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的汽車裡,看着副駕駛位置上的童瞳一臉興奮的說着案情,譚驥炎柔軟了眼神,她對演員這個職業雖然也是敬業,可是卻沒有這樣明顯喜歡的熱情。
“譚驥炎,你說這這只是普通的泄憤殺人,還是特別隱藏了什麼機密?”因爲過去身份的關係,即使這只是看起來有些兇殘的殺人焚屍案件,可是童瞳卻忍不住的去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藏的內幕,只可惜目前的線索太少了,所以即使童瞳也無法推測出什麼。
譚驥炎側過頭看着眼巴巴的瞅着自己,臉上滿是期待光芒的童瞳,大手伸了過去揉了揉她的頭,“等去了刑偵處,聽關曜審訊就知道了。”
在刑偵這一塊上,關曜有着很多刑偵警察都沒有的敏銳直覺,這樣很多棘手的案件,到了關曜的手裡之後,往往都能讓他找出破案的關鍵點,然後抽絲剝繭的將案件查的水落石出。
“不要揉我的頭,弄得我像是小孩子一樣。”嬌嗔着,童瞳拉下頭上譚驥炎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頭,修長的手指看起來強勁有力,掌心寬大很溫暖,略帶着一點薄繭,微微的粗糙感覺,讓童瞳忘記了此刻譚驥炎還在開車。
汽車停到了馬路上,關曜的車子已經在一旁靠邊停着了,畢竟如今還是童瞳的掛名男友,等到了刑偵處的時候,即使帶着童瞳一起過來,大家也只以爲孫盈盈打電話的時候關曜和童瞳正在約會,所以爲了趕時間,直接將人也帶過來了。
“那譚驥炎我過去了,放心,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案情的。”童瞳剛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卻見譚驥炎側過身來,讓童瞳疑惑的回頭以爲譚驥炎還有話要說,剎那,櫻紅染笑的脣被譚驥炎給直接封住了,然後脣齒相依的狠狠蹂躪了一番。
脣抵着脣,舌頭被戲的幾乎失去了知覺,相濡與沫的感覺雖然很好,尤其是看着童瞳小臉因爲接吻而紅豔豔的綻放着美麗,這才讓譚驥炎那憋屈的醋意消失了幾分,可是一個吻,卻也讓譚驥炎有些的情動,只能狠狠的壓一下。
氣喘吁吁的,雖然知道接吻該用鼻子呼吸的,可是不管多少次,每一次被譚驥炎給吻上,童瞳都會有種窒息的感覺,脣有點麻有點腫脹,這讓童瞳不由嬌嗔的瞪了一眼譚驥炎,“我這樣去刑偵處,他們肯定會以爲我和關曜激吻了。”
譚驥炎峻臉開始一點一點的扭曲,剛剛接吻的愉悅心情隨着童瞳這一句話消失的無影無蹤,緊繃着臉,挫敗的看着抱怨的童瞳,這個孩子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那我下車了。”案情比譚驥炎的吻更有吸引力,童瞳絲毫沒有察覺到譚驥炎此刻扭曲的臉,打開車門,然後蹭蹭的如同快樂的小鳥一般直接向着關曜的車子跑了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直接揚長而去。
什麼時候這孩子才能長大一點!譚驥炎無奈的嘆息一聲,重新發動起了車子轉而向着市政府的方向開了過去,還有一些工作,正好過去處理了,等審訊結束了,再過來接人。
離刑偵處只有不到五分鐘的車程,關曜瞄了一眼副駕駛位置上童瞳那鮮豔欲滴的紅脣,想起之前飯桌上譚驥炎那又懊悔又無奈的表情,不由的笑了起來,大致的和童瞳說了一下被抓到的嫌疑人李寶財,個十年前就來北京打工的木匠,跟着一些小的裝修團隊,因爲手藝還不錯,雖然在北京過的苦,日子也還能過去。
“一年前他的三歲的兒子被冒充收破爛的流浪漢給拐走了?那爲什麼一個月前纔開始作案?”童瞳不解的開口,兒子被拐,這對任何一個父母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如果因此報復這一類人羣也說得通,可是時間上卻不對,“後來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
“是,一個月之前,時間剛好是第一起案子發生的一個星期前,李寶財的妻子因爲車禍被撞死了,肇事司機逃逸迄今還沒有抓到。”關曜暫時的目光看了一眼童瞳,不得不再次懷疑她的真正身份,那樣好的身手,對於案件,童瞳有着敏銳的推斷和觀察,她到底是什麼人。
一年前,李寶財在外面給一個住戶裝修房子,一些廢舊的裝潢垃圾他也會用三輪車運回租住的屋子,收收撿撿,倒也可以賣十幾二十塊錢,給兒子買零食也是好的。
可是就在買破爛的那一天,李寶才的妻子只顧着和收破爛的男人看稱擔心少了重量,絲毫沒有察覺到在門外玩的三歲的兒子被拐走了,等賣了二十八塊錢破爛,將屋子給打掃了一下收拾乾淨之後,這才發現兒子不在面前。
