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亞瑟拿出了一份文件遞了過去,飄凌滿腹狐疑的看着這份文件,沒有去接:“這是什麼?”
亞瑟看着她警惕性極高的樣子,不禁笑了:“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會害你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飄凌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有着想要害她的心,而亞瑟也絕對不會的,那個一直在暗中寵了她很久很久的亞瑟。
飄凌拿過了那份文件,當仔細閱讀過之後,她的表情漸漸地好轉,甚至是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有些激動的擡起頭看着亞瑟,滿眼的感激:“亞瑟,謝謝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這簡直就是幫她摧毀蘇氏企業的絕招,這招一出,蘇氏絕對大亂,而且亂得一團糟!
亞瑟只是笑着揉了揉她軟軟的頭髮,笑着說:“其實我想阻止你做這一切,只想讓你平凡的過着生活,但是無法放下那一切,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那索性,就幫你一把吧,讓你快點逃脫那內心的折磨,達到自己的目的,早一點回到他的身邊吧。”因爲亞瑟發現,飄凌只有在賀天拓身邊的時候纔是最快樂的,那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聽完了亞瑟的這番話,飄凌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自己欠亞瑟的太多太多了,可能這一輩子都還不起了,眼中泛起了淚光:“亞瑟,對不起。”她還記得當年離開亞瑟去丹尼斯身邊的情景,亞瑟一個人站在那裡,身影是那麼的孤獨,一直看着她離去,那一年,亞瑟十四歲,她十二歲。
亞瑟卻笑得那麼寬容:“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如果你覺得欠我的太多,那就做一件事報答我吧。”
“什麼事?”飄凌急切的問道,不管是什麼事,她都會竭盡全力爲亞瑟做的,不,是一定要爲亞瑟完成。
亞瑟卻表情認真的說:“那就是,你要活得幸福一點,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當初我放開你,是想讓你過得快樂一點,如果你要做什麼想報答我的事情的話,那就只有這件了,其他的,我不需要你爲我做。”
“亞瑟……”飄凌輕輕地喊着亞瑟的名字,亞瑟真的很讓她感動,可是愛情就是那麼自私,當出現了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以後,亞瑟對她的好,她全部都覺得理所應當,並覺得沒有什麼,愛情也就是這麼毫無邏輯,不分先來後到,明明是亞瑟先進入她的世界的,可她卻喜歡上了那個後來的丹尼斯。
看着飄凌的樣子,亞瑟笑了:“行了,別瞎感動了,我是怕你如果這件事情沒有成功,最後丹尼斯也落到了別的女人手中,你要是再回來找我怎麼辦?你要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的,況且,我現在已經被五個女人快要分裂了。”亞瑟表情得意的向她炫耀着。
飄凌笑出了聲,她知道亞瑟在騙人,她早就知道了,聽赤焰裡的人說,自從她離開以後,亞瑟就再也沒有接觸過女人了。
——夜深了。
臥室裡面。
賀天拓一個人站在露臺之上,看着一旁放着的那個盒子,是飄凌送來的。
“你不打開看看嗎?”
她的聲音還在他的耳邊迴盪着,他朝着那個盒子走了過去,猶豫了一秒鐘,然後拿起了那個盒子,打開了盒蓋,拿出了裡面的東西,是一條純白色領帶,上面有着精緻的花紋。
腦海裡的某些記憶突然翻滾而來,他……好像不會系領帶……
一直都是飄凌亦或者女傭幫他,他還記得某個早晨,飄凌嘴上咬着一片吐司麪包,認真的站在他的面前,給他繫着領帶,而他則站在那裡嘴角微微揚起,看着她那副神情。
兩個人之間的那種習以爲常,那種畫面,真的有一種妻子和丈夫的感覺。
而當時的他心裡也有這種感覺,很滿足,自己的女人爲自己系領帶。
回憶消失……
這條白色的領帶清晰的進入了他的視線,已經不是那個時候了,飄凌卻還送他一條領帶是什麼意思?
躲在房間裡面的窗口處看到了這一幕的蘇梓希黯然神傷,但又在下一刻,露出了一個無限釋懷的笑容,朝着露臺上走了過來,走到了他的面前,柔聲說:“既然放不下,就去找她吧。”
蘇梓希的聲音打擾了他的清淨,他擡起了眼眸看到蘇梓希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用着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蘇梓希,她也算女人嗎?女人的嫉妒心呢?被狗吃了嗎?
“我們……離婚吧。”是啊,離婚吧,反正沒人知道這段婚姻,也沒人在乎這段婚姻,反正蘇氏企業現在也度過難關了,不是嗎?一切該有一個了結了。
“離婚?”賀天拓用着鄙夷的語氣重複着這兩個字,
蘇梓希點了點頭:“對,離婚吧,其實我覺得,相愛的人在一起,會比較合適。”說完之後看着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又接着說:“這次回國以後就辦吧,你那麼多女人追,我可沒有,不要耽誤人家的青春啦!呵。”然後她笑着回過了身子,準備朝着房間裡面走去,心……如刀絞一般,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可是她沒有走幾步,身後便傳來了賀天拓的聲音:“蘇梓希。”
她愣在了原地,然胡緩緩地轉過了身子:“什麼事?”
可是令她死也沒有想到的是,賀天拓將那個飄凌送的領帶遞給了她,並且說:“幫我係領帶。”
一時間,她有些緩不過神來,眼神中滿滿的看着他,他這是什麼意思?幫他系領帶?
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呃……哦。”她傻傻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拿過了他手中的那個盒子,將那條白色的領帶從盒子裡面拿了出來,擡頭看着他俊美的五官,他這算什麼?羞辱自己嗎?居然讓她去幫她繫上飄凌送給他的領帶?
她一定要堅強,不能被他看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領帶從他的衣領下穿過,他的眼眸如同無盡的黑夜,一直在看着她,眼神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