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養欠缺的很呢
莊初笑了笑目光盯着電腦屏幕,一邊敲鍵盤一邊道:“雲姐……咱們倆也不是外人,你說話不用拐彎抹角。”
“我只是覺得奇怪,想要知道之前恆業的榮譽主席來希望你能接下恆業的單子時你不接,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其實已經知道自己是鬱家的人了是嗎?”沈雲問。
莊初轉過頭看着沈雲,沒回答妲。
“知道嗎?”沈雲又問了一句,其實她看着莊初的笑意已經知道了答案,可是就是想要聽到莊初親口說窀。
“嗯。”
沈雲點頭輕笑:“能問爲什麼你明知道自己是鬱家人卻不接恆業的案子,是爲了什麼嗎?”
“雲姐,這個呢……是個人原因,我就不方便告訴你了。”莊初對沈雲笑了笑便轉過頭接着看屏幕。
沈雲想了想之後纔對莊初說出了自己來找莊初的真實目的。
“莊初……我還想問你一件事兒。”
“嗯,你說……”莊初的注意力都在電腦屏幕上,隨口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現在不會離開恆遠,可是將來呢?萬一恆業非要你回去繼承家業不可,那麼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莊初聽到沈雲這麼說才轉過頭認真看着沈雲,沈雲說這話莊初也就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沈雲想要說的是自己手上持有恆遠的股份。
一開始沈雲就說恆遠恆業有緣,那麼……到底是想要通過自己的關係把恆遠賣給恆業,還是想要拿走自己手上的股份這點莊初不明白。
“雲姐……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是不願意讓恆遠的股份落在別人手裡的。”沈雲抿脣。
莊初明白沈雲的意思,她沉默了一會兒對沈雲道:“雲姐……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恆遠,我不會帶走恆遠的股份……如果到時候你有能力,我會把股份轉賣給你,就是你現在說你有能力了我也可以現在就給你,這麼說你放心了嗎?”
其實莊初本來也無意想要當恆遠的什麼股東或者老闆,不然……當初莊初肯定會揪着沈雲把自己的股份到底是多少算明白,甚至於指手畫腳到公司的發展方向。
當然,莊初心裡更清楚沈雲的給的那些股份不會少。
沈雲把恆遠看的如此重要,而當時的莊初……把那一筆錢不給沈雲來週轉肯定是還給白毅,甚至莊初當時都打算還給白毅了,是沈雲出事兒……才讓莊初把這筆錢拿了出來。
於其還給白毅倒不如拿給沈雲週轉,幫了沈雲不說……現在在回頭看,莊初覺得自己要是當時把錢還給白毅了自己才傻。
這麼多年……自己拿命爲鼎盛拼搏,爲鼎盛賺回來的錢絕對要多於白毅給的,那些錢算起來也算是莊初應得的。
“莊初……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沈雲皺眉滿眼的愧疚,“我是很希望你能留下來和我一起並肩,畢竟……你是特別優秀的建築師,很多人來公司……也都是衝着你的名氣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
“雲姐,咱們倆之間就不說那些客套話了。”莊初輕笑,“我這兒還要忙,你那邊事兒應該也不少,有什麼事兒咱們回頭再說。”
“好!”
沈雲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來和莊初說關於那些股份,所以莊初這麼說了……沈雲也就放心了,其他就不用再說。
沈雲起身往門外走去,等她關了門離開……莊初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門口的位置。
或許,莊初和沈雲的關係是真的在這些利益之下有些變味道了。
要是以前,沈雲應該不會來問自己這樣的話。
別說自己沒有打算離開恆遠,就算是有一天打算離開把辭呈遞到沈雲面前,只要沈雲說一句……那股份怎麼辦,莊初也會直接把股份賣給沈雲。
這恆遠原本就是沈雲的,莊初從來沒有打算插手過,沈雲的表現真的有些未免太過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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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早上九點多了,早餐熱了無數遍……連白家的老太太都鍛鍊回來了容謹芝還沒有起來。
老太太在客廳裡坐下,皺眉問了一句:“怎麼……少奶奶還沒起來嗎?沒人上去叫少奶奶嗎?”