然後和左右隔壁的鄰居找了一整夜,也沒有找到人,大家一推斷議論,就猜測是之前收破爛的是個柺子,纏住李寶才的妻子,然後同夥將小孩子給拐走了。
之後報了案,警察也過來了錄了口供,還畫了收破爛男人的畫像,可是案子卻一直查不到任何線索,就這樣擱置了,李寶才妻子每天渾渾噩噩的都去街上貼小廣告,看到三歲的孩子就當成自己的兒子,過年前就病倒了,年底也沒有裝修的工作,李寶才一個大男人也是頹廢了,之前和妻子也是爭爭吵吵,看到妻子病了,倒也明白這不是妻子的過錯,只恨那些裝成收破爛的人販子。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李寶才妻子身體纔好一點,又出去找兒子,結果一出門就被車子給撞死了,李寶纔料理了妻子的喪事那一天,正好是年三十晚上,其他人家都是團團圓圓過大年,李寶才死了妻子丟了兒子。
“頭,你過來了,李寶才已經在審訊室了。”孫盈盈疑惑的看了一眼和關曜一起過來的童瞳,目光掃過她還有些腫脹的紅脣,立刻明白過來,只怕打電話的時候頭正和童小姐約會。
“關處,你將女朋友都帶過來了,我們晚上有精神加班了。”四周其他警察看到童瞳,雖然沒有一眼認出來,不過童瞳的那清新可人的小臉,安靜乖巧的氣息,讓關曜這些下屬們都沒大沒小的開起了玩笑。
畢竟關曜身爲整個公安局的黃金單身漢,迄今爲止可是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讓多少漂亮的女警都卯足了勁,可惜關曜對任何人都溫和,連同對男性同胞們也是溫和,讓一衆女警的心碎了一地,這會看見關曜帶着女朋友過來,自然一個傳一個,剎那,走廊裡都是人。
“關處,介紹一下,介紹一下,我們嫂子是何方神聖?”又一個起鬨的聲音響起,讓大家都暫時忘記了這讓所有人都頭痛的殺人焚屍案。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盈盈,李寶纔在幾號審訊室?小瞳,我們過去。”關曜溫和一笑,可是鏡片之後的目光卻無比犀利的警告了一下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下屬,對着孫盈盈開口,直接帶着童瞳大步向着審訊室方向走了過去。
“關處女朋友還真漂亮,看起來怪小的。”知道抓到了嫌疑犯,所以衆人也都沒有再爲難關曜,只是一個個不由的討論起童瞳來。
“小瞳這名字怎麼聽得這麼熟悉啊?”一個女警疑惑的開口,盯着童瞳消失在背影,可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貌似是一個很熟的名字啊。
“啊,我知道了,那個藝人童瞳!”一個女兒已經上高中的男警察終於說出了答案,因爲這是自家女兒崇拜的偶像,男人之前還狠狠的訓了一頓自家女兒,不好好學習,迷戀這些明星偶像,可是之後聽女兒說了童瞳的事情之後,男人總算是溫和了一點,不過也記住了童瞳的名字。
“藝人?”畢竟警察對什麼明星還是不太關心的,而童瞳迄今還沒有一個電影,電視劇上演,所以大家也不知道,不過一旁立刻有警察快速的打開了百度,然後輸入了童瞳的名字,然後衆人立刻窩到了電腦前扎堆。
三號審訊室。
李寶才魁梧的身體此刻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看得出他過的很不好,鬍子拉碴着,頭髮長的已經遮住了眼睛,一聲灰色的棉襖,雙手交握在一起,看起來很是煩躁。
“李寶才,知道爲什麼抓你嗎?”孫盈盈坐了下來,啪的一聲將是手裡的案卷摔在桌子上,明明也是一個亮麗高挑的女人,可是卻帶着十足的英氣,目光犀利的看着臉色有點慌張的李寶才,心頭暗喜,果真有戲。
而一旁關曜只是坐在一旁,並沒有開口,因爲平光鏡的遮擋,讓他認爲他只是一個溫和不具有任何壓迫感的警察,可是隻有行政處的人才知道,看起來斯文儒雅的關曜,是如何的犀利而敏銳。
“知道,喝酒鬧事。”李寶纔有點大舌頭的開口,身上還有着酒味,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澡了,身上的味道的確不太好聞,擡頭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孫盈盈,那黑眼圈下的目光躲閃着。
“喝酒鬧事你要去的是派出所,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刑偵處!處理的都是大案!”孫盈盈倏地站起身來,雙手撐着桌子,前傾的身體直逼椅子上的李寶才,絲毫不在乎他身上難聞的味道,脆聲逼問,“說,昨天晚上九點到十二點,你去哪裡了?”
