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現在心情很不爽,別惹我!我管你是什麼男神巨星!”慕雪橙惡狠狠的衝着伯爵的那張帥得沒人性的臉怒罵道,所有人都傻眼了,這女人太彪悍了。
說完之後,慕雪橙想要走過去,手臂卻被伯爵猛地拽住了,將她拽回到了自己的面前,臉上的那不羈的笑容消失了,現在他的表情很恐怖,將慕雪橙猛地拉進了自己的懷中,在她的右耳邊低聲說:“你這輩子心情都別想爽了,我宣佈,你的世界末日快到了。”
語畢,然後又將慕雪橙狠狠地推開,怒氣衝衝的朝着尼西國際大廈外走去,經紀人跟在他身後緊張兮兮的喊着:“伯爵,要不要緊啊,要不要看醫生啊,待會兒可要上鏡的啊,這真是的……”
慕雪橙一個人站在那裡接受着所有人奇異的目光,一臉莫名秒的衝着伯爵那怒火沖天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神經病,真是一個神經病,幹嘛突然抱着我,我又不是你的粉絲!”
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伯爵在她的右耳邊說了些什麼,因爲她的右耳什麼也聽不見,即使戴着助聽器……
——服裝設計部。
“伯爵自出道以來服裝造型都是獨一無二的,他最討厭的就是和別人相同,他的音樂主打的是Hip—Hop風格,RAP已經達到了世界級的水平了……”
慕雪橙坐在座位上,毫無生氣的盯着大屏幕上伯爵的各種演唱會綜藝節目的影視資料看着,聽着其中一名設計師在介紹着,伯爵相當於尼西國際的頂樑柱,帥得一塌糊塗,‘男神’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好了,先看到這裡吧。”負責放影片的某一設計師忽然喊停,其他人都意猶未盡的收回了目光,然後同時看向了心不在焉的慕雪橙。
慕雪橙意識到了大家都看着自己的目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說:“哦,我想我大概瞭解他的風格了,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果然是辛迪的得意門生啊,真是天才,那我們就等您的設計圖稿了。”
慕雪橙不動聲色的拿起了伯爵的那些寫 真,心中一清二楚,他們這是在諷刺她,呵,她不在乎,本來也不是衝着服裝設計部來的,以前總想在尼西國際跟蒼天佑一起工作,可她什麼也不會,現在她的夢想成真了……
整個上午她都窩在設計部,參考着伯爵以往的所有打歌服,頭還是會微微的痛,胸口很悶,她乾脆起身來到了公司裡的休息區,衝了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發呆,然後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總裁辦公室,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只見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秘書從裡面走了出來,神秘兮兮的對其他秘書八卦的說道:“你們猜,總裁和江雨瞳在裡面幹什麼?”
“哈哈……這個還用猜嗎,人家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在總裁辦公室幹什麼都無所謂了。”
“就是就是嘛,唉,要我說啊,江雨瞳長得比鄭妮卡差多了,不過性格溫柔啊,有賢妻良母範兒啊。”
……
聽着那幾個秘書八卦的聲音,慕雪橙的心‘咯噔’一下掉進了湖底,她不顧一切的衝向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前,連門也沒有敲便走了進去。
並沒有她最排斥的那一幕,而是看到了蒼天佑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聽到誰闖進來的聲音後,緩緩回過了身子,看着慕雪橙眉頭緊蹙,彷彿在等待着她開口解釋。
爲什麼沒有看到江雨瞳的身影?在哪裡?
“我……我……對不起,走錯了,先走了。”她知道自己的這個理由爛到了極點,總裁辦公室也能夠隨便走錯的嗎?當誰是白癡?
當慕雪橙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他低沉而緩慢的聲音:“記得去醫院。”
去醫院?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紗布纏得慘不忍睹的手,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
“謝謝你……天佑。”他不讓她叫老公了,那叫什麼?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呵,忽然發現他的名字好好聽。
正當她心裡流過一股清泉的時候,一盆冷水從她頭上潑了下來,冷得她想死。
“別讓我的一千萬打水漂。”他那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衝進了慕雪橙的左耳內,心涼透了……
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背過身去,受傷的右手緊握着,冷冷地說:“我是左撇子,右手就算廢了也無所謂,不會耽誤我爲尼西國際效力,放心。”說完,迅速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因爲她怕自己再待下去,胸口的血會噴濺而出。
“砰”地一聲,門被她狠狠地摔上了。
蒼天佑看着她剛所站過的地方,面無表情地重複着她剛纔所喊的那兩個字:“天佑……”
呵,這個小東西第一次這樣喊他的名字,但,時過境遷,已毫無意義。
兩個人的年齡相差八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他第一次見慕雪橙的時候,慕雪橙只有八歲,然後在她十六歲那年,她莫名其妙的主動送上了門。
這個時候,江雨瞳從辦公室裡後面的那套公寓裡走了出來,剛纔的那一幕,躲在後面也什麼都看清楚了,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聲喊着:“天佑……”
蒼天佑將目光落在了江雨瞳的臉上,猛地一拉,將她擁入了懷中,江雨瞳面對他這突然的舉動有些驚愕,隨即莞爾一笑,擡起了雙臂慢慢的抱住了他的身子,只是江雨瞳不知道,他此刻抱着她,可那眼神卻很冷漠,冷得讓人心寒,誰也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
陽光明媚,卻照不亮慕雪橙灰暗的心,嗓子被卡住了一根魚刺一般,很難受。
“滴滴——滴滴——”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也不看的將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喂。”
“寶貝,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電話裡傳來了一道邪魅的嗓音,讓她僵在了原地,雙腳好像被釘子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瞳孔放大,一臉驚恐。
“怎麼?聽我的聲音太激動,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你……想幹什麼?”又是這個聲音,這個讓她做了六年噩夢的聲音,這個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每一次聽,都會讓她毛骨悚然,她的腦子裡又開始不自覺的浮現出了那些殘忍的畫面,屍體……血……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