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問。
她更想知道她離開的那天晚上,陳深爲什麼給她打電話。
這三年她一直都沒忘記過那幾通電話,她也假設過無數次,卻始終都想親口問問他。
眼看着馬上就要走到她住的那個小區了,陶小果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陳深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奇怪的詢問道:“怎麼了嗎?”
陶小果的眼眶有些紅,她擡起頭看着他,開口的語氣帶了幾分乞求:“陳深,我們能去一趟以前常去的江邊嗎?”
“好。”陳深沒有片刻的遲疑,雖然不知道她想要去江邊做什麼。
說完,陳深轉身,朝馬路邊上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坐車過去吧,有點遠。”
陶小果點點頭,跟了上去,從這裡走到江邊的話確實挺遠的,最起碼也得走一個小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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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抵達江邊,兩人從車上下來。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位置,可是很多東西都物是人非了。
陶小果習慣性的會站在同一個地方看着同一個方向,對面是一座塔,常常都是亮着的。
她總覺得晚上那個地方看起來很漂亮,可是沒想到那個地方沒有再亮着燈了。
她看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脣角揚起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陳深,這三年這個地方好像變了很多。”她說。
陳深點點頭,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塔上的燈是前兩天才暗掉的。”
聽到陳深的話陶小果怔了一下,潛意識的開口問:“你常來嗎?”
“嗯”他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確實常來,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來一次,習慣性的也站在她的那個位置,那個地方還有他刻下的字,他每年只會刻一個,刻在圍欄上的只是年份,刻在他心裡的卻是名字。
“爲什麼要帶她這個地方?”陶小果本想很平靜的問出口這句話,結果問的時候不小心掉了眼淚。
她不喜歡他說過只會帶她一個人來的地方還有過第二個女生,很不喜歡,就好像自己被拋棄了一樣,可是明明是她先拋下陳深的。
“什麼?”陳深皺着眉,有些不明所以。
陶小果垂下雙眸,捲髮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的臉。
她哭了一會才說:“陳深,你跟那個女生還好嗎?”
陳深沉默了一會,想了想,以爲她問的是在美國時自己找的那個女生,便隨意的回答道:“我們早就分開了。”
他跟那個女生其實只牽過手,他給她錢她陪他演戲。
“我還以爲你們一直在一起。”陶小果儘量的讓自己的開口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些。
陳深臉上的神情頓了頓,突然問:“你呢?”
“我跟他…挺好的…”陶小果彎了一下脣,她知道陳深問的是宮文彥。
陳深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沒有說話了。
陶小果靜靜的看着遠方,其實她跟宮文彥一直都沒有在一起,可是宮文彥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不管她怎麼說他就是不願意離開。
估計再過段時間宮文彥也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