“我……我在家睡覺!”李寶才猛然的繃直了身體,脖子一擰,結巴了一下之後,隨後大聲的回答,“在家睡覺也犯法啊?”
“人證呢?李寶才你以爲燈亮了就證明你在家嗎?電視開着就代表你在家看電視嗎?昨天晚上,居委會劉大媽看你家燈亮着,八點去你家給你送今年居委會補助的五百塊錢,可是叫了半天都沒有人回答,然後劉大媽就去隔壁人家說話,然後一直聊到十二點半,可是再次去你家叫門,依舊沒有人回答,劉大媽擔心你才死了老婆,怕你做傻事,所以讓大家撬了鎖,你根本不在家,只是開着燈,開着電視!”
臉色一陣煞白,李寶才渾身的力量突然如同被抽走了一般,尤其是聽到那一句妻子死了,接近一米九的李寶才表情複雜的變化着,有着痛苦,有着怨恨。
“李寶才!”關曜觀察了許久之後,這才緩緩的開口,清朗的聲音完全沒有孫盈盈的強勢,可是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種無處遁形的壓迫,“你的兒子被人販子拐走之後,妻子因爲出門尋找被車子撞死,你心理怨恨,所以每天夜裡都將燈打開,電視打開,製造你在家中的假象,然後出門找這些流浪漢尋釁報復!”
關曜並沒有說出殺人兩個人,一手拿下鼻樑上的眼鏡,目光瞬間變得異常銳利,如同他已經看透了李寶才的所有僞裝,知道了案件的真相。
“那些畜生該死!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小福怎麼會被拐走,他才三歲啊,過了年,我們就準備送他去幼兒園了,還有我老婆,她才二十六歲啊,她不該死,該死的是那些畜生!”李寶才崩潰的怒吼起來,額頭上青筋暴突着,情緒失控之下,整個人陷入瘋狂之中。
“所以你每天夜裡出去,將遇到的流浪漢打死,然後澆上汽油焚屍!”孫盈盈再接再厲的開口逼問着,這個案子差不多已經可以告破了,如果死的都是一些流浪漢,沒有人報案,也沒有認領屍體就不奇怪了。
“我沒有殺人!”李寶才突然被問住了,呆愣愣的看着孫盈盈,然後看向一旁的關曜,猛的搖頭,整個人驚恐着,“我沒有殺人,我只是出去將他們狠狠的打了一頓,我沒有殺人,也沒有焚屍啊!”
“李寶才,坦白從寬!”孫盈盈眉頭一皺,喝斥着,沒有想到李寶才最後竟然不肯承認自己殺人焚屍,這個案子從一個月前的第一起開始,他們就開始調查,受害者應該都是這些流浪漢,行乞者,而附和案件的嫌疑人經過排查之後,只有李寶才,而昨天晚上居委會劉大媽的口供,讓孫盈盈等人更加堅定了李寶才就是殺人兇手。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只是將他們打了一頓而已!”李寶纔再次的否認着。
“你昨天晚上在哪裡?有什麼目擊證人?”關曜眼神示意孫盈盈停下逼問,倒是溫和的開口,“你承認你每天晚上出去找這些流浪漢報復泄恨,但是沒有殺人。”
“是,昨天晚上我……我喝多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更沒有買汽油!”李寶纔看着關曜一眼之後,又快速的低下頭,黝黑的大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低着頭,不敢和關曜對視。
監聽室裡,童瞳透過單向鏡子看着明顯還在撒謊的李寶才,他隱瞞着實情沒有說,即使喝多了,他也不會喝醉到不醒人事,按照目前的犯案動機來看,李寶才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尤其是他無法交代昨晚上的去向。
又審訊了將近半個小時,將李寶才暫時關在審訊室,關曜和孫盈盈,還有熊華,連同過來蹭案子聽的童瞳一起去了關曜的辦公室討論案情,雖然童瞳只是一個外人,可是因爲她和關曜的關係,而且這個案子也不牽扯到童瞳,所以孫盈盈和熊華也都沒有開口,將重心還是放在這個案子上。
“頭,李寶才分明是在說謊!如今時間,動機都有了,而且李寶才的身高體型非常符合兇手。”孫盈盈坐在沙發上開口,翻着手裡的卷宗,“昨天晚上李寶才說自己喝多了,可是卻又提供不了他喝酒的地點,從九點到十二點去了哪裡。”
“可是李寶才並沒有車子,他的出租屋在朝陽區,要去影視城這邊殺人焚屍,肯定需要交通工具。”熊華沉思的開口,點破案件裡不合情理的地方。
“嗯,之前三起殺人焚屍案子,都是發生在不同的區域,如果沒有交通工具,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盈盈,你立刻去查,看看李寶纔有沒有可能弄到車子,如果有,聯合交通部,查一查監控,能不能找到李寶纔去了影視城這邊的直接證據。”關曜再次的下達着命令,目前而言,李寶纔是兇手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好,頭,我立刻過去查。”孫盈盈快速的將卷宗合了起來,對着童瞳笑了一下,然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辦公室。
