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的眉心動了動,目光在她剛剛扔掉的花籃上落下。
花籃裡面還裝着一些玫瑰花。
那可以說是李怡靜現在的工作,賣花,她倒也沒有淪落到需要拎着花籃到處老跑逮着別人就問她要不要買花的地步。
她只是在花店裡面工作,可是花店裡面的工資並不高,對於她這種愛漂亮的人來說那點工資根本就不夠她花的,換做是以前的話光是一套護膚品就花掉了她在花店裡面工作一個月的工資了。
以前她仗着藍熙給自己撐腰在各大雜誌社裡面也是出了名的囂張,欣藍報社一倒閉她就徹底的完蛋了,也有雜誌社收留過她,可是因爲以前她太囂張的原因現在她落難了別人都只會往她的傷口上撒鹽而已,誰會去可憐她呢。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出了一件事情她不會來找夏安然的,可是現在她也是走投無路了。
夏安然抿着脣,雙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有些不安的交握着。
“李怡靜,你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跟我有什麼關係?藍家敗落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她皺着眉有些鬱悶。
欣藍報社倒閉和藍家敗落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她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事情怎麼還跟自己給扯上關係了?
李怡靜譏笑一聲:“夏安然,你少在我面前裝純潔,如果不是你在趙瞿城的面前說了什麼,欣藍報社怎麼可能會倒閉,藍家又怎麼可能會淪落到只剩下小小的一家公司?”
當時如果不是因爲夏安然的事情趙瞿城根本不可能會對他們這些人下手,換句話說趙瞿城是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夏安然擰着眉心,把那麼久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都仔仔細細的想了個遍。
剛開始藍熙的公告被撤掉的時候自己剛好在前一天從舞臺上跌了下去,緊跟着是那天他們去拍《青梅不竹馬》這部戲的宣傳片時藍熙還僱傭了媒體進行炒作,欣藍報社出事的時候正好是趙瞿城給她買衛生用品被抓拍到的後一天,最後是她被藍熙關起來的那一次。
這麼聯想起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過去了,她本來就有懷疑過藍熙她們的事情是不是跟趙瞿城有關係的,可是那次她問了趙瞿城,他好像沒什麼反應,所以她以爲這些事情或許只是巧合而已,像陶小果說得藍熙得罪過得人也不少,她也理所當然的以爲這些都是意外了。
她皺着眉沒吭聲,其實李怡靜當初抓拍她和趙瞿城的事情算不上是犯了多大的罪,畢竟李怡靜本身就在雜誌社工作,換做是她她可能也會像李怡靜那麼做,因爲這個丟了工作雜誌社也倒閉好像確實有點太狠了。
不過她也不會去怪趙瞿城,她很清楚趙瞿城這麼做完全是因爲自己。
“看來是你貴人多忘事了?現在想起來了?”李怡靜伸手抓過她的手腕。
夏安然的身子跟着往前傾了一下,心裡有些擔憂,她放眼在周圍看了一下,還沒等她準備喊人李怡靜就先一步開口了:“如果不希望你肚子裡的孩子出事我勸你最好別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