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胡曼說不出個所以然。
因爲看到黎成澤一時頹廢,所以心軟?還是因爲她心裡有愧,所以沒有趕走他?
都是,又都不是。昨晚情境,那是自然而然地選擇。但是今天……
黎成澤根本沒有打算聽胡曼說什麼理由,她現在什麼理由都不能趕他走。
黎成澤的目的就是要和胡曼親近了,要是走了還怎麼和她親近?怎麼讓老婆慢慢喜歡上自己?
胡曼小手抵在黎成澤的胸膛上,想將黎成澤推開。但是直接觸碰到他的肌肉上,又瞬間覺得兩隻手發軟,沒了力氣。
黎成澤摟着胡曼,貼得很近,胡曼感覺有些熱,便扭動着,想要脫離黎成澤的懷抱。
黎成澤感覺胡曼在懷裡不安生,他的身體也不安生起來。
他拍了一下胡曼的腰,沉聲道:“老實點兒,別亂動。趕緊睡覺!”
胡曼這幾日和黎成澤相處時間長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膽子越來越大了。
之前黎成澤要是這樣讓她老實點,她絕對不敢再亂動,直到身體僵硬。
而現在,她不止沒有乖乖聽話老實點,反而扭動地更使勁了。她反手抓住黎成澤的手,想讓黎成澤鬆開她。
“太近了,我熱……”
胡曼話還沒說完,黎成澤便擒住胡曼的下巴,熟門熟路地親了上去。
黎成澤對胡曼,還是摸清楚了一些管用的手段。對待胡曼這種不老實,不聽話的,剛開始就不該慣着她。與其張嘴說讓她老實,她也不聽,不如直接親到她聽話爲止。
胡曼剛開始還要掙扎,但被黎成澤箍着,親得發狠,不一會兒,她就軟了下來。
她甚至有些情不自禁,主動攀上黎成澤的脖子,親得綿綿密密,兩個人都有些激動,熱出了一身的汗。
過了好一會兒,黎成澤卻突然鬆開她,弓起身子,將頭埋在胡曼的頸窩,一動不動了。
感覺到黎成澤的不對勁,胡曼小聲問道:“你怎麼了?”
黎成澤擡起頭,低喝一聲,“你說我怎麼了?”
他再也忍不住,情緒有些急躁,拉住胡曼的手,直接往他身上蹭去。胡曼的手被他拉着,覆上了不該碰的地方。
她嚇了一跳,想收回手,卻被黎成澤抓着不放,隔着薄薄的一層衣服,用胡曼的手蹭着。胡曼快要嚇哭了。
“你你你,你怎麼能這樣?”她的聲音已然帶上了哭腔。
黎成澤紅着眼睛,啞着聲音說:“說了讓你別動,你偏動,動出火來了,你還不給我滅?”
“我我我,我不行的!”
胡曼突然被黎成澤放在手裡的東西嚇住了,急着想把手收回來。她身體抖動着,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黎成澤抓着胡曼的手,蹭了幾下,見胡曼被他嚇哭了,便不再逼她,趕緊鬆了手。
他抱着胡曼,拍拍她的背,柔聲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我自己來。”
胡曼眼淚卻是止不住,不停地搖着頭,嘴裡還哭着說道:“不行,不行!”
黎成澤俊顏覆上來,薄脣貼着她的眼睛,吻幹她的淚珠
。
“這次忍不了了,必須要弄出來,你又不幫我,還不讓我自己來?”
胡曼咬着脣,不說話。她怎麼就碰上這麼個無賴?
“你想好送我什麼生日禮物了麼?”黎成澤突然問道。
“嗯?”
胡曼有些不解,雖然眼睛裡還都是淚,但是止住了哭聲。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看着胡曼一臉懵懂的樣子,黎成澤突然俯身,用牙齒輕輕磨着她的耳垂。
“既然你想不到,那就我來提要求。你讓我舒服一下,算給我送禮物了!”