“熊華,你繼續去審問李寶才,爭取在口供上找出突破點。”關曜翻看着卷宗,李寶才喝了很多酒,酒精刺激下,加上妻子死亡,兒子被拐,而且李寶纔是個性格暴躁的人,之前也有家暴的傾向,他殺人焚屍也很有可能。
辦公室裡,熊華和孫盈盈都離開了,童瞳這纔看向關曜,疑惑的開口,“現場不是採集到了腳印了嗎?”如果那時李寶才的鞋印,這就是確切的證據。
“嗯,李寶才正是44碼的腳,不過鞋印和他家中的鞋子都不符合,還有汽油,交通工具,如果李寶才真的是殺人兇手,這些作案工具很有可能在他的車子上。”關曜笑着看向童瞳,“是不是有點失望,這件案子並沒有撲朔迷離。”
其實大部分兇殺案並沒有電影電視上播放的那樣環環相扣,撲朔迷離,基本都是因爲情殺,仇殺,或者爲了錢財,真正難查的案子是那些無差別殺人,兇手和受害者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樣排查起來會非常的困難。
關曜原本送童瞳回去,不過辦公桌上電話響了起來,“是,楊局,李寶纔是目前的嫌疑人,很有可能也是兇手……”
關曜將案件的緊張向着楊局長彙報着,畢竟雖然這一次的殺人焚屍案子並沒有引起太大的社會反響,可是這樣性質惡劣的案件,公安局還是非常重視的。
這邊電話剛掛斷,關曜手機又響了起來,卻是譚景御打過來的,“關哥,人我已經幫你聯繫到了,明天晚上就可以過來。”
“說吧,什麼條件?”關曜一聽譚景御那明顯不懷好意的聲音就知道他沒有這麼痛快的幫忙,只怕自己也想要摻和一腳,其實關曜倒是無所謂的,譚景御原本就是軍情處的人,有他幫忙,對案情會非常有幫助。
“明天晚上,十二點,我和沐放也一同參觀一下刑偵處的解剖室。”譚景御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讓這一邊的關曜頭痛的嘆息一聲,解剖室有人願意參觀嗎?
“小瞳,解剖室沒有什麼可參觀的。”掛了電話,關曜對上坐在沙發上童瞳那熠熠的冒着光芒的眼睛,再次感覺到一股無力,雖然他對小瞳的身手已經有了瞭解,可是看到焚屍的照片,和真正看到那些屍體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我也很好奇。”童瞳乖巧的笑着,她對焚燒過後的屍體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她對軍情處這個即將進行頭像復原的特工很有興趣。
童瞳之前在國安部在外的職業是玉石設計師,選擇這個職業並不單單是她對設計有興趣,而是因爲都需要強大的繪畫功底,所以童瞳頭像復原也有一定的基礎,當年這樣的訓練是爲了鍛鍊他們對人臉部的觀察,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都要收入眼中,對面孔的辨識和記憶已經到達過目不忘的程度。
“驥炎如果答應,明天晚上你就過來吧。”關曜直接將這個爛攤子丟給譚驥炎,估計也只有驥炎能攔得住小瞳,不過想到譚驥炎對童瞳的縱然,關曜忽然感覺到有點懸。
李寶才依舊不承認自己殺人了,但是又不交代昨天晚上的行蹤去向,一時案子又陷入了焦灼裡,譚驥炎在忙碌了兩個小時之後直接將過來將童瞳接回關曜的公寓,而關曜還留在刑偵處加班。
“譚三哥明天晚上帶人去復原焦屍的頭像,譚驥炎我也跟過去看看,好不好?”安靜的公寓裡,雖然書房裡的牀並不大,可是童瞳一個人躺着還是綽綽有餘,而譚驥炎此刻帶了幾分公文回來,正坐在關曜的書桌邊工作,聽到背後童瞳的話,不由的眉頭一皺。
“譚驥炎,關曜說了,你如果答應,他就讓我過去。”軟膩膩着聲音,童瞳哀求着開口,小臉苦巴巴着,可惜這纔會想起譚驥炎是背對着自己,表情再可憐他也看不見,立刻收斂了表情,只是聲音依舊帶着諂媚和祈求,“譚驥炎,我只是去看一下屍體,不會有危險的。”
“不行。”乾淨利落的兩個字,絲毫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譚驥炎再次將注意力放在手裡的公文上,晚飯之前看到了茶几上的焦屍的照片,已經夠影響食慾了,再讓她去解剖室,譚驥炎只擔心案子查清楚之後,童瞳就成了一個刑偵迷,到時候整天跟在關曜後面轉,所以對於一切可能存在的潛在危機,譚驥炎是堅決的剷除!
