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己這幾年也談戀愛,可是內心深處一直小心翼翼的擺放着男神的照片,此時更是被男神的溫暖笑意給柔化了。好在每天能看到男神,馮小靈覺得這大大慰藉了她的心靈,得不到,能見到也是好的吧!總比默默喜歡了一個人,那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強。
馮小靈覺得自己像是上學時候再追星,每每盼望着跟男神見面,現在倒是真有點夢醒成真的甜蜜。雖說男神成不了自己老公,但是起碼他可以寵溺的對着自己笑,還會主動給自己發好大的紅包,雖然……是要求自己當小廚娘給他女票做飯,馮小靈依舊覺得還是蠻開心的。
當然不開心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藏好,忍不住就去網上瀏覽跟自己一樣飽受苦楚的帖子。
就像這個“最遠的距離”,他的苦楚就一點不比自己少,所以馮小靈每每忍不住就去找他聊天。
對方半天不回覆,馮小靈以爲他不高興了,趕緊動動手指發出一條。“飯好了,我要開吃了。跟食物相比,別的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柔兒,讓你久等了……。”陸銘川站在門口就對着白雨柔說,一臉寵溺內疚的神情引得紀廷三人不注意都難。落座前,陸銘川先給了白雨柔一個擁抱,對於這個擁抱白雨柔當然明白其中的含義,於是斜眼看了顏月溪幾眼發現她的神色還是那麼鎮定,絲毫看不出波瀾,但是她的身子還是很明顯的抖動了一下,白雨柔笑了笑,看着陸銘川一副得意的挑眉,顯然他也看到顏月溪並不是一點都無動於衷。
紀廷因爲有顏月溪在場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但是他清楚的從顏月溪的眼神裡看出她的不耐煩,於是小心的詢問是不是要換一家。
“不用。”顏月溪尷尬的笑笑,覺得陸銘川有些做作的刻意,他還是那麼希望看到自己痛苦難受才得意,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一直覺得他是個坦率正義的人。
“你好……紀廷。”陸銘川顯然不想被他們忽視,於是主動招呼。紀廷沒法裝作不識,於是看去陸銘川點頭示意,兩人眼神相望的瞬間火花四射,兩人雙手不禁逗握成拳狀,大約過了有十秒,顏月溪輕輕往紀廷旁邊挪動了下身子,白雨柔也尷尬的笑笑,兩個男人才鬆弛下來。
最終,兩人相視一笑,幾乎讓顏月溪和白雨柔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陸銘川性子生來霸道,紀廷向來溫婉,即便從小相識,兩人卻並沒有爭奪過什麼,陸銘川覺得紀廷根本就是沒有實力相爭,紀廷卻是覺得陸銘川一直只是在享受爭奪可得的快感,並不是因爲什麼東西有用。
顏月溪是紀廷唯一一次不肯放手的。起初,他並不覺得陸銘川有多重視顏月溪,大約所有人都是跟紀廷想的一樣。真在乎的東西應該是視若珍寶,呵護備註,陸銘川卻只是一味吩咐顏月溪幫着自出處理各種麻煩,哪怕是更換女友時惹出的桃色糾紛都被規劃給顏月溪負責。
所以紀廷覺得陸銘川一開始惱怒自己跟顏月溪,大約是跟捕食的動物一樣因爲不侵佔了領地。可是陸銘川卻很嚴肅的說“我會娶她,她將會是我的妻子。”紀廷當時大吃一驚,他知道顏月溪的心,卻不知道陸銘川竟然也是待她不一樣的,知道這些紀廷依然沒有放手,他不相信他會給她幸福,可是收到請柬的時候,紀廷還是逃一樣的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兩桌的菜幾乎同時被端上來。陸銘川動起筷子,眼神卻不時瞟去,彷彿在說“小子,你別得意,顏月溪早晚還會回到我的身邊。”
紀廷收到發來的挑釁目光,毫不客氣的回擊“陸銘川,你還是那麼自大,別做白日夢了,我永遠都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柔兒,這個對胎兒最好,你多吃點。”陸銘川不屑紀廷的自信,笑着對白雨柔說。
“月溪,這個是你最愛吃的。”紀廷獻殷勤一樣拿過顏月溪的碗碟,拿起湯勺攪動着撈了一大勺子稠的,順手牽起顏月溪的手,輕輕捏着她的手背,顏月溪沒有拒絕,反而輕輕反握住紀廷的手給他安慰,紀廷看着她笑彎了的眼睛,這一幕讓陸銘川氣的幾乎要吐血。陸銘川本來是要故意給白雨柔獻殷勤,沒想到卻看了虐狗的一幕。
陸銘川突然鬱悶的很,看着那邊郎情妾意,邊彈了兩下煙盒,邊掏出打火機:“紀廷,孫氏的案子聽說是你幫着打的?”
“不錯!孫氏一直跟我的律所簽有協議,所以這次的案子,我是親自上手的。”紀廷一邊吃飯,一邊留言顏月溪的需求,冷聲迴應着陸銘川,本以爲陸銘川幾次出口離婚是真的要離婚,卻沒想到他是這樣不肯放過顏月溪。
“小心點,小心寶寶,柔兒。”陸銘川看着白雨柔被燙到皺了下眉,趕緊說。
“白小姐的肚子已經開始顯了,是又五個月了吧。”紀廷刻意問,然後看着顏月溪,怕她仍心有芥蒂。
陸銘川當然知道紀廷說這話的用意,陸銘川的好心情沉底被破壞了,一直保持沉默。
紀廷跟顏月溪隨遇而安的吃起來,相比,馮小靈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剛纔的壓力,一直在籌劃着眼前的雞翅該從哪兒下嘴,先吃前面,後面,還是中間呢?
顏月溪和紀廷看這單純的馮小靈不住搖頭,還是簡單點好。
兩大情敵的爭鬥暫時以陸銘川的落敗中場結束。
紀廷的優勢,因爲顏月溪真的不想跟陸銘川玩誰在乎誰互相猜測的有戲了,但是陸銘川的心思簡直讓人琢磨不透,不過臉皮厚的卻讓人不得不敬佩。
吃完飯,紀廷幫着顏月溪拎着手包,顏月溪雖然月子尚淺,肚子卻長的比一般人快,紀廷很細心的攙扶着顏月溪,看到他們倆的親密樣子讓陸銘川心裡彷彿被刺了一刀,但是臉上依然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了看剛剛吃完擦拭嘴角的白雨柔彷彿還是那個冷木淡然的人,心底下,陸銘川卻用力壓制着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