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
黎成澤的聲音裡有了幾分不耐煩,胡曼趕緊爬起來,匆匆忙忙地打開了門。果然黎成澤就在門外。
他大步走進來,直接去了餐廳。
“這麼早來做什麼?”胡曼還站在門口,腦子有些發懵。
黎成澤拎着手裡的早點晃了晃,笑道:“要追你,總要獻獻殷勤。”
胡曼走過去,看到黎成澤手裡的東西,笑了起來。
黎成澤只覺的這個笑臉明媚清純,勾得他不能自控。他彎腰就要親胡曼,胡曼的手拍到他的嘴上,身體向後仰。
“你你你,你剛纔說你要追我?”
“是,怎麼了?”黎成澤挑起眉毛,不知道胡曼是什麼意思。
胡曼咬咬脣,臉偏向一邊,大着膽子說道:“那你還沒追上,不許親。”
黎成澤放下手裡的東西,抓住胡曼放在他嘴邊的手指,捏在手裡玩着。
“又不是沒有親過。”
他另一隻手勾着胡曼的腰,讓她貼近自己,嘴脣貼向她的耳朵,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胡曼的耳朵瞬間紅了起來,下面的一小塊胎記,在一片紅暈中,若隱若現。
黎成澤低聲說道:“那我就不追了,直接把你帶走,圈養起來。”
胡曼實在受不了這樣的調戲,比親她還要讓人難受。
她用手捂上耳朵,隔斷黎成澤的氣息。身體劇烈的顫着,另一隻手想推開黎成澤,卻被撩得使不上一絲力氣。
她咬着脣,用眼角瞪着黎成澤,氣道:“圈養?你以爲我是你養的小狗麼?”
黎成澤不覺得胡曼是在瞪他,只覺得她每一個眼神,都是勾引,極其銷魂。
突然,黎成澤的褲腳被什麼東西扯了兩下。
他低頭,看到那隻叫“小責”的小土狗,咬着他的褲腳,嘴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胡曼也看到小責,她心裡竊喜,果然沒有白養它,關鍵時刻知道出來挺身而出救主人了!
黎成澤猛得動了一下腿,小土狗鬆開牙齒,往後退了一步,好像被黎成澤踢到一樣。
“你別欺負它!”胡曼怨道。
黎成澤冷冷得看着小土狗,小土狗嗚嗚兩聲,趴在地上,做委屈狀。
“哎呀,你嚇到它了!”胡曼捶了一下黎成澤的肩膀。
黎成澤不滿,他做什麼了?這狗裝可憐倒是一把好手。
胡曼心軟,想要過去安撫小責。黎成澤一手攬着胡曼不鬆,另一隻手了一個包子,轉頭對小土狗,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過來。”
小土狗愣了一下,嗚嗚了兩聲,見黎成澤依舊冷眼看着它,“沒聽見麼,過來!”
胡曼覺得黎成澤簡直是霸道到家了,對人霸道也就罷了,怎麼對小動物也是這個態度?冷血,沒愛心!再說了,小責又沒有訓練過,怎麼可能聽得懂他再說什麼?
小土狗聽到黎成澤的話,卻磨磨蹭蹭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它挪到黎成澤腳邊,用頭蹭蹭黎成澤的褲腳,擡頭看了一眼黎成澤,見黎成澤並沒有踢開他,便接着蹭了起來。
黎成澤挑挑眉毛,一臉得意地看着胡曼:“你覺得你像小狗?小狗可
比你懂事多了。”
胡曼氣極。
這狗,真是白養他了!剛纔還說它能忠心護主呢,這會兒就巴結起敵人來了!
黎成澤把包子扔給小土狗,它一口咬住,叼回自己的餐盤當中,不再糾纏黎成澤。
黎成澤得意地挑挑眉毛。
胡曼推開他,不想再跟他說話,轉身進了自己屋子。
黎成澤跟着進去,他看到胡曼打開衣櫃在找衣服,便躺在她的牀上,側身撐着頭,看着胡曼。
他突然說道:“別上班了。”
黎成澤說得一本正經,胡曼卻覺得莫名其妙。
她回頭,面帶疑惑:“爲什麼?”
“你腿上有傷。”
“只是崴了一下,已經好了。再說了我腦子沒傷,手也沒傷,還能畫圖,怎麼能不上班。而且現在B組也參與進來,我要更加努力才行。”
黎成澤突然將她抱住,滾到在牀上,半壓着她。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你可以討我歡心,我就把項目給你。”
胡曼大怒,“你什麼意思?我就算不要這個項目,也不會爬你的牀!”
黎成澤聽到胡曼的話,有些意外,他薄脣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你覺得討我歡心就是爬牀?”他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不過的確,爬牀也會讓我歡心。”
胡曼紅了臉,他的確沒說爬牀的事,反而是她先提的。
她有些語塞,從牀上爬起來,拎起枕頭就往黎成澤身上砸去。
“你個大流氓!”
