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傅秋再次踏入這個地方,表情雖然不見任何波瀾,但望着眼前的陸家別墅,往事歷歷在目,一切都還宛如昨日……
“到了,進去吧!”
陸銘川看傅秋有些愣神,提醒她。傅秋則看着門前的開得嬌豔的玫瑰,紅得刺眼,五年前,這裡還沒有的。
“這玫瑰真美!”
“哦,結婚後她非要種的,現在都好幾年沒管了。”陸銘川不以爲然,隨口說道。
“哈哈……好像不早了呢,我進去,不知道你老婆會不會吃醋呢?”
“她不在。”陸銘川淡淡地說。
“所以……你就光明正大把我帶回家?”傅秋戲弄地說着,眼裡有些調戲勾引的意味,嘴角的笑讓陸銘川有些不舒服。
“所以!”陸銘川加重語氣,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既然收了錢,那麼,我的服務保證讓你滿意!”
陸銘川那認真戲謔的神情,讓傅秋突然有些捉摸不透了。
傅秋揚了揚眉毛,適時衝着陸銘川拋了個媚眼兒,然後一手勾住陸銘川的脖子。傅秋猝不及防就一口咬上了陸銘川的脣,直到嘴裡一股血腥味,傅秋才放開陸銘川。傅秋收回手時,還順手摸了一把陸銘川前面的小帳篷……
陸銘川整個人都僵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傅秋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一臉的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
陸銘川那表情,簡直像極了被惡霸輕薄的良家婦女。惹得傅秋笑起來,彎彎的眉毛勾了陸銘川的魂。傅秋故意瞟了一眼陸銘川的西褲,這廝竟然臉紅……陸銘川一個機靈,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陸銘川緩緩擡起手,摸摸已經有些麻木腫起來的嘴脣,看着手上的血,勾勾脣角,裝出一副坦然:
“呵呵……夠狠的你!”
“上次錢給多了,先收點兒零頭回來!”
“……”
“這不是怕這買賣不划算嘛。”傅秋雲淡風輕地說着,樣子很隨意。
“……”
陸銘川長這麼大,可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大膽的女人。聽聽這口氣,這女人簡直無法無天了,什麼叫做“買賣”,一直當他陸銘川是賣的嗎?把他當做什麼人,男妓嗎?這也就算了,什麼叫做“不划算”,還說“錢給多了”,他陸銘川在她眼裡難道就連這點錢都不值嗎?陸銘川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身旁的傅秋一臉戲虐,盯着陸銘川的臉看得不亦樂乎。
陸銘川竟然有種自己被人調戲的感覺……
鬼使神差,陸銘川看着一臉戲虐的傅秋,直接攔腰扛起,大搖大擺地走進陸家大門,直接上了樓,張姨聽見動靜,看了一眼就立刻進了廚房。
傅秋邊掙扎邊用拳頭用力捶陸銘川的背,殊不知,那拳頭打在陸銘川身上非但不疼,反而在陸銘川身上點火。陸銘川不由得笑出聲:
“不是要服務嗎?剛剛不還撩我的嗎?”
傅秋一口咬在陸銘川的肩膀上,陸銘川刺痛,但卻有種前所未有的刺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女人也太用力了,咬住就不放,還真疼啊。
推開臥室的門,陸銘川直接將傅秋按在牀上,傅秋這才鬆開口。陸銘川按住她,脫掉西裝,一把扯開襯衫,鮮血直流,白色的襯衫上盛開着一朵朵血色的玫瑰。陸銘川無奈地搖搖頭,近距離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被回憶的碎片撕扯得有些眩暈。
最終,慾望還是戰勝了這些。陸銘川好好端詳着眼前的女人,陌生的熟悉感襲來,他的理智像一根繃緊的琴絃。
傅秋看着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嘴角那抹妖媚的血色玫瑰,肆意妖豔地綻放,心底的海平面竟泛起絲絲漣漪。在陸銘川湊得越來越近的時候,傅秋竟然忘了拒絕……
陸銘川看着這個美豔無比的女人,眼裡滿是自己都不認識的深情。傅秋那雙眼睛讓他深陷……“嘣!”腦海裡,響起一根弦繃斷的聲音……
陸銘川湊近傅秋的臉,那些支離破碎的慾念與一陣陣刻骨銘心的感覺衝進腦海,腦海裡不斷叫囂着:“他要這個女人……”。
一首悠揚的曲子響起,那是貝多芬的月光交響曲。陸銘川一愣,傅秋趁機推開他坐起來,看也沒看,順手拿起手機貼在耳邊。
“喂!你好,我是傅秋!”
“傅秋,事情還沒談完嗎?”袁何坐在自己辦公室試探地問。
“哦,剛剛在談合同!出了點小狀況。”
陸銘川一臉無奈地看着傅秋,一臉的慾求不滿。
然後陸銘川衝傅秋尷尬笑笑,擡起手搔了搔頭頂茂密的頭髮。微微嘆了口氣,轉身打開抽屜,拿出一個藍色文件夾,打開瞟了一眼,就提起筆,在合約後面添了一句,赫然簽上了他的大名。
簽完,拿起另一份,連着筆直接遞給傅秋。
傅秋掛了電話,接過陸銘川手中的那疊紙,翻着看看,皺着眉頭,眨眨眼睛,一臉疑惑地盯着陸銘川看。
“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不是說上次錢給多了,這是找補!”陸銘川不以爲然,輕鬆戲虐地說着,又有種不容抗拒的認真:“籤吧!”
傅秋衝着陸銘川笑笑,揚了揚手裡的合約:“你可想好了!”,看了眼桌上怒放的百合花,拿筆直接簽上了字。傅秋瞟了眼陸銘川的字跡:
“除此,陸氏讓利10%!”
……
袁何開着車,在前往陸家別墅的路上,聽傅秋說在陸家別墅,心裡一驚,還是不放心過來接她。想着剛剛看見的鋼筆,思緒回到幾年前。
“紀廷,看見那支筆了嗎?”
眼前的女人雖然懷孕了,還是如同小女孩一般嬌俏,那股子活潑可愛的勁兒很有感染力。她手指指着萬寶龍專櫃裡的一隻限量版的白色鋼筆,看着身後的紀廷,咧開嘴笑着,眼裡都是星星:
“等我成爲大畫家,我就送你一支純白的,上面刻上我的名字,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的。”
身旁的紀廷一臉寵溺,笑得合不攏嘴,轉眼看看袁何,又注視着前面笑靨如花的女人。
“好啊,那我等你成爲大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