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器所發出的聲音也變得非常的急促,冥夜有些急了:“比爾博士,這是怎麼回事?”接着,他又看到了躺在牀上被固定住的賀滕風似乎不受控制的抽動着身子,瘋狂的掙扎着……
比爾博士卻很鎮定的拿出了筆在一張本子上記錄着這個數據,從容的說道:“他在和其他的六種人格作鬥爭,但似乎沒有贏。”
“嗨,這位先生,在他的身體裡很久了吧?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嗎。”比爾博士對着沉睡中的賀滕風問道,好像在對另一個人說話似的。
冥夜滿眼的不可思議看着這一幕。
果不出其然,過了五秒鐘,沉睡中的賀滕風倏然睜開了雙眼,面無表情的瞥了比爾博士一眼:“我是菲利克斯,你是誰?”
“噢,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只想知道你還會在他的身體裡呆多久?你知道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他不需要你。”比爾博士就像是一個朋友一樣跟這個外來的人格交談着。
賀滕風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你錯了,他需要我,如果他的內心不適合我,我又怎麼可能走得進來?他需要我爲他作抉擇。”
“菲利克斯,你知道嗎,你這樣只會將他逼入絕境,懂嗎?”比爾博士看起來很放鬆的樣子,甚至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時,賀滕風的眼眸中涌現了另一種光芒,瘋狂的掙扎着,但被固定的身子無法動彈,最後,雙眼疲憊的閉上,整個人安靜了下來,昏睡了過去。
“比爾博士,你剛纔在跟誰說話,我怎麼覺得不像是BOSS。”冥夜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雖然是賀滕風開口說話,但是那說話的風格根本就不是賀滕風。
比爾博士對着電腦屏幕開始敲着鍵盤,一邊回答冥夜的問題:“確實不是你BOSS,是在他身體裡的第四重人格,一個瘋狂的殺人犯。”
冥夜一霎那愣住了,原來多重人格是這麼可怕的事情,而BOSS的體內有七重人格,他是怎樣的掙扎,可想而知。
比爾博士接着說:“多情人格多由感情創傷所引發,你BOSS的童年一定不幸福,並且遭受了許多常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他應該在七歲之前就有了雙重人格,但是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反而會更加嚴重,他小時候一定經歷了不少痛苦,那些人才會一個個的闖進了他的身體裡,這些人格在他的身體裡生存,時不時的干擾他,而且,其中一個人格所做的事情,其他人格是不記得的,他們彼此都是獨立的一個人,有自己的年齡,性格,在不同環境場合裡交替出現。理論上講想要將其他的人格除掉,只剩下他的本性是不可能的,不過我正在研究一種新方法,倒是可以給他試試。”
“也就是說BOSS所做的有些事情,他有可能根本就不記得?”冥夜凝眉問道。
比爾博士點了點頭:“嗯,可以這麼說,打個比方,他的身體裡住着七個不同的靈魂,但這七個靈魂也是有交流的,他的本性可能不記得,但是其他人格會主動告訴他,在我看來,多重人格比人格分裂嚴重太多了,這種病也是非常罕見的,我研究多重人格已經很多年了。”
冥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對多重人格也有些瞭解,但是聽到比爾博士這麼一說,他陷入了一陣莫名的恐慌,還有兩種人格沒有出現……
——整整一夜過去了。
陸聽雨的滿腦子裡還是他的身子重重倒在地面上的恐怖樣子,她看到他的眼睛在流血,在孔家外徘徊了很久很久,想要去看看他怎麼樣了,去沒有勇氣。
冥夜走了出來,陸聽雨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他……怎麼樣了?”
“BOSS已經沒事了,只不過他誰也不想見。”冥夜如實說道,一旁的如夏忍不住的安慰着姐姐:“姐姐,沒事的,總有一個過程的,賀先生估計也……”
“我懂。”她阻止如夏說了下去,她也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那個男人用盡了那麼多的手段得到她,現在卻是這樣的一個後果,一定很恨吧?只是,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心痛,在痛什麼?
“如夏,我送你回學校吧。”冥夜主動提出建議,如夏卻有些不捨的看着陸聽雨,她知道姐姐現在一定很難過。
陸聽雨微微笑道:“我是最堅強的,你不知道嗎,回去吧。”
冥夜和陸聽雨的想法是一樣的,如夏不能呆在這裡,很危險,艾倫和薇薇安都對她不利,而她根本就不會保護自己。
冥夜深深地看了陸聽雨一眼,然後擁着如夏離開了這裡。
她一個人在這裡來回走着,看到了那邊的一個涼亭,她還是第一次發現這裡有一個這麼古典的涼亭。
“傑西卡小姐,您原來這裡啊!”一個女傭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累得滿頭大汗,雙手插着腰緩了好久好久。
“怎麼了,有事嗎?”陸聽雨回頭問道,女傭才微微的喘着氣回答:“丹尼斯打電話來說再過三天,他會來中國。”
陸聽雨點了點頭:“哦,這樣啊。”她的開心果要來了,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向.講述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回頭看着這個涼亭:“這是什麼時候建造的,記得以前好像沒有啊。”
“咦,西卡小姐以前來過嗎。”女傭感到奇怪,這個傑西卡小姐她五年前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大少爺帶回來,但是五年後就直接冒出了一個丹尼斯出來,真的很……厲害啊。
她並沒有半點慌張:“來過的,你忘記了而已。”
“哦,這樣啊,那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女傭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引起了陸聽雨的關注:“怎麼了?”
“反正薇薇安少夫人都不讓我說的,她很生氣。”女傭明顯的是吃過虧了,就不想在陸聽雨這裡再吃一次虧了。
陸聽雨淺淺笑道:“說吧,我又不是薇薇安,沒她那麼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