童瞳不滿的盯着燈光之下的峻挺背影,咬了咬嘴脣,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着,然後直接掀開被子,只穿着睡衣下牀,對於解剖室一遊,童瞳是勢在必行。
身後傳來腳步聲,譚驥炎怔了一下,卻已經在心底打定了主意,不管這孩子如何可憐兮兮的哀求,自己也堅決不會答應。
“譚驥炎。”軟軟的聲音,童瞳從背後抱住譚驥炎,下手從他的雙臂之下穿過,然後貼在了他的結實的胸膛上,有些臊紅的臉貼着譚驥炎的脖子處。
脖子處有着溫熱的呼吸噴吐着,讓被抱住的譚驥炎下意識的呼吸沉重了幾分,只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膛裡砰砰的狂跳着,血液似乎也在瞬間沸騰的流淌着,而一低頭便看見這孩子那嫩白的小手直接隔着西裝撫摸着,讓譚驥炎只感覺全身的神經都敏銳的被牽動着。
“譚驥炎,你就答應我吧。”唯恐點的火還不夠,童瞳親了親譚驥炎的脖子,身體撒嬌的抱着譚驥炎搖晃着,原本只穿着寬鬆的睡衣,這樣貼着後背抱着譚驥炎,那柔軟的胸部自然形狀分明的抵着譚驥炎的後背,考驗着他的忍耐力。
這個孩子果真是自己的軟肋!譚驥炎一貫都不是縱慾的人,更何況昨晚才纏綿過,雖然是個男人,在嘗試了那樣極致的舒適感覺之後,自制力早已經潰不成軍,可是譚驥炎顧忌着童瞳的身體,可是身後這個抱着自己撒嬌誘惑的孩子根本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這樣色誘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童瞳皺了一下眉頭,譚驥炎剛剛急促的呼吸此刻又被壓抑的平靜下來,這讓原本只是想要惡作劇的童瞳,忽然感覺自己的對譚驥炎的魅力是不是降到了極點,否則他怎麼還能這麼冷靜的看着手裡的文件。
再接再厲!童瞳原本只是親了親譚驥炎的脖子,這會卻露出了白白的小尖牙,然後輕輕的啃咬着,果真聽到譚驥炎那呼吸再次粗重起來,眼中立刻笑開了花,再努力一下,說不定譚驥炎就會答應自己了。
“小瞳,你在玩火!”譚驥炎快速的側過身,雙手抱住童瞳的纖腰,一個用力直接將背後胡鬧的孩子直接給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緊繃着峻臉,盯着一臉無辜至極的童瞳,“不許胡鬧,快去牀上睡覺!”
