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呵,我早就該知道你這個禽獸沒有人性,走走走!”陸聽雨實在無語了,他居然問她是誰?這個男人爲什麼這麼欠揍,她真的快要氣炸了,將棉被拉在了自己的身上,將頭鑽進了裡面,再也不想見到賀滕風了!
菲利克斯冷冷地瞥了一眼牀上生氣的陸聽雨,轉身走出了臥室,離開了這間總統套房。
聽到‘啪’地一聲,房門關上的聲音,陸聽雨掀開了棉被,將自己的頭露了出來,拿起了一旁的靠枕憤怒的扔出了臥室外:“混蛋!我真是犯賤!我再也不會管你的事情了!”
……
漆黑的走廊裡面,一個人也沒有,菲利克斯附在賀滕風的身軀裡走在這條走廊上,在尋找着一個數字,一個令他憎恨的數字。
忽然間,眼眸中閃過了一道光,賀滕風艱難的控制着自己的意識,七種不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嗡嗡作響,七種不同的靈魂在爭奪者他的身軀,而菲利克斯總是霸道的控制着他的身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415……415……
菲利克斯再次回到了掌控着他身軀,尋找着415房間,終於在走廊的最盡頭找到了415……
他一腳踹開了那緊閉的房門,力氣大得可怕,菲利克斯原來是地下拳擊場一名選手,打黑拳拼的是命!打死爲止!
房間裡面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纏繞在一起的身軀,正在享受着愛的慾望,不斷的索求,嬌柔的呻.吟聲,男人的粗喘聲,這一切都在刺激着菲利克斯的視覺感官,他腳步沉重的一步一步走了進去,而那對忘情的男女卻什麼也沒有察覺到。
菲利克斯拿起了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走到了牀前,笑容陰森地看着他們,利用着賀滕風的那張俊美的容顏所表現出的樣子十分的可怕。
“啊!!你背後怎麼有個人!”女人看到菲利克斯後驚恐的尖叫聲,緊緊地抱着男人的身軀。
窗外的月光打在他的身旁,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若隱若現的幽靈……
“你!你是誰?你他媽的給我滾出去!你是人是鬼?滾!”男人也有幾分害怕的停止了激情的動作身子往後縮着,因爲菲利克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一步一步靠近他們的魔鬼!
“我是誰?哼,該死的女人!你居然敢背叛我!很喜歡偷.情嗎?好,我成全你們!”語畢,菲利克斯手中的水果刀便狠狠地刺進了男人的眼睛裡,一刀一刀的刺進了男人的身體裡……
男人的慘叫聲……
女人的哭喊聲……
到處掙扎的聲音,東西打翻了一地的聲音……
半個小時之後,菲利克斯將手中的水果刀折成了一塊廢鐵塞進了男人的嘴裡,冷冷一笑,離開了這間415房。
這是菲利克斯的傑作,利用着賀滕風的身軀……
房間的一幕慘不忍睹,男人被水果刀刺得面目全非,全身上下都是血,而女人趴在他的身上赤.裸的身體上到處都是傷口,兩人的鮮血混合在了一起,月光悄悄的照在他們的身上,如此血腥的一幕……
——第二天,清晨。
身心皆疲憊的她睡了一整夜,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了賀滕風在對着那面鏡子繫着胸膛的白色襯衫的鈕釦,與昨天晚上的那個判若兩人,賀禽獸會不會也太善變了?
這時,座機電話響了起來,陸聽雨按下了免提鍵……
“對不起,打擾一下,隔離接觸,您隨時都可以離開酒店,歡迎您下次光臨……”
“什麼?隔離解除了?不是要封鎖七天嗎?”陸聽雨猛地坐起了身子,怎麼這麼快就解除了?
賀滕風回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捨不得我嗎?”
“哈!捨不得你?你都無情的問我是誰了,我捨不得你幹什麼,賀先生孩子真是健忘,隔離了也好!離禽獸遠一點最好!”陸聽雨還雜賭氣,反正都要離開他了,爲什麼還要這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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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番話讓賀滕風微微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你在抽風嗎?”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無所知,自己做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全然不知。
“我抽風?對,我就是抽風!”救他幹什麼,就讓那個女人把他給殺死算了!沒有人性的人,不配活着!
看着地毯上昨晚那個女殺手留下的血跡,賀滕風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調侃道:“地毯上的血是你的嗎?”
陸聽雨看了一眼地毯上的血跡,語氣惡劣的回道:“沒錯!是我的!大姨媽來了,邊走邊吐!不好意思啊,賠償的錢你來付!”說完之後,起身進入了衛生間內。
賀滕風微微眯起了雙眼看着衛生間緊閉的門,心中一聲冷笑,女人果然很善變。
——陸聽雨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早已不見了賀滕風的身影,緊接着她也離開了房間,站在走廊上她愣住了,看到了走廊的盡頭被警察拉上了封 鎖線,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從裡面被擡了出來,一位保潔大嬸被嚇得在一旁直哭,雖然被蓋上了白色被單,但陸聽雨還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那悽慘的死相……
坐在計程車裡,一路上她都覺得不對勁,那輛具屍體讓她覺得很奇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剛回到孔家別墅的門外,就看到薇薇安站在那裡一臉憤怒,似乎一直都在等她。
又來找麻煩了,擋也擋不住,陸聽雨下了車,走到了薇薇安的面前:“怎麼,還來親自接我?”
“啪”地一聲,薇薇安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她被迫的臉歪向了另一邊,輕蔑的一笑,指尖撫摸過自己被打的臉頰,慢慢地擡起了頭看着薇薇安:“打我的理由呢?”
周圍的幾名女傭也在看着她。
薇薇安將手中的那份文件摔倒了陸聽雨的身上,流着眼淚,哭喊道:“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的賤女人!風要跟我離婚了!他要跟我離婚了!你這個壞女人,都是因爲你!因爲你!我恨你!我不會同意的!我絕對不會把他讓給你!你做夢!”說完之後,薇薇安掩面逃走了。
陸聽雨呆呆地站在這裡,是她聽錯了嗎,離婚?離婚?
她慢慢地蹲在了地面上,撿起了那份文件,上面真的寫着離婚協議書,她擡起了頭看着遠處,賀滕風,你爲什麼這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