管家只能如實稟報:“已經讓人上去叫了,可是少奶奶還是沒起來。”
白老太太不禁眉頭皺的更緊,這都幾點了……餐桌上還擺着早餐,這要是以前的莊初……老太太肯定讓人把早餐端下去,既然不按時起牀吃早餐就別吃了。
到這容謹芝……偏偏老太太就不能。
誰讓人家的身份不一樣,一個是小門小家出來的姑娘,一個名門世家出來的千金,即便是……二房生的千金,可是人家也是千金啊!
所以,就算是老太太看不慣,也不能說只能忍。
誰讓人家容謹芝的底氣硬呢。
自打上一次老太太無意中聽到容謹芝和白毅在房間裡的談話,容謹芝說……嫌老太太總是有事兒沒事兒的來他們房間,所以想要搬出去住,省的以後產生更多摩擦。
從那之後,老太太每天見了容謹芝都是好言笑臉的陪着,生怕容二小姐一個不高興鼓動着自己的兒子去外面住。
去外面住事小,眼下他們倆結婚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孩子纔是白老太太的心頭大病。
現在只有把他們倆放在自己的眼前,盯着他們懷了孩子她才能放鬆。
想到這裡……老太太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兒媳婦莊初,總是低眉順眼的討好自的樣子。
說起來,自己現在的角色好像和兒媳婦的角色給調換了一樣,自己總是低眉順眼的去討好人家兒媳婦還哪有點婆婆樣?!
老太太抿了一口茶嘆氣,她想起了莊初之前懷的那一對雙胞胎,要是當初白毅沒有和容謹芝在一起,恐怕那孩子已經快八個月了吧。
想起自己那兩個未出世就沒有了的孫子,老太太眼角都溼了。
很多次白老太太無法忍受容謹芝的時候,都在想……等孩子一生看她怎麼收拾容謹芝,到時候就不怕容謹芝和白毅分開了。
可是這孩子到現在都懷不上,老太太心裡的這一口氣也只能先憋着出不了。
老太太喝了口茶讓管家把今天的報紙給拿過來,管家還沒把報紙拿來……白冰就已經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媽!媽!”白冰一進門就喊。
“大小姐……”管家喚了一聲。
“我媽呢?!”白冰喘着粗氣,能看得出來趕得很急鼻頭上都是細微的汗水,一副着急忙慌的樣子。
“我在這兒呢!一大早的急急忙忙幹什麼呢!”
坐在客廳的老太太放下茶杯,似乎對女兒的儀態十分不滿。
“媽!出大事兒了!”白冰攥着手中的財經雜誌和報紙快步朝白老太太跑去,那高跟鞋聲特別急促。
“媽……你看!”白冰忙把報紙和雜誌攤開給老太太看。
老太太皺着眉拿過自己的眼鏡帶好看着報紙上照片和大字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似乎都不能相信,照片上那個站在一對十分養眼的中年男女中間的那個女人是莊初!
只是小半年沒有見而已,莊初給人的感覺竟是大不一樣……
雜誌上和報紙上出現的莊初,那樣的高貴典雅,就似脫胎換骨一般。
“這是……莊初?”老太太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可不是麼!”白冰聲音特別大,小臉都是蒼白的,“報紙上說……莊初是鬱家唯一的血脈!也就是說恆業集團以後的繼承人搞不好就是莊初!”
“恆業?!”老太太只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
“哎呀媽!”白冰連忙道,“香港恆業啊!”
“香港恆業!”老太太一下子就震驚了。
“是啊!就是那個廣告還記得嗎……全球每賣出十輛汽車一輛便是恆業的車啊!”白冰激動難耐的給老太太解釋,“這幾年,恆業事業一直向外拓展……就是那個愛家購連鎖大賣場,那就是恆生旗下的!”
