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燈是他開的,因爲擔心別人開燈時會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他便匆匆開了燈就離開了包間,趙瞿城拿過自己放在洗漱臺上的沒有再回包間直接從洗手間離開了,離開後他刻意給陳深打了個電話讓陳深過來接夏安然。
陳深只是覺得趙瞿城開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完全沒意識到剛剛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那首歌他偶爾夜裡加班的時候會聽見趙瞿城唱所以他以爲那是他最喜歡的曲子,很自然的就給他點了這一首。
夏安然從包間出來之後很快就攔了出租車,上了車夏安然卻是怎麼也忍不住了直接放聲大哭把司機嚇得不輕。
“小姐去哪裡?”司機看了一眼夏安然膽戰心驚的問,這年頭失戀的女生太多,前幾天新聞還報道說有女生因爲失戀坐上出租車之後想輕生就拉着司機一塊死了。
“寶珠大廈。”夏安然報了個地名,眼淚也跟着收斂了一下,靜靜的看着窗外,又一次忍不住伸手在車上畫了起來,她曾經說過就算趙瞿城把她傷的遍體鱗傷她都還會愛他的,可是現在她真的覺得很累。
車子抵達寶珠大夏的時候夏安然並沒有馬上上去而是在樓下的亭子裡靜靜的坐了很久,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出入的人有點少,顯得格外的安靜。
夏安然安靜的趴在桌子上,沒有哭沒有笑更沒有鬧,這一呆就是三個小時,凌晨一點了夏安然還坐在那裡靜靜的擡頭看着夜空。
趙瞿城直接回了別墅,十一點半的時候陳深打電話說夏安然沒有在包間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趙瞿城讓陳深給陶小果打了個電話可是陶小果也說夏安然晚上並沒有回去。
已經凌晨一點了趙瞿城還在書房等她回來,忍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發現是關機的,心裡隱約有些擔憂,也有些惱火。
“瞿城,小姐還沒有回來麼?”張嬸夜裡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二樓的燈還亮着便走了上來發現趙瞿城還在書房裡面等夏安然。
趙瞿城點點頭接着低頭有模有樣的看起書來。
“瞿城啊,不是張嬸說你,從小到大就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夏小姐沒有回來你怎麼不去找一下呢?夫妻兩個偶爾吵吵鬧鬧是很正常的事,要是真的喜歡就不怕低頭。”張嬸見狀低喃道。
趙瞿城的手在張嬸看不到的地方握了握隨後又送了開來用清淡回答道:“你去睡吧,她愛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忙完就去睡覺了。”
張嬸嘆了一口氣只好離開了,其實她都能看得出來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爲什麼趙瞿城不肯面對自己的感情呢?年輕人的心思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張嬸搖搖頭下樓去了。
張嬸離開之後沒多久趙瞿城便把書合了起來,拿過椅子上的外套和車鑰匙往樓下走去,一發動車子他就想了一下夏安然可能會去的地方,第一個就是醫院。
去了醫院上了黎夜莫的病房並沒有找到她,從醫院出來之後趙瞿城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去了一趟寶珠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