雖然該做的昨晚上都做過了,而且還換過幾種姿勢,可是童瞳背對着譚驥炎還敢放肆,這樣突然坐在他的腿上,直接面對這一張威嚴冷峻的臉龐,童瞳發現剛剛的勇氣此刻如同被一把把小小的飛鏢直接戳的七零八落,典型的有賊心沒有賊膽。
“真的不行?”可是實在很想去,童瞳可憐巴巴的擡起目光瞄了一眼譚驥炎,然後失望的低下頭,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如同和父母撒嬌的孩子一般,“可是我真的很想去。”
“不行!”幾乎就要答應了,可是譚驥炎還是在最後一刻,果斷的保持着理智,然後狠狠的拒絕,絲毫不鬆口。
“譚驥炎……”拖長着尾音,童瞳不放棄着撒嬌着,坐在他腿上的身體再次扭了扭,譚驥炎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心裡頭冒着酸酸的小泡泡,童瞳看着譚驥炎那上下滑動的喉結,因爲知道譚驥炎不會答應之下,一個不滿,然後直接撲上去啃了一口,稍微發泄一下不滿的情緒總可以吧。
“小瞳!”譚驥炎只感覺自己的制止力直接崩塌,低頭看着坐在自己腿上,一副睜大着眼睛,如同小鹿一般清澈明亮着一雙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童瞳,譚驥炎呼吸粗重着,攬在童瞳腰間的大手用力的收緊了幾分,就在童瞳要抗議的瞬間,直接低頭,狠狠的吻住這個一而再挑逗自己的孩子。
譚驥炎此刻的吻是帶着狂野的霸道,一手依舊攬着童瞳的腰,一手落在她的後腦勺,直接將這個不聽話的孩子狠狠的吻住,舌尖霸道的撬開她的脣,然後滑入她的溫熱的口中,攻城略地的侵佔者,糾纏的童瞳的香軟的小
“譚驥……炎……”童瞳疑惑的看着剛剛還冷靜無情,突然轉爲瘋狂霸道吻住自己的男人,有點茫然,還有不點不再狀況中。
她並不是真的想要誘惑譚驥炎啊,她只是想要稍微撒個嬌,然後稍微誘惑一下,讓譚驥炎答應自己的要求,譚三哥說了,只要自己稍微對譚驥炎撒嬌一下,他能天上的星星都能摘給自己,爲什麼童瞳感覺似乎有點不對勁啊,這根本不是自己想象裡的局面。
“不許胡思亂想!”譚驥炎霸道的命令着,濃黑的眸子牢牢的盯着思緒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童瞳,對於她即使接吻都能神遊天外的狀況,譚驥炎異常的挫敗。
譚驥炎一貫都是冷酷而內斂的,看起來高傲而凜冽,卻沒有侵略性,如同告訴所說有人只要不碰觸到他的底線就是絕對的安全,可是此刻,童瞳茫然的對上譚驥炎黑幽的眼睛,如同最黑最深的深淵,一旦踏入,就將被拉進無底的深淵裡,讓童瞳心驚着,呆呆的忘記了思考,着魔般的回望着譚驥炎。
“後果自負!”譚驥炎忽然笑了起來,並不是如同沐放那樣妖孽的笑,也不是關曜那種溫和斯文的笑,也不是譚景御那樣瀟灑帥氣的笑,譚驥炎的笑容很淺,只是稍微勾了一下嘴角,脣線上揚着,卻如同一身黑暗的撒旦,蠱惑的淺笑醉人卻又危險十足。
讓原本就已經呆傻的童瞳,此刻是徹底沉淪了,甚至忽略了自己自身的危險,呆呆的伸過一隻手,指尖撫摸上譚驥炎的峻臉,他真的很好看。
可是不等童瞳發呆,突然被譚驥炎包起身,童瞳猛的回過神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後背卻已經遞上了冰冷的桌面,大半個身體被譚驥炎直接給壓在了桌子上,纖瘦的雙腿垂落着,可惜卻在瞬間,譚驥炎的修長有力的腿已經擠到了她的雙腿之間,徹底將她給牢牢的禁錮住。
危險!這是童瞳的第一反應,可是卻已經太遲了,寬大的棉質睡衣因爲剛剛一番動作而敞露開,露出那雪白的肩膀,和若隱若現的挺立酥胸,而沒有任何的猶豫,譚驥炎直接低頭吻了上去,直接啃上那纖瘦的鎖骨。
痛和戰慄的快感如同閃電一般直接襲擊上童瞳的腦神經,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尖叫,呼吸立刻紊亂,纏綿的溫柔立刻化爲了喉嚨間那細碎的呻吟聲。
譚驥炎大都數時候對童瞳都是溫柔而寵溺的,可是偏偏在某些愛做的運動上時,他卻是狂野的帶着一天天生的霸道,譚驥炎的吻從那被啃咬的鎖骨一點一點的遊移着,不放過每一處嬌嫩白皙的肌膚,而童瞳的而呼吸越來越亂,雙手已經無意識的插進了譚驥炎的黑ka裡,卻也不知道是要推開他,還是將他拉的更近。
可是原本自己只是想要譚驥炎答應自己的要求吧?童瞳在繼續的呼吸間隙裡,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可是這一點點最後的清明再次在譚驥炎霸道的攻擊裡消失,清澈的目光越來越朦朧,在親密的糾纏之下,染上了溼潤的水汽。