這下老太太算是清醒了過來:“你說……莊初是這個恆業的繼承人?!”
“對啊!這個恆業的大老闆就是這個男人鬱博倫!”白冰指着報紙上的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這個男人不能生育,莊初……是這個莊煠眉和這個男人的弟弟生的孩子!就是說……莊初現在是鬱家的獨苗!”
老太太心裡咯噔一聲。
“這……這……不會吧?!”
“怎麼不會吧!”白冰急的抽過紙巾擦了擦汗,“而且這報紙上還說……莊初是容謹城的女朋友!而且還有寫說是容謹城帶着莊初隆重出席自己奶奶的壽宴,你看這張照片……莊初就緊挨着容老太太坐着,都說容謹城和莊初好事將近,很有可能會在短期內訂婚,到時候恆業和容氏要是聯合起來,容謹城衝上福布斯富豪榜前三甲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恆業這麼有錢呢?”白老太太心尖都在顫。
“香港恆業您不清楚,這容氏您總清楚吧!我老公說……這恆業和容氏雖然發展領域不相同但是說道企業資產和發展可以說是旗鼓相當!要是莊初繼承了恆業又和容謹城在一起,那絕對是強強聯合!說是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前三都是保守!”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女兒整個人都有些發矇。
“你說白毅這個臭小子!當初怎麼就會出-軌!說句公道話……莊初當初在咱們這個家的時候機會每天都是在爲了鼎盛的生意忙碌絞盡腦汁,可你看看這個所謂的容家二小姐……整天就知道拿着白毅的卡刷啊刷的買東西,不掙錢只會花錢!”
老太太眉頭緊皺,對於女兒說自己兒子有些不高興。
“莊初當初不上班在家的時候是把您老人家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吧?可這個容家二小姐……動不動就擺臉子也不知道給誰看!”白冰往餐廳的方向睨了眼,看到還擺在餐桌上的飯菜火氣越發大,“你看看你看看!這都幾點了還在牀上睡着……咱們傢什麼時候九點了早點還在餐桌上沒撤下去?!”
白冰朝着老太太坐近了些:“媽你說白毅當初爲什麼要出-軌,也不見得這個容謹芝比莊初漂亮到哪兒去!當初不就是圖人家是個容家二小姐麼!這下好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把一個唯一繼承人給丟了!”
“行了……”老太太越聽越不高興,當初離婚的時候白冰也是拍手叫好,怎麼這會兒全都推到了白毅身上,“當初白毅要和莊初離婚的時候,你不是也高興的很麼!”
“那我……那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莊初是恆業鬱家唯一的血脈啊!”白冰的底氣弱了些。
見老太太不吭聲,白冰窸窸窣窣的又開始說。
“不是我說白毅這個眼光!你說要是這容謹芝是個真的容家二小姐也就算了,偏偏還是二房生的!”
容謹芝懶懶散散的一起來就聽到樓下白冰的聲音,容謹芝平時最煩的就是這個白冰了。
結婚前,要是不白毅這個姐姐去她們家裡瞎嗶嗶她和白毅也不至於費了那麼大的功夫。
原本,容謹芝是想要晚點下來省的見那張讓人生厭的臉。
可一想到昨天的事兒,想必今天報紙雜誌上都是,所以想要下來聽聽看那個最喜歡說三道四的白冰會說些什麼。
沒想到還沒下樓,容謹芝就聽到白冰尖銳的聲音喊着她是二房生的!
容謹芝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自己媽媽二房或者小老婆!她拳頭一緊,一雙眸子裡全都是陰沉……一步一步朝樓下走來。
“根本就是個假的千金大小姐麼!這是看着我們白家的人好欺負容家那邊就打量着蒙我們是嗎?!把個假貨嫁到我們家來是個什麼意思!”
