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來了?”陶小果衝夏安然笑了笑。
聽到陶小果的聲音夏安然這才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關上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夏安然把自己給陶小果帶過來的東西放到一旁,又把手上的花插上才緩緩的開口問:“小果,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侄女發高燒住院了,我也沒想到會在醫院碰到他。”陶小果的臉上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
“是宮若萱?”夏安然想到那個小女孩的時候嘴角都揚起了一絲笑容。
陶小果先是有些詫異,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剛剛說什麼了?”夏安然問。
其實她一直不想過問陶小果和宮文彥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可是爲了不讓陶小果不會後悔自己做的選擇,她還是插了一腳。
陶小果臉上的神情頓了頓,卻是笑着說了一句:“沒什麼。”
夏安然看得出來剛剛她們兩個很明顯是在聊什麼,看到陶小果臉上激動的表情,她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陶小果不說她也不想強迫她。
“身體好些了麼?”夏安然索性直接轉移了話題。
陶小果往自己包紮着的手看了看,“沒什麼事了,挺好的,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說完陶小果的眼底閃過一絲歉意。
夏安然在一旁給她削了個蘋果並沒有留意到陶小果的異樣。
陶小果的靜靜的看了看窗外。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初遇宮文彥時候的場景。
剛遇見宮文彥的時候是高三。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談過了很多個男朋友,每一個都是玩着玩着就分了。
那個時候的戀愛還算是很純真的,她遇見宮文彥之前就連初-吻都是還在的。
對她來說談戀愛真的就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就是爲了讓自己看起來麼有那麼的孤單。
高三那年,她玩膩了,本來都打算要把談戀愛的事情擱到一邊,誰知道那麼巧偏偏就遇見了宮文彥。
宮文彥是個很安靜的人,他不愛說話,總喜歡到頂樓去一個人呆着。
她第一次遇見宮文彥的時候也是在頂樓。
那個時候她爸爸因爲癌症去世了,她很小的時候媽媽就不在了,還好家裡富裕她並不缺錢,那個時候她以爲有錢就很了不起。
等到她爸爸去世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錢也不是萬能的。
當她在學校突然收到醫院的通知時她整個人都傻了。
她連她爸爸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醫生說她爸爸要求火-葬了之後再通知她,等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爸爸連屍體都沒留下。
她哭着跑到了頂樓,遇見了宮文彥。
宮文彥戴着耳塞,大概是聽到了她的哭聲,很不耐煩的說了她幾句。
結果因爲宮文彥斥責的話語她越哭越兇了,她本來就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從小到大都沒掉過幾次眼淚,可是那一次她卻哭得特別厲害。
從小到大照顧她陪着她爲了她一直在努力拼搏的爸爸去世了,她連人生最後一點希望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