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緊抿着脣瓣點了點頭。
“還記得我跟說過的那個男生麼,其實他就是趙瞿城,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所以瞎編了一個,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在酒店門外看見他暈倒的,那個時候下着雨他全身都溼透了,是我把他送到醫院去的。”
“他醒過來了之後連一句謝謝都沒有,他也不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他整天就是看着天花板發呆,嘴裡不斷的說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可是我看得出來他的眼神像極了在看自己深愛的東西一樣,他有的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掉眼淚。”
“我去三樓遇見你的那天,他暈倒在三樓的樓梯間了,那個時候他也是說着那幾句話,我用找了翻譯才知道他說的是爲什麼不能再多愛我一點,你要我怎麼辦你才肯回到我的身邊。”
“有一天晚上他去找你了,他看着你跟那個男生在一起,然後他一個人站在觀察窗仔仔細細的看着你,你知道麼,他哭了,他哭了。”
珍妮絲說到這的時候夏安然的眼淚也跟着掉了下來。
“我讓他去見你,可是你知道他說什麼麼?他說你跟她在一起不幸福,他說他好像要失去你了,他不讓我告訴你他說你不希望他干擾你的生活。”
“可是安然,他那麼愛可是他都不敢讓你知道,愛一個人不就是想要跟對方在一起麼,不能在一起那還愛來做什麼?”珍妮絲說完擦了擦眼淚。
一旁的夏安然卻已經泣不成聲。
她不知道原來在她照顧柏辰的那段日子裡趙瞿城居然發高燒住院了,下雨的那天剛好就是她跟趙瞿城說完那些話的那一天。
珍妮絲把自己手上的畫攤開放到了夏安然的面前指着畫上的那個人說:“這是他畫的,這上面畫的是你,還有他,他說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他說一個背影,一個笑容,一見傾心。”
珍妮絲還在夏安然的耳邊說了好多關於趙瞿城的事情,可是夏安然一句也沒有再聽進去了。
她的視線直直的盯着她手上的那幅畫。
上面還有一行字。
“2004年9月3號,星期五。
不是在最美的時候遇見你,可是在遇見你之後的每一天都變得美好。
一個背影,一個笑容,一見傾心。
我最愛的那個女孩,我願意傾盡所有換他一生安然。”
夏安然的雙手撫上畫裡的自己,畫的真像,明明是沒有彩色的自己卻好像看見了相遇的場景一樣。
2004年9月3號,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趙瞿城這個人。
難怪趙瞿城說他們兩個人說起相遇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她還說是趙瞿城記錯了,原來不是啊。
原來早在自己遇見趙瞿城之前趙瞿城就已經記住自己了。
十一年,2004年到現在。
十年,2005年到現在。
她以爲最深情的那個人是她,她以爲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都在單戀。
原來有個比她還要傻的男生愛了她十一年,卻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