黎成澤一把抓住枕頭,“一大早連親都沒讓親一下,還被罵流氓,我可真冤。”
“你出去!”胡曼鼓着嘴巴,大聲喝道。
見黎成澤的臉色微微有些變,胡曼趕緊補上一句,“我要換衣服。”
聲音卻比剛纔小了許多。
黎成澤沒有發怒,他起身,走到胡曼的衣櫃前面,看着裡面的衣服。
他沉聲問道:“用不用我幫你挑?”
“不用了。”
胡曼找出一身套裝,在身上比了比。上面是無袖襯衫領的白色雪紡衫,下面是黑色包臀短裙,典型的職業裝扮。
黎成澤看着胡曼好像挺滿意的樣子,他卻猛得伸手,奪過胡曼手裡衣服,扔回櫃子裡。
“你幹什麼呀!”胡曼嚷道。
這人大早上的,發什麼神經病!從一進門到現在,就非常不正常。
黎成澤從褲架上抽出一條牛仔長褲,塞到胡曼手裡。
“辦公室開着空調,你不怕凍着?”
胡曼咬咬脣,空調開得時間長,的確是挺冷得。但是她在辦公室裡備了小毯子,可以蓋腿上,大家都是這樣啊。
但看到黎成澤陰着臉,便不敢挑剔,轉身準備找搭配的上衣。
她拿出一件,觀察着黎成澤的臉色,黎成澤要是陰着臉,她知道一定不會讓她穿那件,便放回去,換了好幾件,黎成澤才微微頷首表示滿意。
胡曼手裡拿着一條牛仔長褲,上面是一件米色的短袖襯衫,還是寬鬆款,一點兒也不顯身材那種。
胡曼忍不住撇嘴,嘴裡嘀咕着,“老封建。”
黎成澤挑
挑眉毛,什麼封建,上班他又看不到,穿那麼好看做什麼,淨招人惦記!
胡曼推着黎成澤出去,“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黎成澤很好脾氣地出去,沒有再糾纏她。
胡曼換好衣服,洗漱完畢,黎成澤已經在餐桌前等她了。
胡曼走過去坐下,也不再跟他客氣,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湯包,就往嘴裡送。剛咬破皮,便燙到了嘴巴,她把湯包放在碟子裡,吐着舌頭。
“燙到了?”黎成澤問道。
胡曼沒有說話,黎成澤倒了杯冷水遞給她。
“吃湯包,不能直接咬,嘴巴要先吸。”
“我當然會吸,不過剛纔沒注意,才燙到的。”
“是麼,你還會吸啊。那你會吸別的麼?”
黎成澤意味深長,似笑非笑。胡曼眼角瞥着他,注意到他臉上的不正經,氣得咬牙,不想搭理他。
她喝了兩口水,稍稍舒緩了些,黎成澤問:“還疼不疼了?”
胡曼翻了翻眼皮,不想搭理他。
黎成澤卻突然將傾身過來,擒住她的嘴脣,綿綿密密地親吻起來。胡曼猝不及防,任由黎成澤吻着。
黎成澤熟門熟路,探尋過每一寸位置,已經完全知道胡曼的點在哪裡,他像是帶着節奏一般,輕緩中突然刺激一下,每一次胡曼都會跟着顫動。
過了好久,才鬆開她。
“還疼麼?”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胡曼感覺喘不過來氣,她低着頭,長髮垂下來,遮住她的面龐。只有露出的耳朵和脖頸上,褪不去的紅霞,昭示着她此刻的情動。
黎成澤退開身子,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他夾起一筷子小菜,放在胡曼碗中,溫聲說道:“吃菜。”
胡曼拿起筷子,乖乖得吃着。幾乎是黎成澤給她夾什麼,她吃什麼。不挑食,也不說話。
她自己知道,這個男人太混蛋了,太會撩了!
他經驗豐富,撩得她根本無法抵抗,整個人都沒有力氣。能坐在這裡把飯吃完,已經是盡力了,所以壓根沒有閒心閒力跟他再爭執什麼。
一頓飯吃完,胡曼又重新去洗了把臉,才覺得臉上才稍稍降下些溫度來。
胡曼收拾妥當,看到黎成澤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閒適。
“你不走麼?”胡曼問道。
黎成澤挑挑眉毛,笑道:“你去上班,我在家裡等你,怎麼樣?”
胡曼睜大眼睛,這人今天真的很不正常!他腦子裡出問題了麼?
她趕緊拒絕:“不行,你不能待在我家!”
黎成澤瞬間便陰了臉,他站起來,大步走向胡曼,將胡曼籠罩在自己的陰影當中。
“我昨晚因爲你,一夜沒睡,你怎麼這麼狠心?”
胡曼嚇了一跳,想往後面退,後面已經是大門了,她只好小聲問道:“你爲什麼一夜沒睡?”
“你說呢?”黎成澤又逼近一步。
胡曼不想去想他爲什麼一夜沒睡。昨晚黎成澤從她家離開時,情緒不太穩定。不過那是因爲他自己要隨時隨地發情,上火之後又解決不了,估計回去沒睡好。
但這可怨不得她,是他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