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聽雨的雙眼卻溼潤了,因爲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他……他……長着一張和陸聽風一模一樣的臉!真的是一模一樣!
她靜靜地看着他的那張臉發呆,然後下一秒鐘,不顧一切的抱住了他的身子,側臉靠在她的胸膛上。
“陸聽風!是你的嗎!真的是你嗎!這是真的嗎!”
老天,這是你對我的憐憫嗎?陸聽雨情緒失控的哭了出來。
而他,乃是陸氏的三少爺陸尋,花花公子一名,面對陸聽雨的如此主動,他的有些詫異,低頭看着抱着自己身體的這個金髮尤物。
“呵,小姐,你會不會太主動了點?”
陸尋面對這個女人的胡言亂語,有些莫名其妙,直到她滾燙的眼神浸溼了他的白色襯衫,灼燙了他的胸肌,他才滿腹疑問的皺起了眉頭。
“風哥哥,你……還活着,真的還活着……”
陸聽雨掉着眼淚離開了他的懷抱,認真的端詳着陸尋的這張臉,真的和陸聽風一模一樣,沒有半點的差別!
陸尋只是想要泡妞而已,看着陸聽雨那怪異的眼神,彷彿跟自己認識很久了似的,他好像才見這個女人第一面吧?
“小姐,我們認識嗎?你所說的陸聽風,是誰?長得跟我很像?”陸尋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陸聽雨卻剎那間那猶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暗黯淡了下來,失望的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你不是他,長得再像也不是他,他不會問我這些問題的。”
這個女人讓陸尋充滿了好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問道:“我真的和你所說的那個人長得那麼像嗎?”
陸尋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但是當她撲進自己懷中哭泣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種莫名其妙心痛的感覺?這……該怎麼解釋?
陸聽雨的目光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很誠實的點點頭:“嗯,很像,很像很像。”
看着陸尋的這張臉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她對陸聽風充滿了愧疚和自責,看着這張臉她就會想到風哥哥臨死前絕望無助的表情,對她說不要再說對不起了,祈求她不要讓他原諒自己,風哥哥的樣子讓她好心痛,卻無能爲力改變一切讓風哥哥痛苦的原因。
……
這一幕正好被樓上的那個角落裡的三個人看到了,韓嶽倫和季昊天看到剛纔那一幕,都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向了坐在中央的賀滕風。
他表面上風平浪靜,心中的熊熊烈火早已燃燒得吞沒了他的理智,他在強忍着下去將那個女人掐死的衝動。
季昊天看着他面無表情的樣子,感嘆道:“這個女人可真能夠折磨人,唉。”
韓嶽倫雖然一言不發,但是遠遠看着陸尋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有些醉意的陸聽雨身子微微的搖晃着,一路走向了洗手間,這條走廊相對來說安靜了很多,剛到了拐角處,她的手臂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到了角落裡。
她被迫的靠在牆角里,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昏暗的燈光她有些看不清,她努力的睜大了雙眼,看清了這個高大的身影是誰。
“呵,賀先生,好巧啊,在這裡也能碰到你?”
賀滕風雙手撐在牆上,將她禁錮在了他的範圍之內,這個姿勢有多曖昧,路過的人可以證明。
他嗤之以鼻,原本就冷峻的五官上又蒙上了一層烏雲,聲音冰冷:“你在這裡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喝酒啊,來酒吧不喝酒,還能幹什麼?”陸聽雨泰然自若的回答,不是忘記自己了嗎,不是忘了嗎!呵,可她永遠也忘不了,五年前她鎖承受的那些痛苦,死也忘不了!忘不了!
“順便勾.引男人?”他的話裡充滿了醋味兒,他在強忍着自己的怒意,或許,也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能讓他憤怒。
陸聽雨看着他,過了三秒鐘,輕輕笑道:“什麼叫勾.引男人?就算勾,我也是有條件的,只去誘惑有錢的男人,賀先生,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她無所謂的詆譭着自己,反正自己也不能回到五年前的那個純潔無暇的自己了,不是嗎?而這一切不正是拜眼前的這個男人所賜嗎?
“喜歡錢?”他反問道。
她似乎有些酒醒了,靠在牆壁上,態度認真的看着他:“是,我喜歡錢,喜歡到發狂,有了錢,我就可以想幹什麼幹什麼!我就是喜歡有錢的男人,賀先生,難道我連這個小夢想都不可以有嗎?”
“做我的女人。”
他斬釘截鐵的打斷了她的話,直接提出了這樣的條件。
Wωω⊕тtκan⊕¢ O
又是這句話,又是這句話!!
五年前她已經聽過一次了,結果呢?就是她噩夢的開始,五年後的今天這句話再次從他的口中說出。
她很想要將這段對話錄下來給如夏聽,她很想看看如夏的表情,並且問如夏:這樣的男人,你真的要喜歡嗎?你覺得他可以給你幸福嗎?你可以想象你以後的生活中會有多少個第三者嗎!
“賀先生,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當第三者,很討厭很討厭!也很討厭當別人的牀伴,一夜之後,給我錢,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賣身的小姐,不給我錢,我會覺得自己連賣身的小姐都不如!”
她以一種很認真的表情注視着他的臉,說出自己五年前沒有說得出口的真實感受!這番話,將她五年前的痛苦全部都申訴了出來,只可惜的是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什麼都不記得了,誰說的,上天是公平的?不公平!永遠都不公平!
他凝視着陸聽雨的雙眼,語氣裡填滿了諷刺的味道:“想做賀夫人?你還不夠格。”
“這不就行了嗎?我不想做你的地下情人,你又不想我做你的賀夫人,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交集嗎?賀先生,從此以後,我們之間的遊戲Game over!”
她現在的說辭,很明確,就是想和這個男人一刀兩斷,五年前給了她人生中最難忘最痛苦的一段經歷,五年後的現在,既然成了這樣的局面,那就當陌生人吧,從此以後誰也不認識誰,她會離開這裡,離開這裡,帶着.從他的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