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姚友芊正側躺着着坐在房間的貴妃椅上。
她的視線看着窗戶外面。天氣極冷。這幾天都是陰天。
傍晚的時候,又飄飄灑灑的開始下起了雪來。
有些雪花打在了窗戶上,悄無聲息,又落下。
她就那樣看着雪花,眉心輕輕擰起。
跟外面的嚴寒相比,房間裡卻溫暖得很。暖氣很足,姚友芊身上穿着一身家居服。因爲側躺的關係,突出了她窈窕的曲線。
他找了姚友芊半天。
從她公司,再到她好朋友那裡。
打電話沒有人接,到處都看不到她人。
他甚至還找去了姚友家那裡。可是沒有人看到姚友芊。
那個發照片的號碼,再沒有接過電話。
他差點就要去報jing了。
他在外面瘋狂的找她的時候,她竟然這樣悠閒的在這裡看雪,發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會擔心她?
她——
腳步又向前了兩步,顧承耀突然僵在那裡不動了。
剛纔沒有注意的地方,現在看得清清楚楚。
姚友芊紅|腫的脣,比平時的顏色還要鮮豔一些。
再再提醒着他,那兩片小巧脣瓣,剛剛可能經歷過什麼。
顧承耀的眸光,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
他之前還在想,也許是哪個人惡作劇,也許是他們故意合成的。
也許是有人故意要挑拔他們的關係。
可是現在,姚友芊的脣,那紅|腫的脣,卻生生的甩了他一記耳光。
姚友芊感受到了身邊的注目,視線從窗外轉過來,在看到顧承耀時,她第一時間坐了起來。
“承耀,你回來 了?”
她眉眼彎彎,笑意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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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扣掉她脣上的紅|腫的話,看起來就跟以前的每一天差不多。
她像是一個最溫柔體貼的妻子,迎接着自己的丈夫回家——
“你去哪了?”顧承耀從來不是一個會掩藏自己心事的人。
不是不會,而是不屑。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他在等,等她的答案,等她的解釋。
“沒去哪。就隨便走走。”姚友芊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爲例假沒有來,所以看醫生去了。
“爲什麼我打你手機你不接?”隨便走走?她還真敢說。
“我手機忘帶了。”姚友芊上前一步,正要拉過顧承耀的手,他卻閃開了。
雙眼直直的盯着她的脣,那視線裡透露出來的冷意,讓姚友芊驚了一下。
“承耀?”
“隨便走走?”顧承耀挑眉,閉了閉眼睛,再開口時裡面一片幽深,看不出一點情緒:“隨便走走就走到趙百川的家裡去了?隨便走走就把嘴脣走紅了?再隨便走走呢?你是不是打算走到其它男人的chuang上去?”
怒氣,在心頭一點一點的開始發酵。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有衝動,想狠狠的搖晃她,讓她看清楚,他是誰。而她,又是誰?
可是他讓自己冷靜。不光是因爲他還在等她的解釋。還有一點,他竟然捨不得。
他捨不得像以前那樣,粗魯的對她,讓她會受到來自於自己給她的傷害。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聽她的解釋。
姚友芊怔了一下,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看着顧承耀:“你,你亂說什麼?”
他當自己是什麼人?以爲她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她竟然沒否認?顧承耀的心口一緊,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姚友芊。
“你們做了什麼?”他問得很輕,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很慢。眯起眼睛,看姚友芊的眼神帶着幾分意味不明:“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姚友芊抿緊了脣,神情帶着幾分抗拒:“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把我想成那樣?”
“哪樣?”對上她抗拒的眼神,顧承耀想笑,卻笑不出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的嘴脣是自己摔的吧?”
“我沒那樣說。”
“那是哪樣?你說,我在聽。”顧承耀看着耐心很好,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發怒的跡象,可是那垂在身側緊緊握成拳的雙手,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姚友芊的嘴脣上下動了動,似乎是在思索着怎麼開口:“我巧遇趙百川,然後他身體不太舒服,我就送他回家了。”
“然後呢?”顧承耀實在不願意用這樣的心態去揣測姚友芊,但是,他不相信趙百川:“你送他回家,他感動了?所以你們情不自禁?做了不是應該做的事情?”
