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攝影室離得近他當下也沒有多想就溜了進去。
他當時還被人逮到了,因爲裡面有他拍到夏安然的那張照片,他死活不肯還給人家,因爲害怕干擾了正在鋼琴室裡面的夏安然他還當下拉着人就跑掉了。
因爲這件事情他跟人打了一架,最後纔想起來是自己抱着攝影室的相機就跑了。
想到這趙瞿城突然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把錢包翻了出來。
然後在錢包的夾層裡找到了那張照片。
照片裡的她顯得有些青澀,卻依舊很楚楚動人。
照片裡的夏安然臉上掛着一絲笑容,讓他忍不住想要去猜測是什麼讓她在彈奏着這麼傷感的鋼琴曲時還能笑得這麼燦爛。
如果不是因爲看到上的照片他差點都要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以前她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只能靠着照片來想念她,無數個日夜裡他就是盯着這張照片入睡的。
照片上還有一道淺淺的貼痕,因爲曾經他用透明膠把他貼到了自己的牀頭上。
還是在她搬過來住的時候他才撕下來的,因爲她本人就在身邊時間長了他也不再靠着這些照片來想她了。
只是現在好像他又只能靠着照片來想她了。
趙瞿城的指尖從照片上劃過,看到上面的貼痕趙瞿城的眉心忍不住輕蹙了一下把照片翻了過來。
照片的背後寫着幾個小字。
“暗戀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其中‘暗戀’兩個字被畫上了一橫。
那個時候他以爲暗戀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後來他才發現能和她相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於是他便把‘暗戀’兩個字改成了‘相愛’。
後來念起來有些怪,他又在旁邊寫下了很小很小的五個字‘如果我們能’
“如果我們能相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他盯着照片整整晃了半個多小時的神,才把照片重新放回了自己的錢包夾層裡。
也許是因爲看到了夏安然的照片,他突然的就覺得自己的心情隱隱平靜了一些,他沒有再在包間裡面停留很久就離開酒吧回了別墅。
停穩車子走進別墅的時候看着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失神,然後才慢慢的換了鞋子走了進去徑直的上了樓。
大概是因爲整個別墅裡面只有他一個人,此時此刻竟然安靜的讓他一個大男人的都覺得有些可怕。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他倒也不是怕什麼鬼神,他只是怕從今往後都要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而已。
進了臥室去浴室洗了澡出來之後趙瞿城便把所有夏安然穿過的衣服從衣櫃裡面翻了出來放到牀上,抱着他枕過的枕頭嗅着那上面還殘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氣息,想象着好像他此時此刻還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他足足抱着枕頭在牀邊坐了一兩個小時,才站起身來熄了燈,然後把枕頭把衣服蓋到夏安然的那邊,衝着那空蕩蕩的半邊牀說了一句:“安然,晚安。”
空蕩蕩的房間裡面沒有迴應,他只好自欺欺人的自己學着夏安然的聲音說了一句:“瞿城,晚安。”
說完他抱着枕頭親了一下才躺了下去,夜裡他時不時還會習慣性的醒過來去幫旁邊的‘夏安然’蓋被子,每次看到那裡空空的他總是忍不住眼底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