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放過我?放過我?”
她滿心無奈,聲嘶力竭。神情是從來沒有過的疲憊。
事實上這幾個月,她的心一直是在這樣的情緒裡。
只是她讓自己忽略了,她的承受度。
她以爲自己可以忍受的。可是今天的那一幕,算是壓倒了她最後一根稻草。
、
他如果不結束這樣的關係,那他們最後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不,不是兩敗俱傷,傷的從來都只有她一個人。只有她一個。
她被壓在道德跟愛情之間,想愛不能,想掙扎無力。
她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會瘋掉。她要在瘋掉之前,結束這樣的關係。
、
放過她?結束這一切?
多簡單的一句話。
卻讓姚友國的臉色瞬間變得黑沉黑沉。一雙深邃的眼,不帶一絲情緒的盯着徐思冉的臉。
“不行。”淡淡的兩個字,宣告着他的決定。
他的手伸出,將她的身體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告訴你,晚了。我不會放你走,永遠不會。”
、
最後一個字出口,他的脣,霸道的封住了她的。
徐思冉急了起來,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想着對自己硬來?
“唔唔——”不要,不要再這樣了,這是錯誤的。
姚友國不放。他本來就高大,她的體型於她來說,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的重量。
將她的身體半抱起來,壓在門板上。脣,霸道,強勢。
她的雙腳懸浮,完全踩不到底。
、
她覺得羞|恥,覺得屈|辱。
她想要結束,不停的掙扎。她要讓他知道,她不是隨便說說,她是認真的。
他卻只是將她禁|錮得更緊。吻得更深。
她讓他放過她。
他放過了她,誰來放過他?
他活了三十二年,從來沒有哪一件事情,是讓他如此執着的。
執着到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跟她相處,執着到他沒有辦法放手。
、
他只是喜歡一個人,想讓她陪在自己身邊。
他的人生,一直在爲別人而活。爲父母,爲家人,爲了家族企業。
他只是想爲自己活一次。如此而已。
她不喜歡他,他知道。
她恨他,他也知道。
明明不相信是她偷了自己的標底。明明知道她有這個動機。因爲她恨他。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想放她走。
、
一塊地沒有了,他會去找其它的地。
公司沒有了,他會創造新的公司。
可是她,只有她。
他可以把世界捧到她的面前,爲什麼她就是不要呢?
吻。越來越火|熱。
炎熱的天氣,就算室內開着空調依然讓人覺得溫度很高。
、
她被他吻到窒息,像是一隻脫水的魚。
就在客廳的門板上,被他剝|光。像是一隻新生的嬰兒一樣。
然後是他狠狠地進|入。
失去重心的她,只能將手攀在他的身上,避免自己會摔下去。
這是一場瘋|狂的歡|愛。
徐思冉是被姚友國做到暈過去的。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還在她的身體裡。
、
累到無力,再睡過去,又被他折騰得醒來。
一個晚上,反反覆覆。
直到她真的連擡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沉沉睡去。
而她的身上,早不見一絲完|好。遍佈着的吻|痕,抓痕。甚至是咬|痕。
這讓她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坐在牀邊的姚友國。
他緊緊的盯着她,像是獵人盯着獵物一樣。
、
累。好累。
她第一個反應是又想睡過去。
可是下頜多出來一隻手,他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徐思冉覺得累,她現在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思冉。”姚友國的神情,有絲複雜。幾個月的時間下來,他自認在情|事上已經非常溫柔了,他會顧忌她,會怕她受傷。
昨天卻又失控了。
他不願意跟她的關係只是如此。可是不如此,他根本沒有一絲安全感。
、
他總覺得她好像下一秒,就會脫離了自己的懷抱,奔向自由。
而他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證明她還在他身邊,還沒有離開。
“對不起。”
他道歉。爲自己昨天的瘋狂。
徐思冉的反應是閉上眼睛,不想看他:“姚友國,放過我吧。”
姚友國是想跟徐思冉好好談一下的。
、
可是他沒想到徐思冉竟然又是一開口就說要離開他。
他內心那一絲愧疚被不滿壓倒。他強勢的轉過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放過你?你想我放過你?”
她難道不知道,他們早就回不去了?
