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衝過去敬酒,袁何卻沒有動,傅秋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回來以後就看了紀氏往年的賬目,這些年紀氏跟陸氏沒有任何的合作來往,就是當年簽訂的那幾個合作案,也擱淺了,就算紀氏後來房產項目失利,即便現在已經是負債累累,袁何都沒有答應跟陸氏的合作,傅秋很感動,可能是心底對過去的唯一溫暖,她上前樓主袁何的手臂,衝他微微一笑,也拿着酒杯加入了敬酒的行列。
喬嘉陽一般是來者不拒的,不管是誰的敬酒,只要是美女,他都會接過,就算不喝,也會微微揚起杯子示意一下,傅秋上前主動招呼:“你好,喬總,我是紀氏的傅秋。”
“紀氏……”三人臉色都微微詫異,喬嘉陽卻拿起手中的酒一揚而盡“紀氏的……很好……”傅秋似乎看到他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剛好又倒滿杯子向盛謙而去,盛謙卻似無意的避開了,陸銘川仍舊冷着一張臉,像是沒有注意到眼前盛裝打扮豔驚四座的傅秋。
傅秋卻走到陸銘川身邊,“陸總,我代表紀氏敬您一杯。”說着就端起酒杯仰頭灌了下去,陸銘川依舊沒什麼表情,想事見多了這種往上貼的女人,甚至臉上有一些嫌棄,像是要急着避開,倒是旁邊的喬嘉陽笑說:“老陸,你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這樣的美女能主動敬酒。”
陸銘川有些出乎意外的端起了酒杯,已經喝了不少的酒,臉上卻沒有絲毫醉意,說:“傅小姐,那我這杯酒回敬你。”
“美女,好酒量。”喬嘉陽興致勃勃說,又把傅秋手上的杯子斟滿了,“那咱們得再喝一杯才行。”
傅秋看了喬嘉陽,頭髮略有一些凌亂,白色的襯衣隨意的解開了上面的三個釦子,手上還扶着美女的軟腰,一邊跟傅秋說,一邊輕輕捏了懷裡的女人一把,惹的那女人諂笑不止。
傅秋指了指喬嘉陽的杯子:“是我喝一杯,喬總陪一杯嗎?”喬嘉陽漫不經心擡了一下眼,“你倒是挺能喝,看來酒量很自信,要不這樣吧,我們加點籌碼,我們三個對陣傅小姐怎麼樣,你喝一杯,我們喝一杯。”
喬嘉陽看了陸銘川和盛謙說:“你們不會不給面子吧,這樣的美女,還有這樣的酒量,這次倒來的真值了……怎麼樣,別讓美女瞧不起咱們?”
正有點尷尬的時候,傅秋已經給咱自己斟了滿滿一杯,端起來說:“那三位,我先乾爲敬。”不待他們說話就先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雖說是紅酒,度數卻也不低,她這樣一連灌了三四杯子,把旁邊的人都鎮住了,過了幾秒鐘,才轟然叫好。
陸銘川看不出什麼表情,喬嘉陽一副玩味的表情,仔細打量着傅秋微微泛紅的臉,見傅秋又從服務員手裡接過酒杯,替陸銘川斟上:“那陸先生,您先陪一杯吧。”
陸銘川眼皮都沒正眼看過傅秋就一口喝了,喬嘉陽拍手叫好,盛謙有些似笑非笑:“那我也來跟傅小姐喝一杯吧,總不能讓你覺得我小氣。”
傅秋不乾了:“你們這也太爲難我了,這樣可不行,我喝一杯,你們其中一人才喝一杯,剛纔喬總的話沒說清楚額,倒是叫我跳了坑裡,這樣我可不答應……”
喬嘉陽笑笑,“我剛纔是說你一杯,我們一杯,我們三個從來都是一體出現,一人醉,其餘絕不獨醒的……”
傅秋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說:“你們是當真要爲難我,那我估計沒喝兩輪就醉了,可不興玩這種車輪戰的,你們都是正人君子,怎麼能爲難我一個小女子呢?”
傅秋知道喬嘉陽向來玩心重,又從不對女人戀香,即便再美的女子也並不會停留太久,此時像是非要把她灌倒不可,眼看自己跳進了圈套,怎麼辯解,他都不會留情,可是這樣自己很快就會醉的,傅秋頭皮有些發麻,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去接近的。
此時他逼的緊,手更是拿着傅秋的手往她嘴裡灌,傅秋一口氣沒喝完,卻被嗆住了,捂着嘴咳了兩聲,但仍然勉強喝了下去。一邊的袁何走過來,想着解圍:“傅小姐剛回國,還不瞭解行情,三位就不要難爲她了,傳出去說三位灌醉了一個小姑娘,那豈不讓三位沒了風度。”
喬嘉陽沒說話,傅秋覺得有一些頭暈腦脹了,她酒量還好,但是那酒一開始沒覺察,後勁卻是很大,現在又連着喝了幾杯,剛纔又被急灌了一杯,倒是覺得嗓子有一些火辣辣的了。
整個胃都火辣辣的,她想着換一杯果汁壓一下,喬嘉陽卻並不讓,一杯果汁就這樣灑在了旁邊陸銘川的身上。
好在宴會旁邊就是包廂,陸銘川被傅秋帶過去給沖洗,陸銘川很不耐煩,於是傅秋就窩在洗漱間外面的沙發上,陸銘川本身是想擦拭下衣服,但是果汁杯潑的幾乎溼了整條西褲,於是索性洗了個澡。
傅秋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因爲是臨時開的房間,想着很快就能沖洗乾淨,所以房間門並沒有關上,現在隱約聽到裡面傳來水聲,傅秋想着陸銘川大約是洗澡了,於是就閉上眼睛等待着,此時因爲醉意,很快就睡了過去。
隱約感到有人在觸碰自己,想着可能是陸銘川出來了,她笑了笑,任由那雙手在她身上游走。
等陸銘川裹了浴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傅秋正在被一個陌生男子上下其手,那個女人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更時不時的挺起上身,像是在迎合。
陸銘川砰一下就甩上了浴室門,傅秋警醒過來,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臉,還有一臉曖昧不明的表情。
“你是誰?”傅秋對眼前身份不明的男人,一把攏緊身上已經被揉搓掀開的衣服。
眼前的男人髮型修剪得牙牙颯颯帶着幾分桀驁不馴的感覺,一張臉卻棱角分明,很好看,甚至有一點像紀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