白冰說的正熱烈,只聽管家突然喚了一聲:“少奶奶!”
白冰一驚,轉過頭……見容謹芝氣陰沉着臉朝這邊走來。
“白冰……你剛纔說什麼?!”容謹芝冷眼看着白冰。
白冰平時就怕容謹芝,這一下被嚇得不敢出聲直往自己母親身邊靠。
老太太對容謹芝的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意見數都數不完,更別說今天突然看到這樣一條消息。
就像是白冰說的……老太太有一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感覺這會兒氣真不順呢,再一想……
一個真的千金小姐在自己面前都是低眉順眼的,現在一個假的竟然在自己家裡爬到自己頭上了?!
老太太冷眼看着容謹芝。
“你在把你剛纔說的話給我說一遍試試!”容謹芝一如既往的張牙舞爪。
“兒媳婦……這是你應該對大姑子說話的態度嗎?!”
老太太終於端出了大家長的架子。
容謹芝越發火大:“婆婆……護短也別護得太明顯,白冰這張嘴壞了多少事兒,說到底……還是婆婆你沒有教好,!”
老太太一聽火氣一下竄上頭頂,一下子把雜誌拍在了茶几上站起身:“我女兒怎麼教還輪不到你來告訴我!睡到日上三竿……一天不知道工作只知道花丈夫的錢!對婆婆和大姑子態度惡略這就是你們容家教的家教?!”
容謹芝冷笑一聲養着自己尖銳的下顎開口:“我們容家的家教,是對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態度!”
“你!”老太太一口氣堵在胸口不能上不能下,咬緊了牙關說了一句,“果然是個小妾生的!”
“你說什麼?!”容謹芝一雙眸子猩紅,“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你敢!”白冰也站起身護住自己的媽媽。
白毅一臉疲憊的回來,剛把車停穩就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他皺眉把西裝挎在臂彎裡向裡走。
“你看我敢不敢!”容謹芝說着就要往那邊衝。
“哎!少奶奶……這可是使不得啊!”管家見容謹芝真的要過去打白冰和老太太連忙從後面拉住容謹芝。
“你是什麼東西!給我放開!”容謹芝怒吼。
“一大早的!吵吵嚷嚷幹什麼!”
白毅一句話,終於讓這個家安靜了下來。
容謹芝憤憤的瞪向白毅,一把從管家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兒子啊……”
白老太太一見自己的兒子一下子就哭出了聲:“你娶的好媳婦兒……媽是活不了了!你媳婦兒……這是要打死媽啊!”
“白毅!你看你娶的好媳婦兒!她竟然說要撕爛咱媽的嘴!你見過這樣的媳婦兒嗎?!”白冰也吵吵了起來。
“我撕爛你們的嘴算是便宜你們孃兒倆了!”容謹芝越說越上勁頭,揚手就要過去。
“容謹芝!”白毅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扣住容謹芝的手腕。
四目相對,白毅的眸子陰沉到了極點:“容謹芝……鬧也要有個度!我媽……怎麼說都是你婆婆,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和長輩動手?”
“你媽那張嘴太賤!”容謹芝不饒人。
一句話,白毅差點捏碎了容謹芝的手腕。
“你給我放手!”容謹芝怒吼着。
“你才賤!”白冰有人撐腰立刻反擊回去。
白毅那一瞬間不理智的怒火衝上頭後,反而冷靜異常,他聲音平靜道:“給我媽道歉!”
“我不道歉!憑什麼我道歉?!”容謹芝仰頭看着白毅態度堅定。
白毅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給我媽道歉!”
“我不……”
“啪——”
響亮的一聲耳光響起之後,白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容謹芝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臉轉頭震驚的看着白毅:“你打我?!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打我!”
“你是誰?!不就是個小妾生的假千金!”白冰的話字字刺進容謹芝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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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本計算着今天能見到誠哥呢……沒想到還是沒見到……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