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在他身邊,她太有安全感,所以這一覺,艾文睡得很沉。
還好時間與她的生物鐘不符,她睡了沒多久,就醒來了。
不然就真的耽誤了事情了。
她可沒有忘記,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高齊,高越呢?”醒來的第一句,艾文問的就是這句。
高齊從浴室裡走出來,下-身圍着一塊浴巾,水珠從他胸膛處開始流淌,一直沒-入性感的人魚線,而後順着浴巾,不知流向了哪裡。
一時間,艾文看得有些愣神。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高齊無疑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身材,顏值,無一可挑剔。
“還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高齊已經走到了她面前,並且雙手撐在她兩邊,頭壓的很低,直接靠近她。
低沉的說話聲,透着一絲該死的性感,尤其因爲他離得太近,說話間,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鎖骨處。
很癢,很熱,很曖-昧。
艾文下意識往後靠:“你,你做什麼呢?”她小聲說道,明顯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
“我做什麼你不知道?”高齊低笑一聲,才兩個月不到沒見面,沒想到她居然比以前更害羞了。
受不了這麼曖-昧的氣氛,艾文趕緊轉移話題:“那,那個我有事情要說。”
“嗯?”高齊順勢坐在她旁邊。
艾文伸手推了他一下:“你別靠那麼近。”
高齊不爲所動:“先說事兒?”
因爲他聲音太過低沉曖-昧,說話的時候又距離她太近,一時間,艾文有種被他撩撥的感覺。
以至於自己要說什麼都忘了。
“說,說什麼事兒?”
她又往旁邊挪了一分,然而這次沒有成功,因爲高齊的手,已經牢牢的護在了她腰後,讓她不得不貼近他。
“再往後,就摔下牀了。”高齊笑着說道:“我可不想孩子跟着你一起摔倒。”
“誒,你什麼意思啊?”艾文詳裝生氣的樣子問道。
“什麼叫做不想孩子跟着我一起摔倒,原來在你眼裡,我還沒有孩子重要?”
看着艾文氣鼓鼓的樣子,高齊發出低低的笑聲,那聲音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渾厚低醇,無意間聽的艾文耳朵紅紅的。
瞥見她耳朵瞬間變紅,高齊好心情的靠近她。
“你,你要幹嘛?”艾文臉紅撲撲的。
“跑題了!”他低聲說。
“嗯,啊?”艾文不解的看向他,對上他深邃中充滿笑意的眼神,一臉迷茫的問道:“你說什麼?”
見她這副難得糊塗的樣子,高齊一時間竟然很稀罕。
精明的她,居然也有這麼蠢萌的一面,高齊不禁發出一陣笑聲,重複一遍:“我說,你跑題了!”
“跑,跑題?”艾文一臉茫然:“跑什麼題?”
高齊有些無奈,揉了揉她的頭髮:“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嗎?”
看清高齊眼裡的無奈,艾文竟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是了,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怎麼一下子就忘記了呢?
是高齊太能夠帶話題,還是她太容易被他影響。
答案好像不言而喻。
是她太容易被他影響。
瞥見他眼裡明晃晃的笑意,艾文突然覺得好丟人。
“你別笑了。”
“嗯,我不笑!”
突然這麼聽話,艾文感覺這是一種變相的嘲諷腫麼回事?
嗯
對,正事,最主要的是正事。
“你剛剛說,讓人盯着高越,那現在,高越去哪裡了?”
艾文嚴肅的問道,說起正事的時候,突然就收起了那副小女人般的姿態,面色一片沉重。
聽她提起這個,高齊也重視起來。
“剛剛來的人說,他去了這裡最大的一個地下酒莊。”
“又去了那裡?”艾文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太好了,這樣她能夠把那個人救出來的機會就多了一層。
“又?”高齊抓住了關鍵詞,疑惑的看向艾文:“你知道他之前在哪裡?”
是了,他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他不就是去找高越的時候,遇見她的嗎?
這說明什麼?
說明艾文一直盯着高越,不然也不會那裡碰見。
“你跟蹤他?”高齊問道。
“嗯!”艾文點了下頭,絲毫沒有發現因爲她肯定的回答,高齊臉色瞬間黑了。
還繼續說道:“我之前跟着他去了那家酒莊,發現他把杜衡的父親囚禁在那裡面,本來我想把杜衡的父親救出來,但是以我一個人的能力,沒辦法做到,所以纔會一直給你打電話。”
“你一個人跟着他去了地下酒莊?”
“嗯,杜衡的父親就是被關在那裡,不過高越很謹慎,關押杜先生的地方,不僅是指紋設定的開關,還讓保鏢守在門外,根本就沒法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接近。”
“所以,你不僅一個人跟着他去地下酒莊,還確定了關在那個房間裡面的人就是杜先生!”高齊語氣淡淡。
艾文絲毫沒聽出來高齊生氣了,還肯定的點頭:“對,就是這樣,要不是我假扮成送酒的服務員混進去,根本就沒辦法見到杜先生。”
這話說完,艾文突然感覺空氣中的氣壓,似乎正在增加,周圍一瞬間安靜下來。
她疑惑的看向高齊:“怎麼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艾文竟然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高齊臉色黑沉沉的,猶如潑墨。
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古井,散發着神秘又危險的氣息。
“你還假扮成服務員,接近高越?”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幾乎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艾文有些不解,但是她感覺出了高齊的怒氣,有些忐忑的問:“怎,怎麼了嗎?”
她應該沒做錯什麼吧!
“你問我怎麼了?”高齊語氣越發寡淡。
“高齊,你,你別用這種語氣說話好不好。”艾文討好的說道。
突然好想意識到高齊爲什麼要生氣了。
本來艾文做這些事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但是現在見高齊這麼生氣,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之前做的事情,到底有多麼的危險。
不說高越能不能發現她的問題,她一個孕婦,那個時候跑出去,怎麼說都太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