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而門口那位傭人,剛好是李敏蘭最忠實的狗,她一定會準確的,把她看到的一切,稟告給李敏蘭聽,而這,剛好是夏清的目的。

李敏蘭搓使夏江讓她和葉少庭聯姻,不就是因爲葉少庭對女人的刻薄殘忍,才這樣做的嗎?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希望她夏清好過。

她不想讓她好過,她就偏要過的很好給她看。

對於夏清過河拆橋的舉動,葉少庭心裡表示無奈,面上卻沒有任何反應,沉默着上了車。

直到葉少庭的車子駛離,夏清才轉身,往家裡走去。

門口的傭人趕緊迎上來:“大小姐,你回來了。”

她面上帶着討好的笑,夏清認出來,這就是那天攬着她的那個傭人,和李敏蘭一個村裡出來的,和李敏蘭一樣的心思,麻雀翅膀硬了,就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仗着和李敏蘭的身份,這傭人在夏家作威作福,把她們家以前的傭人都趕走,至於現在夏家的所有傭人,全都是她和李敏蘭招進來的。

夏清不屑的冷哼一聲:“不敢當,夏家的大小姐,在你眼裡不是夏芊芊那朵白蓮花嗎?”

傭人低頭做伏小狀,不屑和一個傭人爭論,夏清說完這話後,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想起她以前放在三樓琴房裡的東西,夏清走上了三樓。

三樓的主臥,以前是她父母的房間,現在確實李敏蘭和夏江的房間。

從夏江把李敏蘭接進家裡那刻起,他便不再是她的父親。

從門口路過的時候,夏清聽到一陣曖昧的呻、吟聲,沉痛的閉上雙眼,她沒興趣再聽下去,轉身下了樓。

房間裡,李敏蘭嬌、喘吁吁的趴在夏江的身上,她溫柔的呢喃:“江哥”。

今天,大概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和夏江結婚三年,他從沒碰過她,今天,終於在她的努力之下,她和他有了夫妻之實。

而夏江,卻面色痛苦的望着天花板。

李敏蘭回憶着今天發生的一切。

她平日裡都會穿着睡衣睡覺,今天卻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

前些天認識一位風水師,和那風水師聊得來,她便告訴了他,她和丈夫的事情,說結婚三年,丈夫從沒碰過她。

當天,那風水師就給她一疊薰香,說點燃了放在房間裡,會對她有幫助。

一開始她不明白,直到她點燃了薰香,半個小時不到,就開始渾身發熱,早已不是少女,她自然明白這反應代表着什麼。

原來這所謂的薰香,不過是催、情香料,只不過,那藥對於男人來說,是慢性的,不容易察覺,加上大師對她的提點,她便知道該怎麼做。

夏江進房間裡,李敏蘭先讓他去泡澡舒緩疲勞,許是太累,這一泡,夏江就泡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

見時間差不多,李敏蘭扭着身體,去了浴室。

很顯然,夏江看見未着寸縷的她,很是吃驚,說起來也是可笑,身爲夫妻,兩人即便在一張牀上躺着,他卻從來都不看她的身體。

看見她那一刻,因爲催、情香料的作用,李敏蘭親眼看着夏江的身體起了反應,她扭着腰肢走到他面前。

他想要推開她,她卻一把摟住他,兩人都未着寸縷。

“江哥”李敏蘭溫柔的喚他,手也不老實的在他身下撫摸。

漸漸的,她感覺到夏江反應越來越大,李敏蘭不想等,也不願意等,將他推到在地上,她輕笑着坐了上去。

身體結合的那一瞬間,李敏蘭舒服的直吸氣。

也在那一瞬間,夏江反應過來他和李敏蘭發生了什麼。

當激、情退卻之後,望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夏江沉痛的閉上雙眼,一切都回不去了,他終究,還是背叛了他的婉兒。

對於李敏蘭,他一直只有感激和憐惜,可現在,他奪了她的身體,必然要好好待她。

看到他眼裡的愧疚,李敏蘭知道,夏江已經徹底清醒了,催、情藥的作用,已經沒了。

爲了將他這絲愧疚,轉化成永久的補償,李敏蘭再次覆下、身體。

“敏蘭”夏江想要拉上她,卻在她高超的技術下,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從三樓走下來,夏清眼裡有着霧氣。

這很正常不是嗎?他早就背叛了母親,他們結婚三年,這又不可能會是第一次,況且,夏芊芊只比她小几個月而已。

這不是說明在她母親懷孕的時候,夏江就已經背叛了她母親嗎?

她早就已經恨透了他,爲什麼這一刻,心裡卻還是痛的窒息,她不想待在這裡,一點都不想,這個充斥着腐爛味道的豪華別墅,她一刻也不想留着。

夏芊芊,李敏蘭,夏江,她恨透了這三人。

可偏偏那最恨之人,卻讓她始終做不到最狠心,她以爲,她不會再爲夏江這個所謂的父親再流一滴眼淚,可現實是,她懦弱的可怕。

即便表面上恨透了他,可心底卻始終有道聲音在渴望着,他還是原來那個父親。

越想下去,夏清腦袋越疼。

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和三年前她從醫院跑出來聽到的聲音重合着,隨之而來的,還有母親臨死前看不到父親的失望和哀傷。

腦海裡的片段,還有李敏蘭猖狂的笑聲,和那場葬送她家人的車禍現場。

夏清臉色冰冷的可怕,李敏蘭,夏江,夏芊芊,她一定會讓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夏清的理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那種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無力感又來了,那傭人見夏清臉色可怕的走下來,忙問道:“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話是這樣問,她眼裡卻閃過不屑的目光。

那樣的目光,和記憶裡李敏蘭看她的目光一樣,夏清雙眼赤紅,一把掀開那傭人:“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