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了自己慌張的面孔,擡頭看着他離自己很近的那張臉,冷聲道:“賀先生,你應該知道在美國,親人之間親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吧?父親與女兒就算這樣親吻也沒什麼,我就當這是我們的親人禮吧,無所謂,同父異母的哥哥!”
陸聽雨將同父異母四個字壓得很重很重!哼,她記得,她一直都記得,是他把這四個字在當耳旁風!
說完之後,她用力的推開了他的身子:“走開!別擋道,本小姐忙得很!每次利用完我也不付錢,你也好意思當有錢人?哼!”轉身,朝着巷子口走去,優雅的背影在向所有人警告着,誰也別招惹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爽!
陸聽雨的力量對於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但他卻還是故意的往後退了一步,看着她背影,壞壞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限制級的畫面,邁開了優雅的腳步,緩緩地朝着箱子外走去。
剛走到了巷子口的陸聽雨,便看到了從對面巷子里正走出來的那羣黑衣人,隔着那羣男人女人一眼看到了她的出現,一羣人打起了精神。
“快快!那個女人在對面!追追追!”
“快!抓住她,抓住她就知道賀滕風在哪裡了!”可那一羣人也不幸的被那站街女拉住糾纏着。
陸聽雨看到他們之後,睜大了雙眼,糟糕!又被發現了,早知道就在裡面待得時間長一點了,現在怎麼辦?呆了一秒鐘的時間,她立刻轉身返回,正好迎上朝着她走來的賀滕風,她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一路將他推回到了某個燈光暗淡的角落裡,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身體,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躲在了他的外套裡面。
他微微皺起眉頭,這算什麼?
直到……
“他媽的!剛纔還見到那個女人了,怎麼轉眼就不見人了,給我找,一定要找到,否則,老子回去赤焰就得被那個死老頭兒折磨死!快!一定在這條衚衕裡面,給我進去搜!”一個帶頭的男人站在巷子口怒聲喊道,接着其餘的人全部進了這條巷子裡面。
看到這一情景,賀滕風嘴角出現了一抹邪惡的笑容,一個轉身,兩人的位置轉換,他變成主導者,將她藏在這個角落裡,雙手撐在了陸聽雨頭頂上方兩旁的牆壁上,將她禁錮在了他的範圍之內。
陸聽雨的表情中有那麼一絲絲的錯愕,擡頭看着他,他居高臨下的注視着她的雙眼,陸聽雨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藉着慘淡的月光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他嘴角的壞壞笑容,緊接着性.感的嗓音慵懶響起:“這一次,算你在利用我嗎?”
她實在無語了,不知道該怎樣和一個無恥的禽獸對話,她利用他?難道這件事情的起因不是因爲他嗎,如果不是因爲他,她怎麼可能會被這幫人盯上?說白了,應該是這個禽獸連累了她纔對!
一行人從他們身後陸陸續續經過,那些站街女一個個擺出了丰姿卓越的姿態,勾人的眼神……
就在陸聽雨鬆了一口氣,準備再次推開賀禽獸胸膛的時候,那一行黑衣人的最後一個突然開口:“你們去那棟樓裡找,挨家挨戶找,我這裡守着,以免他們跑了!”
一聽這話,陸聽雨又停止了自己即將要做的動作,變成了拉住了他頸項下的黑色領帶,讓他的身子傾向於了自己,這該死的黑衣人,還在這裡守着?那她得和賀禽獸保持這個姿勢多久啊?令她更沒有想到的是……
黑衣人看到其餘的人走後,便撲向了在距離他們只有不到十米距離的地方站着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與她爭吵的那個女人。
“別急嘛,可以去我的房間裡,慢慢來啊。”女人面對這個黑衣人的瘋狂似乎並不意外,而且是很習慣了,但黑衣人卻自顧自的扒掉了她的那原本就已經很暴露的衣服,爆粗口:“你他媽的少廢話,老子又不是不給你錢!給我閉嘴!”
賀滕風低頭看着被鎖在自己雙臂範圍內的陸聽雨,兩眼很認真的看向了那個方向,冷聲道:“想讓我挖掉你的眼睛嗎?”
陸聽雨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咳咳,誰稀罕看啊,又不是沒看過,真的是顧客上帝啊,在這種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她們也無所謂。”她不禁感慨着,其實,這些女人也很可憐啊,爲了錢什麼都都不要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她?你不是也一樣嗎?”他的語氣中盡是嘲諷,這五年來,這個女人在多少個男人的牀上徘徊,他無從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因爲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有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你!”對於他的諷刺,陸聽雨簡直無法忍受,他這麼說什麼意思,不就是說自己和這些站街女就是一個級別嗎?
“你胡說八道!你懂什麼!什麼叫我也一樣?我跟她們不一樣,到現在爲止只有你這個禽獸碰過我的身……”說到這裡,陸聽雨忽然停住了,該死的!怎麼說漏嘴了!
賀滕風凝視着她的臉,眼眸中閃過到了一道異樣的光芒,沉聲道:“然後呢?”
陸聽雨卻恢復了自己傑西卡的本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然後什麼?沒有什麼然後!你說得對!我沒資格說人家,我不是也一樣嗎,只不過我比她們幸運了那麼一點一點,還有那麼一份自己的職業,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突然抓住了陸聽雨的手腕粗魯的拽到而來自己的面前,聲音平靜的問道:“只有我碰過?”
這令她尷尬的氣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連忙笑得大聲一些:“哈哈,這怎麼可能,五年啊,賀先生,五年的時間,我爲你守身如玉值得嗎?我說了,你就信?你還怎麼在赤焰裡混,還怎麼在商場混?”這五年,她確實守身了,但不是爲了他,而是因爲死去的陸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