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齊正疑惑冷子薇爲什麼會突然說出那種話,突然看見艾文愧疚的神色。
他略微遲疑的看向她,難道微微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當時也在場?
突然想起剛剛她好像有事情要跟他說。
高齊雖然疑惑,但卻沒有往其他方面想,畢竟小優剛剛說的一番話,完全是無稽之談,小優是誰的女兒,想必艾文比他更加清楚,根本不用多餘解釋。
只是他很好奇,什麼情況下,冷子薇纔會和艾文說出那番話。
小優還在抽抽搭搭的哭泣,艾文心裡愧疚極了,抱着小優哄了半天小丫頭纔不哭了。
迷迷糊糊的睡着前,還雙手捧住艾文的臉,奶奶糯糯的聲音問艾文:“媽媽,我是你和爸爸的女兒對嗎?”
小優終於睡着後,艾文鬆了口氣。
小優因爲之前太過傷心,一直是艾文抱着哄,現在睡着了也還在艾文懷裡。
高齊怕艾文抱的手痠,就接過了小優。
“我來吧。”
“不用!”艾文小聲的說:“我抱她去牀上。”
說着,艾文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優出了房門,把小優放在她自己的小牀上。
看着小丫頭哭的眼睛都紅了,艾文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摸着她軟軟的小臉。
從小優房間回到高齊房間,艾文一進來就看見正要出門的高齊。
她愣了一下:“你去哪兒?”
見高齊站在門口,她下意識以爲高齊是要出去。
這麼晚了,還去哪裡?
自然而然的問話,就這麼脫口而出,沒有一絲彆扭,說完之後,艾文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頗有種質問的感覺。
就像結婚多年,丈夫半夜出去,她要抓姦一樣。
“那個我的意思是,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兒?”她不自在的撓了撓頭髮。
高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半響突然輕笑出聲。
艾文不解的看向他,笑什麼?很好笑嗎?
高齊伸手放在艾文頭上,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髮,臉上就掛着一絲柔和的笑:“我喜歡你剛剛的說話方式。”
那會讓他感覺,他們又親近了一步。
“哪種方式?”艾文被他搞得糊塗了。
居然一時間沒有聽明白。
高齊也不解釋,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很喜歡這樣揉着她的頭髮,很舒服。
軟軟的。
“我打算去小優房間找你!”
高齊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艾文懵了,臉有些燒。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
他說他喜歡她剛剛說話的方式。
哪句?
不客氣質問的那一句嗎?
那種語氣,艾文只有對自己的父親纔會有,因爲她和父親關係很好,那是她的家人,所以她纔會用這種不客氣的語氣。
那高齊呢?
剛剛心裡是什麼想法,纔會用那種不客氣的語氣質問他?
她剛剛會那樣脫口而出,完全是本能反應。
他說,他喜歡她那樣的說話方式,是代表他喜歡她的不客氣嗎?
一般只有當做自己人的,纔會不客氣。
艾文臉色紅撲撲的,像個可口的蘋果,高齊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艾文真的是越來越容易臉紅了。
他記得她不是一個容易臉紅的人。
不過這樣的轉變,倒是讓高齊心裡愉悅。
若非喜歡,若非在意,以她那樣得性格,恐怕一輩子都和害羞二字無關吧。
高齊想起小優失蹤之前,她似乎有話要對他說。
“你有話要問我?”高齊靠近她,伸出修長的手,把她拉進來。
高齊的手很好看,五指修長,根根骨節分明,而且他皮膚特別白,不是那種蒼白的顏色,而是偏奶白色,但卻不顯得娘,反而有種瑩潤透亮的感覺,就像上好的羊脂玉。
一般男人的皮膚都偏棕色,要麼就是健康的小麥色皮膚。
以前艾文一直覺得,像他這種類似於小白臉的皮膚,在男人身上一定會顯得很娘氣。
可在高齊身上,艾文除了感覺到他刻在骨子口裡的優雅,以及絲毫不亞於其他男人的雄性氣息。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將她幾乎籠罩。
艾文不知不覺看着高齊的手指發呆,高齊發現了,卻沒有提醒她,只是嘴角的笑意,卻一直沒有放下來。
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等艾文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高齊壓在門板上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將她從門外拉進來,並且關上了門,然後將她抵在門板上。
兩個人的距離及其近,近到幾乎胸膛貼在一處。
他堅-硬而寬闊的胸膛,將她整個人罩在懷裡,高齊很高,哪怕艾文的身高在女生當中算高,站在高齊面前,不穿高跟鞋的情況,要足足矮他差不多一個頭。
他略微低着頭,側目看向她,他眼裡有火在燃燒,卻不是她所熟悉的欲-火,而是單純的,帶着灼-熱氣息的,專注的眼神。
因爲他微側頭,艾文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的脣離她極盡,但是他卻沒有親下來。
她感覺他想吻她,但他卻遲遲沒有行動,就只是單純看着她。
她想要後退來拉開距離,卻發現退無可退,身後是門板,她已經別無選擇。
高齊嘴角掛着柔和的笑,這才直起身子,把艾文拉到牀邊。
及其自然的讓艾文坐在他腿上。
側坐。
姿勢有些親暱曖-昧。
他的雙手環在她腰上,而她的手,有一隻,勾在他脖子上。
他面上帶着笑意,額頭靠近她:“我記得你今天有事要問我。”
有事?
艾文突然想起來,今天打算要告訴高齊的事。
不對,是要問他的問題。
因爲有了小優失蹤這一場鬧劇,導致艾文都把這件事給丟在一邊了。
要不是他提起,她都已經要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艾文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
剛剛艾文打算告訴他,是因爲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和心理準備,經過女兒這麼一鬧,艾文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那件事是她心中的刺,艾文知道,不把那件事弄清楚,她或許一輩子都無法徹徹底底的接受高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