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省,某區,黑|市。
圓形的大廳裡,周圍一片燈光昏暗。
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是大廳中央的一個圓形舞臺。
強烈的白熾燈照在舞臺中間,不多時,就有兩個彪形大漢拖着一個女人上臺。
女人的手跟腳都被捆着,已經勒出了紅痕。
但是那完全不能敝體的輕薄布料下隱約可以看到女人白|皙的膚色,還有玲瓏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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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瘦的男人上臺,敲了敲舞臺中間的桌子:“這是今天晚上最後一件拍賣品。一箇中國的年輕女人。起價五十萬。”
臺下響起一片噓聲,其中還有雜着幾聲英文的叫罵聲。
男人也不介意,揮了揮手,彪形大漢一個用力,將女人的臉擡了起來。
五官暴|露在人前的時候,那些男人的眼裡閃過了異樣的光芒。
“起價五十萬,十萬加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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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開始出價,坐在她最後面的一個男人看着臺下的女人,冷哼一聲。
“無聊的拍賣會,傑西做事越來越不入流了。”
站在他邊上的手下只是低着頭,不管老闆說什麼,都不迴應。
“走人,太無聊。”男人說完就站了起來。
眼角的餘光卻看到臺上那個女人開始掙扎了起來,而她的眼裡流露出了一抹不甘,一抹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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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眼神——
男人眯了眯眼睛,突然又坐了下來,臺上的主持已經開始最後的底價,此時價格已經提高到了一百萬。
男人比了一個手勢,他的手下欠了欠身,轉而對着臺上比一個手勢。
很快的,一個震驚的聲音就響在了拍賣行裡:“一千萬——”
木槌落下,一捶定音。
舞臺上的女人眼光越發的憤恨了,最後卻是漸漸的低下頭去。
閉上眼睛再無感覺——
……&&………
y市酒店宴會廳。
大廳三三兩兩站滿了人。輕柔的音樂帶着歡快的調子響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姚友芊四下找了一遍,並沒有看到顧承耀的身影。
宴會大廳的邊上有幾個休息室,她拿起手機想給顧承耀一個電話。
卻在走廊那裡,被人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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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冰看着眼前的姚友芊,眼裡有一抹明顯的憤恨閃過。
一個月以前,趙百川接受了正發集團的邀請,爲他們的樓盤代言。
而她知道除了趙百川,廣告裡還有另一個女星的角色。
她找上了趙百川,讓他引薦自己成爲他搭檔的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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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誰做代言是對方公司的事情,我無權干涉。”趙百川拒絕了她。
私心裡,他不希望何若冰出現在姚友芊的面前。
這個女人太市儈,太極端,而且手段十分惡劣。
姚友芊至少算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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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百川,你要是不引薦我,信不信我把你跟我的照片公佈出來?”
“隨便你。”趙百川冷笑:“橫豎我們現在在一起拍戲,真鬧出緋聞,也不過是幫電影宣傳。人家炒作完了,自然就會沒興趣了。”
“哼,是啊,人家不炒我們的新聞,改炒你跟姚友芊的如何?”
“你什麼意思?”那一向溫文的男人,眼裡有寒霜閃過。
何若冰冷笑:“你跟那個女人有一腿吧?上次那個新聞上的女人就是他,所以他才讓你代言,不是嗎。”
趙百川的臉色瞬間冷凝,擡起手直接就掐上她的脖子:“何若冰,我警告你,你怎麼說我都行。但是你要是改扯上她,信不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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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斯文俊逸不見,眼裡只剩下陰狠,何若冰毫不懷疑只要她再多說一句,眼前這個男人就會將她掐死。
最後何若冰只能放棄了,看着正發集團最後請的是一個y市本地的舞臺劇演員。
她也是現在才知道了,原來清雋冷淡的趙百川也有自己命門,這個命門就是姚友芊——
這個認知讓她幾乎發瘋。心裡氣到不行。
今天她讓趙百川帶她一起來這場酒會,他也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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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以我女伴的名義出現在任何場合。”
想借他上位,借他宣傳,也要看他願意不願意。
而現人,他一點也不願意。還有他更不願意讓何若冰出現在姚友芊的面前。
何若冰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趙百川不讓她來是吧?那她就非要來。
隨便找上一個男人,做對方的女伴。她不一樣出現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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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着姚友芊,她卻是要有多恨就有多恨。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明明自己有老公,還要在外面勾|引別的男人。
要不是的她一直讓人跟着趙百川,絕對不會知道這個女人骨子裡有多浪|蕩,多下賤。