“譚驥炎!”當感覺到他的脣越吻越下的時候,童瞳極高了聲音,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脯也隨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着,燈光灑落之下,一張紅撲撲的滿是嬌媚和羞赧的面容。
“太遲了。”譚驥炎黑眸裡染着笑,到這個時候他也根本忍不住了,身體用力的向着桌子上的童瞳壓近了幾分,明顯的生理變化讓童瞳驀地瞪大一雙眼,一口氣差一點沒有喘上來。
已經無法去想事情爲什麼會發展到這種的地步,可是後背之下那冰冷而堅硬的桌面告訴自己,此刻自己和譚驥炎在那裡,如果關曜回來了,或者知道自己和譚驥炎在他的書桌上,童瞳立刻將這個念頭甩出了腦海之外,然後認命的眨巴着眼睛看着譚驥炎,“我們去牀上。”二者選其一,童瞳感覺至少要去牀上。
其實譚驥炎也不會真的在書桌上,當然,如果是怡然園的公寓,在書桌上譚驥炎倒是無所謂了,至少可以嘗試一下,可是絕對不會在關曜的書桌上,可是看着可憐兮兮望着自己的童瞳,譚驥炎卻依舊板着峻臉,不開口答應也不拒絕,這個玩火的孩子該受到教育,知道有些事絕對不能做。
在關曜的公寓裡和譚驥炎親密已經是童瞳最大的接受範圍了,最多她明天一早將牀單給洗乾淨,可是在書桌上,童瞳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這絕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譚驥炎,我們去牀上,我保證不去解剖室了。”童瞳小聲的哀求着,聲音有點的啞,可憐無比着表情,眼角還含着水光,一副讓人幾乎不忍心拒絕的悽慘楚楚。
譚驥炎心頭柔軟的幾乎可以漾出水花來,目光溫柔的凝望着身下的人兒,一手直接關上了一旁的檯燈,然後抱住讓自己動心的人兒向着身後的牀邊走了過去。
漸漸的,低沉的喘息聲伴隨着細細的呻吟聲迴盪在書房裡,童瞳只感覺自己漂浮在了溫暖的雲端,其他的感覺都被一種極致的快樂戰慄感覺代替了,一遍一遍喊着譚驥炎的名字,帶着她濃濃的感情和依戀。
終究還是顧及着童瞳的身體,只一次之後,譚驥炎便將情慾再次的壓制了下來,只是緊緊的抱着懷抱裡聲音有點沙啞,蜷縮着如同貓兒一般的童瞳,溫情的吻了吻她光潔的肩膀。
譚驥炎?童瞳擡起眼看着抱着自己的譚驥炎,黑暗之中,隱隱的光亮吃窗簾透露進來,晦暗不明之下,譚驥炎的的表情專注而深情,那樣的眼神,讓童瞳感覺自己成了他眼中的唯一,心中的唯一,這樣的感覺之下,童瞳忽然溼潤了雙眼,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席捲了全身,不同於身體頂點時的快樂,這是一種靈魂的安心和快樂,整個人都被他的溫柔籠罩着。
“洗澡嗎?”譚驥炎低聲的開口,似乎有着和童瞳一樣的悸動感覺,稍微用力的將她抱緊,這一生,他絕對不會再放手。
“等會吧。”搖搖頭,童瞳蜷縮了一下身體,在譚驥炎的溫熱的懷抱裡尋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之後,然後就一點都不想動,雖然身體上還有點滑膩膩的感覺,可是這樣的時刻,太過於幸福,太過於美好,讓童瞳真的不想動。
譚驥炎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安靜的看着縮在自己懷抱裡的童瞳,深邃的眼眸沉寂着,將那眼中可以感知的深情一點一點的收攏,然後放到了眼底最深處珍藏着。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童瞳後知後覺的羞澀感覺漸漸的浮現出來,理智也回到了腦海裡,立刻感覺到尷尬了,身體一點一點的挪動着,想要從譚驥炎的懷抱裡退離。
這孩子怎麼每一次都這樣?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可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如同小烏龜一般,該看的都看過了,該做的也都做過了,譚驥炎無奈的看着龜速挪動着童瞳,皺起了俊眉臉上滿是無奈。
一寸了,繼續!童瞳不動聲色的後退着,兩寸了!看着和譚驥炎來開了距離之後,這才悄然的鬆了一口氣,可惜剛準備要繼續後退,然後光滑的裸背退到了到冰冷的牆壁上,身體的熱度和牆壁的冰冷,這樣明顯的刺激之下,童瞳啊了一聲,蹭的一下身體本能的向前一撲,直接撞進了譚驥炎的懷抱裡,來了一個投懷送抱。
看着童瞳那從錯愕到無奈,然後鬱悶的小臉,譚驥炎終於沒有忍住悶聲笑了起來,這牀只是臨時買過來的,因爲書房不太大,所以只有一米二的牀,她能挪到哪裡去?
