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語和蘇梓希都同時站起了身子,怎麼又……
白天去SY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她準備離開的時候,飄凌闖了進來,難道是他和飄凌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了嗎?
蘇梓希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她想讓自己擺脫那種感覺,但心就是控制不住的痛,恨死自己了,爲什麼要這麼沒出息,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男人嗎?
蘇梓希看了看身旁的筱語,推搡着:“筱語,你去看看你哥哥吧,他如果真的喝酒喝道胃出血怎麼辦?”
筱語瞪大了雙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讓我去?我拜託你,你纔是我哥的老婆好吧?你不去,讓我去?你怎麼當人家老婆的?”
蘇梓希低下的頭,低聲抱怨着:“他又不想看到我,喜歡的又不是我,我去看有什麼用,我去看,他就會讓我進去了嗎?”
筱語不由分手的推着她往某個方向走去:“我不管!你去你去一定要去,反正我媽咪不在家,那麼這就是你的事情,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告訴你,如果我哥真的喝酒喝到胃出血了,你就得負全責,我會像媽咪告狀的!哼!”
“你講不講理啊,這也賴到我身上,你還嫌我在你們家的形象很好啊?”真的要去嗎,會不會被他怒罵一頓?
——臥室門外。
筱語硬是拉着她來到了臥室的門前,回頭對她說:“聽說今天飄凌去找我哥了,我哥肯定受到刺激了,不然不會這樣了,他又不喜歡喝酒的,你就去勸勸吧,我總覺得他對你和對別的女人還是不一樣的,或許你的話,他會聽。”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會聽我的話?”蘇梓希被筱語雷到了,賀天拓會聽她的話,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總之,你快進去啦!”筱語推了她一把,將她推進了臥室裡面。
“啊……”她被筱語那麼一推撲倒在了地毯上,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臥室門並沒有關,而是虛掩着的,怎麼回事?管家不是說賀天拓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嗎?她回頭去看站在臥室外面的筱語,一臉賊笑……看來自己被騙了,筱語還聯合管家一起騙自己!靠!
“咳咳……”
突然,臥室裡面傳來了賀天拓咳嗽的聲音,她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看到臥室裡面一片漆黑,她想要去按下燈的開關,黑暗中又傳來了賀天拓的聲音:“別開燈。”
然後她準備按下開關的手又尷尬的收回,整個臥室裡的窗簾被緊緊拉着,藉着窗外照在窗簾上微弱的亮光看清了這裡的情景,她看到賀天拓在靠窗的位置,坐在地毯上,身旁擺放着幾個極致奢華的酒瓶,看起來好像是酒精濃度很高的酒,似乎其中有兩個瓶子都已經空了……
天吶,他喝了多少?
蘇梓希看到他一副慵懶的樣子靠牆而坐,有些頹廢,手中握着酒瓶,時不時的往嘴中灌去……他真的在喝酒,這點管家沒有騙人。
“你……你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管家說會酒精中毒的,或者胃出血。”
黑暗中看到他的臉,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到他發出一聲冷笑,不屑道:“死了更好!”
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地毯上倒着的空酒瓶,他真的喝了不少了,蘇梓希蹲在了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說:“聽說,你不喜歡喝酒,那爲什麼還喝這麼多,你有什麼心事嗎?可以跟我說說嗎?”
暈……好老套的開場白,蘇梓希也覺得自己好老套,可是除了這個,她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怎麼像一個白癡一樣,他如果想說的話,會找不到人傾訴嗎,明擺着他就是那種不喜歡說話的人。
賀天拓已經有些醉了,眼神迷離的在昏暗中看着蘇梓希的臉,覺得很可笑:“我爲什麼要跟你說?你以爲你是誰?”
他肆無忌憚的諷刺讓蘇梓希無話可說了,是啊,自己又是誰啊,憑什麼讓他說出自己的心事?
“好吧,我確實不是誰,我也沒什麼資格讓你訴說心事,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來說吧,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就聽,沒有興趣的話,就當我是空氣吧,反正你不是很擅長無視任何人嗎?”她自言自語着徵求他的同意,他什麼也沒有說。
蘇梓希便當這是默認了,於是開始了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演講……
“我知道我不聰明,也沒有你那麼厲害,所以我總是會出糗,記得我有一次受了委屈,也像你一樣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面,不過我不敢喝酒,我是在哭泣,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因爲當時排練節目,原本和我搭檔的那個男孩子居然說我太笨,選了其他的女孩子,而且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所以我很委屈,我也不想告訴爸爸媽媽,就一個人拼命的哭,我以爲哭過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可是沒想到越哭就越委屈……”
在講述的過程中,蘇梓希不禁擡眼看了他一眼,她發現,他也在看着她,似乎在聽她講,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於是她嘴角揚起繼續講:“但是我最後想到了一個辦法,然後就不傷心了,你猜是什麼辦法?”
問完之後,蘇梓希就後悔了,天吶,你以爲你在開演唱會啊,還互動……眼前的這個冰山是你能互動起的嗎?
但讓她死也想不到的是……
“什麼辦法?”賀天拓居然破天荒的開口問道,即使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能夠主動問出……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得到他的迴應,蘇梓希彷彿得到了很大的力量,笑容更加燦爛了,繼續說:“就是啊,我就跑到外面去,跟每個人講自己的委屈,見到誰就跟誰講,不停的講,重複的講,講到他們每個人都可以背下來了,講到我自己都覺得厭煩了,然後,我忽然覺得好像沒有那麼委屈了,好像也沒那麼傷心了,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們倒黴了,每次看到我都求我不要再講了,哈哈,結果我不委屈了,他們卻很委屈,看到我就跑!呵呵,想想當時真是一個奇葩。”
“那個時候你多大?”靠在牆壁上的他開口問道。
蘇梓希使勁的回想着:“嗯……好像是小學的時候,反正就是三年級或者四年級的時候。”
然後,他發出了一聲冷笑:“白癡。”
“還有還有啊!我記得還有一次……”雖然被他罵了,但心裡怎麼那麼開心呢?蘇梓希都覺得自己真是在犯賤,看到似乎有些作用,於是她又將自己那些死也不願意講的糗事講給他來聽。
愛情,就是這樣的吧?如果可以讓他一笑,那麼就算揭開自己的傷疤被他看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