黎成澤在胡曼耳邊脖頸處流連,胡曼敏感,顫個不停。她已經被黎成澤捉弄得渾身無力,癱軟在牀上,沒辦法再反抗了。
黎成澤一手撫着她的腰,來回摩挲,另一隻手自己忙活。
過了好久,黎成澤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突然身體戰慄了一下,整個人才放鬆下來,半覆在胡曼身上。
過了一會兒,他回身,從牀頭的紙盒裡抽了兩張紙,慢慢擦拭。
胡曼這才慢慢清醒,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她又羞又怒,低頭看着不知不覺中又破掉的睡衣,氣得又想哭了。
黎成澤收拾乾淨之後,重新躺下,見胡曼背對着他,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實。
他拍拍胡曼,胡曼不搭理他。
他便手上用力,把胡曼身體扮過來。她臉上還帶着不正常的紅暈,眼角還有剛纔被他捉弄時,留下的淚滴。
“我這是喜歡你,纔會這樣,我只對你這樣,也只喜歡你。你知道麼,我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黎成澤生命中只有過胡曼一個女人,所以對哄女人這種事情,不是很在行。他現在想表達的,只是自己最原始最簡單的想法,那就是對胡曼的喜歡。
他那些話很少說出來,但是每一句都是真心真意的。此刻身心放鬆,腦子裡再沒有一根弦在繃着,所以嘴像是開了閘門一般,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情話。
胡曼沒有睜眼,但是聽到黎成澤一口一個“喜歡”,心中還是忍不住會顫動。
女人沒有不喜歡好聽話的,更不要說這些話是從黎成澤這樣的精品男人嘴裡說出來的。
他聲音低沉,又有幾分啞,性感得不行,而且氣息撲在她的耳朵和臉側,讓人忍不住會顫動。
胡曼咬着的貝齒,漸漸鬆開,嘴巴雖然依舊鼓着,但是好像沒有剛纔那麼氣了。
黎成澤見胡曼像是不太生氣了,輕笑一聲,隔着被子把人抱住,將頭埋在胡曼頸間。
“睡吧。”
大概是得到了某一些滿足,黎成澤身心舒坦,睡着得很快。
過了很久,胡曼卻是依舊睡不着。
她的作息很有規律,但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今天白天又睡了一天,已經把這個作息規律打破了。
就好像她的生活一樣。
黎成澤闖入她的生活,把她心裡那一潭死水,攪了起來,不能平靜。
她輕輕地側過身子,看着黎成澤的臉。
窗外的雨勢已經小了很多,能聽到防護窗的屋檐上,雨水滴答的聲音,更顯得
靜謐,她能清晰地聽到黎成澤綿長的呼吸聲。
窗簾並沒有拉,微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映在黎成澤的臉上。
胡曼這是第一次見到黎成澤睡着的樣子,英俊又無害,脣角微微翹起,不像平日裡那般冷硬。
還是這樣好看。
胡曼掀開被子,伸出手,撫上他的臉。
黎成澤像是有感應似的,側了一下頭,薄脣正好吻上胡曼的手心,胡曼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黎成澤在夢中微微蹙眉,他伸出手,摸到胡曼之後,湊了過來,將頭埋在胡曼的頸間,蹭了蹭,眉頭才展開。
這樣的黎成澤,簡直無害又可愛,一點也不強勢,反而表現出對胡曼的依賴。
胡曼咬咬脣,過了很久,也伸出手,輕輕回抱住他。
黎成澤和她,但是差不多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睡在一張牀上,除了最後一步,所有男歡女愛的過程也就這樣了吧。
而且明明沒有做成什麼,她卻被黎成澤捉弄得,跟做了什麼事一樣,渾身沒有力氣。
她陷入了黎成澤的陷阱裡,好像無法逃離了。
黎成澤的強勢,使她不得不去適應他的強勢,從而自己也一步一步走出心理那個牢籠。
她青春期的遭受的禁錮,以及七年前的遭遇,讓她對男性充滿的絕望。程景宇追了她一整年,她才相信,這個世界上,也許還有情感值得她相信。
那幾年,程景宇對她呵護備至,遷就她包容她,她覺得世間最溫柔的,應該就是程景宇了吧。
程景宇會用最溫柔的眼神看着她,輕聲說:“曼曼,只要你不點頭,我就不會碰你。”
胡曼覺得這在這食色慾望橫流的今天,居然還有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她是感動的。
想想程景宇當年是多麼遷就她啊,連親吻都不敢太過,每次都是淺嘗輒止,只怕嚇到她。
只是沒想到,程景宇一邊對她溫柔訴說着愛意,卻另一邊找別的女人上牀,程景宇的行爲讓她非常絕望。
她不再相信什麼承諾,而黎成澤卻在這個時候,闖入她的生活。
黎成澤卻是程景宇的反面,他從來都是強勢的,霸道的,他不會忍着,他會表達出自己的慾望,會不停地用言語戲弄她。
她曾經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她認爲,專橫必然狠厲,霸道必然無情。
但是沒想到黎成澤是霸道之中帶着溫柔,甚至連溫柔的感覺,都是強制性的灌輸給她。
而且被迫承受黎成澤的強勢之後,她竟然沒有排斥,反而越來越接受黎成澤在她生活中出現的這個事實,甚至如今還會情不自禁,會沉醉其中。
她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爲什麼對黎成澤,這樣霸道強勢的人,身心會產生反應,她是有受虐傾向麼?
胡曼心裡有些迷茫,不知道對黎成澤,到底有幾分喜歡。難道這一個多月,竟然比和程景宇的幾年,都要喜歡得多麼?
胡曼想不通,連自己的心,她都搞不懂,更搞不懂現在抱着她的這個男人。
他對她這樣毫不掩飾的情,到底佔了他一顆心的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