眼前的女人,姚友芊看着有幾分面熟。不過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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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對方身上一襲紅色的禮服,手上拎着同色系的手袋。
看樣子是哪個來參加宴會的人帶的女伴。姚友芊對着對方欠了欠身。拿着手機就要去打電話。
那個女人卻又一次擋在了她的面前,不讓她離開。
“有事嗎?”今天可是正發集團的酒會,姚友芊也算是主人了。
何若冰的視線從姚友芊的身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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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今天穿着一身銀色的吊帶長款禮服。兩條細細的帶子在頸後交叉,一直延伸到背部。
她本就高挑,這樣的設計讓她看起來身材越發的窈窕有致。
烏黑的長髮挽在腦後,露出了她優美的頸項。
五官被淡妝妝點得越發的立體,柔美。
何若冰盯着姚友芊手上拿着的手機,心裡正想着要怎麼給姚友芊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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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服務生恰巧在此時端着一托盤的酒往宴會廳走去。
何若冰笑了,兩步走到服務生旁邊,拿起其中一杯酒,回到姚友芊面前的時間將酒往她面前一遞。
“我敬你杯酒——”
酒字沒有說完,何若冰將那一整杯酒都倒在了姚友芊的xiong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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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完了,她瞪着眼睛,一臉“歉疚”的看着姚友芊:“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姚友芊看着自己被紅酒沷溼的禮服,xiong口一大片紅色酒漬,在銀色的禮服上看起來格外的醒目。
宴會還沒有開始,她的禮服卻髒了。
暫時也顧不上衣服,擡頭看看眼前這個女人眼裡有一絲疑惑閃過。
她十分肯定自己沒有見過她,也不認識她:“你是誰?”
她不認識自己,只會讓何若冰更恨,要知道她怎麼說大小也算是一個明星,姚友芊以爲自己是千金小姐就了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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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過是一個暴發戶罷了。
“看不慣你的人。”撕破了臉,何若冰也不怕,冷冷的開口:“長得跟一個狐狸精一樣,怪不得能勾|引到那麼多的男人。”
姚友芊的臉色微變,清麗的臉上閃過幾分寒意:“小姐,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不認識。”何若冰搖頭,眼裡的嘲諷越加的明顯:“不過不防礙我知道你做的那些醜事。你以爲你不說 就沒有人知道嗎?像你這樣的賤女人,我教訓你,那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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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不及開口,另一道淳厚的男聲卻在此時響起:“這位小姐,我想你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一定沒有刷牙。嘴巴才那麼臭。”
顧承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穿着一身銀灰色禮服的高大身軀站在姚友芊的身邊,大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目光冷冷的睨着眼前這個不着調的女人。
“你——”
“你什麼?你爹媽沒有教過你,沒刷牙不應該出門嗎?”
“。。。。。。”
“不刷牙就算了,還滿嘴噴fen,你的腦子是長在腳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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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說錯了,像你這種人根本沒有腦子。”
顧承耀根本不給何若冰一蘄 機會,說話的時候目光掃過了何若冰的身上,看到那一身火紅的禮服時勾起了脣角。
“明明是蛆,非要披上一層人皮出來,怪不得身上這麼臭。”
“你——”何若冰氣到了,不及回嘴,顧承耀卻一臉嫌惡的瞪了她一眼:“要吃大便的話去fen坑,這裡不是你這種蛆能來的地方,還長得噁心就不要出來嚇人了。”
何若冰臉都綠了,就算趙百川態度冷酷,可是也沒有這樣惡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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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
太過生氣,太過憤怒,讓何若冰話都說不完整。
姚友芊一直知道顧承耀的嘴巴很毒,可是像今天這樣毒辣的,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她現在才知道以前他對自己也算是口下留情了。
“明明要呆在fen池裡,偏偏喜歡到處亂跑。”顧承耀的目光掃了眼周圍,剛纔那個服務生還沒有走,他勾了勾手。
服務生一直在看好戲,此時快速的端着酒過來。
顧承耀端起上面的酒就往何若冰的臉上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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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兩杯,三杯,直到把托盤裡的酒都沷光了。
何若冰紅色的禮服全溼了,臉上也都是酒漬,妝就不用說了,早就花了,頭髮都亂了,幾絡髮絲掉下,全部粘在臉上,看起來狼狽萬分。
她顫着手要說話,顧承耀卻揮了揮手,示意那個服務生先走。
同時大手將姚友芊的腰一勾,讓她更加靠近了自己。
囂張的態度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我的女人,你也敢欺負?活得不耐煩了?”
…………
一更,三千字。
下一次加更在230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