他越說就越惱,語氣也就越冷。
發酵生出來的怒氣,形成了巨大的氣泡。將他一點一點吞噬。
“顧承耀。你亂說什麼?我跟趙百川什麼事情也沒有。”
她不過是安慰了趙百川一番,告訴他現在醫學這麼昌明。有很多得了癌症最後卻都活了下來。
“那你告訴我,你的嘴是誰弄的?”她當他是傻瓜嗎?那麼明顯的紅腫,他會看不出來?
還是說,她篤定了自己,不敢對她怎麼樣?
“我——”姚友芊不知道要怎麼說。
戰離,明明之前的每一次見面,都感覺他很正常、
卻偏偏在最近越來越不正常,越來越像是一個瘋子。
“。”她的沉默,讓顧承耀倏地靠近了她。長臂一伸,將她扣起了自己的懷裡。
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頜。一直壓抑的怒氣,在此時完全的爆|發了出來。
“怎麼不說了?是說不出來?還是不想說?你跟趙百川滾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想好了供詞了吧?”
聲音提高一度,他臉上的怒氣,是那樣明顯。
“我沒有。”姚友芊的解釋,有些無力:“這只是意外。而且——”
做這件事情的人,不是趙百川。
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她大意了。如果她一開始就不管不顧,不在意戰離那個瘋子的話逃掉。
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雖然她跟戰離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可是她確實是讓戰離佔了便宜。
“你沒有?”
顧承耀想笑了,他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捏着她下頜的手開始收緊:“姚友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我老婆?你這樣光明正大的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的指控太嚴重了。姚友芊跳腳“顧承耀,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血口噴人?那這個是怎麼來的?”食指覆上她的脣瓣。在上面重重的拭過:“不要告訴我是摔的,你以爲我會信?”
“顧承耀。”姚友芊的脣被他擦得有些疼,忍不住就偏過頭就想避開他的手。
這個動作,卻讓顧承耀原來就已經上頭的怒氣更加的高漲了起來。
“怎麼?現在不願意讓我碰了?那個趙百川能力有我強?你們做了幾次?他怎麼碰你的?讓你現在惦記上了他,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要了?”
說話的時候,他另一隻手突然就將她的家居服扯開,露出了她裡面細|嫩的頸部肌|膚。
一想到她這樣美好的一面暴|露在其它男人的視線中。讓其它男人觀賞,侵|犯。做盡了他們曾經最愛做的事情。
他的內心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有種想暴|走,想要抓狂的舉動。
姚友芊嚇了一跳,想閃開顧承耀的雙手:“顧承耀,你夠了,你難道不是應該相信我嗎?。”
“相信你?”顧承耀的動作停了一下:“你跟其它男人共處一室,甚至偷吃了都不知道要把嘴擦乾淨。你還想讓我相信你?”
帶着那麼明顯的痕跡回家?她這是什麼?示威嗎?
還是想強調一下,外面那個野男人。是怎麼滿足她的?
“我沒有背叛你。”姚友芊在他又一次伸出手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給自己解釋:“趙百川生病了,我送他回家。不過送他回去之後,遇到了戰離。他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我罵了他幾句,他一生氣,就,就這樣了。”
她的語速很快,努力用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清楚。
顧承耀聽了她的解釋,怒氣卻沒有減少。
“你的意思是,是他強迫你的,你不願意?”
“沒錯。”事實就是這樣。姚友芊重重的點頭,希望顧承耀會相信自己的話。
顧承耀盯着她的臉,只覺得她紅|腫的脣看起來刺目萬分。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戰離爲什麼會跟你遇到?北都這麼大,你們還真是巧啊。你隨隨便便出個門,都會被戰離遇到 ?隨隨便便送個人回家,也會遇到?姚友芊,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把我當傻瓜嗎?”
“我沒有。”姚友芊的頭搖得飛快:“我沒有這個意思。戰離,他跟蹤我。他——”
“哦,跟蹤你?”顧承耀這一下是真的想笑了:“姚友芊,你說謊的時候,都不打一個草稿嗎?”
姚友芊傻眼了,呆呆的看着顧承耀:“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是。我相信你。”顧承耀點頭,盯着姚友芊的臉,帶着幾他意味不明的陰沉:“我相信你呆在趙百川的房子裡幾個小時卻沒發生任何事。我相信你被戰離跟蹤。我相信他強|迫了你。”
……………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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