看到徐思冉始終閉着眼睛不想面對他,他在她的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她吃痛,不得不睜開眼睛對上他的視線。
“我說了,晚了。”
、
看到她這樣疲憊,又是這樣痛苦。他有絲愧疚,更多的卻是一種得意:“你說你恨我。那昨天在我身下,被做到高|潮不斷,甚至快樂得暈過去的人,是誰?”
“我放過了你,你還能去哪裡找一個男人,像我這樣可以滿足你的?”
他沒有其它的可以制約她了。
那就用他的身體來制約她吧。
至少她被他抱着的時候,一直都是開心的,不是嗎?
、
“、、、、、”
徐思冉這下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口乾舌燥的盯着姚友國的臉,內心涌起的怒火讓她想給他兩耳光。
“你看看你。”姚友國的手指着她的身體:“這裡,這裡,全部都是我留下的痕跡。這,就是你的恨嗎?”
“無恥。”一|夜的疲憊,讓她連說兩個字都困難。只覺得聲音啞得難受。
她爲什麼從來不知道,姚友國有這樣無|恥|下|流的一面?
、
“無恥也只對你。”姚友國說話的時候,伸出手覆上她的臉。帶着粗礪的掌心,從她細膩的臉上輕輕撫過。
“思冉,別想着分手,我不會同意的。”他貼近了她的耳邊,剛毅的臉上,閃過的竟然是從來沒有過的邪惡神情:“想想我帶給你的快樂,想想想你在我懷裡的樣子,你以爲,我會放掉你。”
“我不要、、、、、”她不要再跟他有關係:“姚友國,我要跟你分手。分手。”
“分手?然後呢?你想離開我?”姚友國笑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可以笑得這麼得意:“我想想,你偷了我公司的底價,然後賣給江氏。我可以告你一個商業間諜罪吧?”
、
“你——”徐思冉沒想到,他竟然會拿這件事情來說事。
“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同事。你真的可以毫不在意的。去坐牢,然後讓他們擔心嗎?”
“我沒有。”徐思冉這下才慌了,她好像犯了一個錯誤。
她不應該爲了結束一個錯誤,把這麼大的罪名安到自己的頭上:“那個不是我偷的。”
“是,或者不是,都沒有關係了。”姚友國早上醒來之後,就已經明白了,徐思冉是想故意激怒自己,讓他放手。
可惜,她想得太簡單了。
、
“或許,你可以等到你進班房的時候,跟你的父母同事好好解釋一下。”
姚友國心裡清楚,他是絕對不會送徐思冉去坐牢的。可是如果不這樣說,她根本不會妥協:“現在,你願意跟着我了嗎?”
“啪。”姚友國的臉上捱了一記。只可惜,徐思冉被折騰了一個晚上,根本沒多少力氣。反而讓自己累得不行:“你,你混蛋。”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只讓姚友國覺得臉被他摸了一下而已。
將蓋在她身上的薄被用力一掀,他又一次將她壓在身下:“我以爲你昨天也累了,既然你不累,那就再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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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讓她充分的體會到,她是他的。現在是,以後也是。
、
“不要——”徐思冉急了:“姚友國,你放開我。”
“就當賠償好了。思冉,你把你自己賠給我。你這輩子,都別想着逃離我。”
他不會放手,永遠不會。
早已經酸|麻的身體又一次被進|入,這一次,她連叫都叫不出來。
這個男人,像一頭野獸一樣,再一次將她困在自己的身下,吞吃入腹,加骨頭都不剩下。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徐思冉沒有去上班。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根本沒辦法去。
姚友國不肯放過她,每天晚上,他都像是一隻獸一樣,不斷的掠奪她的一切。
她被他折騰得,白天根本連起來都難。
他甚至連班都不去上了,每天都讓助理把公事送到公寓裡來處理。
那些文件他簽好字,再讓助理帶回去。
、
七天,整整七天。
她感覺自己幾乎都要死了。。
可是她沒有死。
一如現在,她坐在餐桌前,那個男人,穿着簡單的白襯衫,西裝革履長褲坐在那裡。
“吃飽一點。”姚友國往她碗裡夾了一塊魚:“你這幾天都沒有吃多少。”
、
徐思冉不說話,她根本就吃不下,也不想吃。
“姚友國,你夠了吧?”
…………
一更,存稿的時候把小劇場丟了。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