記得他灼熱的脣瓣落在她身上時,她下意識戰慄的感覺。
如果不是夢,那她有必要和葉少庭徹底斷開關係了。
她不需要任何男人,也不需要任何感情。
“扣扣”這時,門被敲響。
夏清擡頭看着緊閉的房門,冷聲說道:“進來”。
門開,葉少庭身着黑色的寬鬆家居服,他欣長的身姿倚靠在門邊,冷峻的容顏下,他眸子一片冰冷。
“醒了?”葉少庭低沉的聲音中,透着淡淡的疏離,和記憶中那聲溫柔的清兒,相差十萬八千里。
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夏清揪着被子,若昨天的一切不是夢,那他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未免差距太大。
想了想,夏清開口問道:“我昨天,怎麼到你家的?”
問這話時,夏清緊盯着葉少庭的雙目,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眼神和表情,待在若寒身邊三年,夏清多少還是學到些心理學的東西,若是葉少庭撒謊,她肯定能第一眼看出來。
葉少庭嗤笑一聲:“你覺得呢?”
他眼裡有着濃濃的嘲諷。
夏清愕然:“你什麼意思?”卻依然盯着他的表情看。
葉少庭雙手環胸,靠在門上,聲音透着冷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葉少庭的未婚妻,半夜和一個男人出去鬼混,喝的爛醉如泥,還被我朋友看到,你讓我葉少庭的面子往哪兒擱?”
他表情不像作假,眼神也鎮定的讓夏清看不透,她抓住一個關鍵詞:“你朋友?”
“夜色酒吧,昨天楚寒和高齊正好在那裡。”
他的聲音有些淡薄,聽他說夜色酒吧,夏清瞬間明白過來。
她昨天和若寒就是去那裡,沒想到高齊和楚寒也去了那裡,許是他朋友給他打的電話。
不對啊,他昨夜不是也喝醉了嗎?怎麼可能去酒吧接她。
見夏清面露懷疑,葉少庭心裡好笑,面上卻帶着不悅:“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沒忘記,你也別給我葉家面上抹黑,昨夜要不是楚寒把你送過來,你是不是打算跟那個男人去鬼混?”
聽他如此說,夏清放心不少,原來是楚寒把她送來的,那個男人,說的是若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