“有什麼好笑的!”童瞳紅着臉,含混不清的嘀咕一聲,快速的擡頭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譚驥炎,然後光明正大的又退開他的懷抱,“我要去洗澡了。”
“我抱你過去。”譚驥炎按住要起身的童瞳,快速的將剛剛仍在地上的衣服快速的撿了起來,準備先穿上,然後抱童瞳去浴室清理,至於自己,譚驥炎是不習慣穿髒衣服的,到時候只能從關曜這裡借一套衣服暫時穿了。
“我自己去!”童瞳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尤其是對上譚驥炎回過頭來,那一臉懷疑的表情,立刻怒了,自己有那麼虛弱嗎?所以童瞳隨即努力的擺出認真無比的表情,再次肯定的重申着,“我自己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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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驥炎倒沒有反對,只是自己先穿好了衣服,然後稍微的退離了牀邊,將童瞳的睡衣遞了過去,然後不等童瞳開口,倒也紳士十足的轉過身去,否則這孩子估計會窩在被子裡面穿衣服。
三下兩下,雖然腰有點痠痛,可是童瞳絕對不認爲自己會這麼弱,所以當穿好了睡衣之後也不喊背對着自己的譚驥炎,快速的下牀。
可是當雙腳落地的瞬間,腰痠痛只是好的,關鍵是腿軟了,童瞳幸好是站在牀邊,雙手快速的扶住了牀,這才避免了自己因爲腿軟跌下牀的窘迫。
“我抱你過去。”譚驥炎大手寵溺了揉了揉童瞳的頭髮,也不等她開口,強勁有力的雙臂直接將人給橫抱起來向着門口走了過去。
爲什麼自己虛弱到這樣的地步?童瞳無語的看着天花板,然後視線轉移到了譚驥炎的峻朗剛毅的臉上,可是剛剛明明都是在他動,在用力氣而已,可是爲什麼譚驥炎還能抱着自己去浴室,而自己差一點腿軟的跌倒。
浴缸裡放滿了熱水,譚驥炎調試了一下水溫,然後將毛巾和沐浴露都放在了一旁,這纔回頭看着依舊耷拉着小腦袋又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的童瞳,“可以洗了。”
“譚驥炎,你出去,我自己洗就行了!”倍受打擊着,童瞳無精打采的開口,一手指了指門口,正在努力地反應着自己的虛弱,可是之前明明已經鍛鍊了,身體機能雖然比不上原來的身體,可是已經恢復到了八成了,爲什麼自己看起來比譚驥炎還虛弱?
譚驥炎也明白自己如果留在這裡,估計童瞳是絕對不會洗澡的,看了看依舊坐在馬桶上思索的童瞳,只能轉身出門,然後關上門向着關曜的房間走了過去。
打開了櫃子,裡面還有一牀新的沒有拆封的牀單和被套,之前童瞳搬過來是準備長住的,至少在自己有能力買房子之前還是要借住在關曜這裡,所以她就買了兩牀新的牀單和被套,書房的牀上用了一套,櫃子裡還有一套新的。
拿出牀單,譚驥炎回到書房,打開窗戶,將那原本曖昧旖旎的味道給吹散,一手將之前已經被弄髒的牀單給換了下來,鋪上了新牀單,想到童瞳回過神來之後的種種表現,笑着搖了搖頭,將髒牀單丟到了外面的洗衣機裡,然後倒上洗衣粉,研究了一下洗衣機上的按鈕之後,直接注水將牀單給洗乾淨。
浴室裡,泡在溫水裡,童瞳還在努力的反省和思考自己,對於一個強者而言,突然失去了力量,發現自己變的很脆弱,這對瞳瞳而言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讓她忍不住的想起一句富有哲理的古話: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真一點都不錯。
從明天開始加強訓練!最後對於自己的虛弱制定了應對措施,童瞳又恢復了精神,然後快速的洗刷刷,將自己給洗乾淨了,而經過溫水的浸泡,那虛弱的雙腿終於恢復了一點力量,至少可以支撐着童瞳重新走回書房的牀上,而不是再丟臉的讓譚驥炎抱。
而此刻,客廳裡,譚驥炎正給關曜打電話,借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他們原本身高和體型都差不多,“櫃子下的抽屜裡有沒拆封的內褲,上面的櫃子裡有乾淨睡衣。”
掛了電話,關曜笑了起來,原本還打算回去的,看來還是留在辦公室陪着下屬一起加班,尋找李寶才的身上的突破口,今早結案。
“頭,李寶才什麼都不說,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但是也不交代這幾次案發時間裡,他到底去了哪裡,明顯就在遮掩。”熊華灌了一口茶水,潤着乾裂的嗓子,有些的火大,那李寶才分明就在說謊,既然沒有殺人,爲什麼不敢說出自己到底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