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川邊想着邊偷偷暗中觀察……
陸銘川還是第一次這麼跟蹤別人,還是大半夜,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只見傅秋直接走到走廊盡頭,換了另一把樓梯,陸銘川很是驚訝……
陸銘川也悄悄出去,順便悄悄關上臥室門,躡手躡腳的遠遠跟着傅秋,先跟着傅秋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然後悄悄跟隨着傅秋的腳步上樓梯。
不對啊,陸銘川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傅秋那麼熟悉這陸家別墅也就算了,這邊這把樓梯只通往一間房啊,雖然陸震霆並不常來,又或者說基本不會在陸家別墅住,但那仍然是陸震霆的特別住處……
傅秋這是要幹什麼呢?
這大半夜,偷偷摸摸要去陸震霆的房間?
天吶,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陸銘川邊悄悄跟着,邊一頭霧水……
雖然樓梯也不算特別多,但由於大半夜光線不足,又是偷偷摸摸的,走了好久才快要走到陸震霆的房間。
雖然光線不好又隔了老遠,傅秋又是一身黑,但陸銘川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傅秋已經到了陸震霆門口了,正要擡手,陸銘川的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陸震霆上了年紀了,這老人家本就睡眠有些淺,這傅秋簡直了,陸銘川看着都要着急死了,看着傅秋,陸銘川都差點兒閉上眼睛了,心裡不停地默唸:“回頭是岸,回頭是岸,傅秋趕快回去……”
傅秋擡起的手突然停住了,陸銘川都屏住呼吸祈禱着,但願有用……
可惜,傅秋從包的外側袋子裡拿出一雙手套戴上,雖然那手套也是黑色的,但陸銘川離得也不算太遠,看得清清楚楚。
陸銘川滿臉的痛苦,看着傅秋都有些心驚肉跳的,萬一陸震霆這個時候醒了,那就完蛋了,想着,陸銘川都想直接衝上去,把前面那個像是作案兇手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拉回來,可陸銘川又怕把陸震霆吵醒,那就更加解釋不清楚了……
儘管陸銘川千萬個不願意,外加一直心裡默默祈禱,但該來的,總是要來……
傅秋四周掃視了一眼後還是伸手,輕輕擰開了陸震霆的門,就算是在這寂靜的深夜裡,聲音也特別特別小,但不遠處的陸銘川還是心驚肉跳的。
陸震霆睡覺居然又不鎖好門,陸銘川這下徹底緊張了。
這傅秋究竟要幹什麼?
陸銘川又想起傅秋請他幫忙把陸震霆留下,現在真是後悔死了……
看傅秋那副樣子,莫非要殺陸震霆?
不是吧?太嚇人了……
陸銘川自己都把自己嚇到了。
傅秋進去還悄悄關上門,等傅秋進去了好一會兒,陸銘川趕緊偷偷靠近陸震霆的門,將耳朵貼在門上好好聽了一下,裡面沒什麼動靜,陸銘川就學着傅秋剛剛的樣子,輕手輕腳的擰開陸震霆的房門。
陸銘川先探頭進去看看,沒看見傅秋,就悄悄進去,然後又悄悄關上房門,一氣呵成,陸銘川都有些越來越緊張了。
還好拖鞋很輕很軟沒聲音,否則陸銘川就該更緊張了。
還好本來房間就很大,又是套房,聲音小點兒,應該不會吵到最裡面睡着的陸震霆,陸銘川也就稍微有點兒放心了。
不對,陸震霆睡在最裡面,傅秋現在在哪兒?
莫非……
陸銘川想着心都涼了半截兒了。
陸震霆雖然上了年紀,可畢竟曾經是軍人了,陸銘川很擔心傅秋的安全。
想着,也顧不得緊張,陸銘川趕緊悄悄往裡面走,一直走到最裡面,陸銘川探頭看了看,傅秋不在裡面,陸震霆呼吸聲很沉,呼吸也很均勻,看來是睡熟了,還好。
雖然不知道傅秋要幹什麼,但陸銘川還是更擔心傅秋的安危……
還好,還好傅秋不在這裡,那就沒那麼恐怖了,至少不是陸銘川那些可怕的聯想……
看了看周圍,陸銘川躡手躡腳的走過來,終於,在書房隔間裡看見傅秋了,陸銘川稍稍鬆了口氣。
幸好這女人還沒膽大包天到那個地步,否則……
否則要怎麼辦,陸銘川還真不知道了……不知道該怎麼救傅秋了。
陸銘川站在門口,悄悄看着傅秋站在書架旁邊,陸銘川還真是爲傅秋捏了把汗……
傅秋離書架很近,陸銘川真怕傅秋不小心碰到書架突然掉下本書……
只見,傅秋躡手躡腳的走近書架旁邊的那張大型實木桌子,看着桌上那個大盒子。那不是傅秋才送給陸震霆的禮物嘛,傅秋想要幹什麼?
傅秋鬼鬼祟祟從包裡拿出一個燈小心打開,那個燈很像醫院裡醫生做手術那種,就是照射過去沒有影子的無影燈,只是體型很小巧。傅秋一打開等陸銘川就愣住了,還好這間隔間離陸震霆睡覺的地方不是貼着的,但仍然快要把陸銘川嚇死了。
要知道,現在這大半夜的,屋子裡很黑暗,這燈光可是很有可能把睡夢中是陸震霆吵醒了,陸銘川光是想想都可怕……
陸銘川站在門口,不時看向陸震霆睡覺的那個方向,大氣都不敢出,陸銘川都不敢亂動,就偷偷看着書房裡的傅秋。
傅秋眼前的那個水晶盒子已經早就被去掉包裝了,包裝還堆在桌子旁邊,傅秋先輕輕拉開包裝,悄悄伸手進去,將那條棕色的絲綢拿出來,又悄悄拿出一個透明袋子。將那條絲綢帶子放進去密封好,輕輕放進包裡後,傅秋又從包裡取出一條一模一樣的絲綢,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放回到包裝中,還稍微整理了一下,看起來像之前一樣……
陸銘川記得,那條棕色的絲綢,是綁在盒子外面的包裝上的,他還記得當時是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的。
現在看來,陸銘川覺得一切都是那麼詭異……
大半夜的,陸銘川和傅秋都不睡覺,卻跑到陸震霆的臥室裡,傅秋在裡面開着燈,陸銘川在門口邊放哨邊在黑暗中緊張,這是一幅怎樣詭異的畫面?
要是陸震霆突然醒來?
一想到這兒,陸銘川又開始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