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一切之後,簡斯辰拿起了外套準備去機場,剛纔電話裡聶水藍崩潰的聲音始終令他覺得奇怪。
正好這時,蘇木敲門走了進來,蘇木看到他一副要走的樣子,問道:“你要走嗎?”
“嗯。”他也只是應了一聲,並不想解釋過多,也沒必要。
蘇木一整天都在想着醫院裡母親的尷尬,她想要跟簡斯辰解釋一下,那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想要挽回自己在簡斯辰心裡的形象,她想了想,該怎麼組織語言,最後開口:“今天……在醫院的事情,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媽會那樣說。”
簡斯辰已經沒有耐心了,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沉聲道:“算了,過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會那樣說,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帶你去見她的,她說只是想要當面感謝你一下而已,所以我沒有多想,真的對不起……”
蘇木真後悔答應媽媽的要求,如果沒有答應的話,現在也不用這麼丟人。
“沒什麼重要的事,等我回來再說。”簡斯辰打斷了她的話,拿起外套離開了辦公室。
“哎……”
蘇木想要叫住他說些什麼,但是簡斯辰已經離開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辦公室裡。
“我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
雖然簡斯辰在醫院裡說的話那麼無情冷漠,但她還是想說一聲謝謝。
但簡斯辰的那句‘這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也還是傷到了她的自尊心,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噹噹——
“簡博士……”江顯敲門剛喊完,卻發現簡斯辰根本不在,只有蘇木一個人站在那裡。
“人呢,簡博士人呢?”
“走了,說有急事。”蘇木也走出了這辦公室,情緒很壓抑。
……
與此同時。
回到了酒店的聶水藍一整夜都處於驚恐狀態,腦子裡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個小男孩兒。
白芷回到酒店之後,看到她上去就是一頓批:“喂,臭丫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就扔下我一個人跑了,讓我跟那個高中生聊了半夜!”
“早就想走了我,半天走不了,氣死我了!”
白芷說了半天,都沒得到她的迴應,忽然間覺得不對勁,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去,你怎麼發燒了!你回來路上幹什麼了都!”
“小白……”她臉色難看的抱住了白芷,好像找到了精神寄託一樣,這樣,恐懼纔會消散一點。
白芷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抱住了她:“好好好,不哭不哭,我不就是說你兩句嘛,至於嗎?你這怎麼回事啊。”
“我去找兩片退燒藥給你吃,看來還真是烏鴉嘴,騙女魔頭說什麼出去買藥,結果現在你還真生病了。”
白芷想起身離開,但聶水藍卻抱着她不肯鬆手,內心的恐懼真的很難克服。
這一整夜,白芷都陪着她,並且給她吃了退燒藥,但是也沒有好轉。
白芷奇怪了,這丫頭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變得失魂落魄的,好像見鬼了一樣。
白芷哄了她好久,才把她哄睡着。
凌晨四點鐘的
時候,聶水藍從夢中驚醒,然後聽到了手機響。
是簡斯辰打來的!
她有些激動,接起了電話,裡面傳來了簡斯辰的聲音:“我到了,在5023房間。”
到了!
到哪兒了?
這裡?
“你是說,你在A市?”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電話裡的簡斯辰回答:“嗯。”
聶水藍從來都沒有這麼興奮激動過,一路打開了房門,乘電梯去5樓,找到了5023,按響了門鈴。
門開的那一剎那,她差一點淚崩了,主動抱住了簡斯辰,哭出了聲:“嗚嗚嗚……簡斯辰……嗚嗚……”
再一次看到他,好像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老公一樣,那種依賴感,安全感十足。
簡斯辰抱住了她,摸着她的背,用着溫柔的聲音哄她:“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是來了麼?”
“嗚嗚……”
可她卻一直哭個不停,第一次這麼依賴簡斯辰,以前看到他恨不得遠離十萬八千米。
現在卻想粘着他,不想離開他。
聶水藍也發現自己好像變了,難道說是因爲跟簡斯辰發生了性關係,所以才這樣嗎?
她又否認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什麼亂七八糟的。
簡斯辰感覺到她的體溫有些燙,鬆開了她,摸向了她的額頭:“發燒了?”
不料他話音剛落,聶水藍卻主動吻上了他的雙脣,很主動,並且似乎在期待着他接下來的迴應。
也許是因爲發燒,頭腦不清醒,纔會如此大膽。
也許……
說不清,但她覺得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簡斯辰明顯愣了一下,之後將她拉進了房間裡,摔上房門,將她抵在門口,箍住了她的臉:“我看你是腦子燒壞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聶水藍那雙含着淚的眼睛看着他,還以爲自己做錯了,而現在的她也確實腦子不清醒。
“你不喜歡我了……”突然間覺得心裡很委屈。
“才離開我不到一天,把自己搞成這樣,聶水藍,幹得漂亮。”看着她那委屈的小臉,簡斯辰摸着她的臉頰,低頭吻了上去。
但是這次聶水藍的迴應十分熱情,從來都沒有過的熱情,以往會很羞澀,只會半推半就。
這次她居然主動……獻身了。
如此曖昧的氣氛,凌晨四點鐘的時間,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簡斯辰纏綿的吻向她襲去,是她主動的,可是她卻有些承受不了。
“唔……”
直到她被抱起放在牀上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她還以爲在做夢,這一次沒有害羞,沒有尷尬,很大膽的會迴應。
地板上她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只剩下那曖昧的聲音,還有令人遐想無邊的喘息聲。
“唔……痛……”
她感覺到進入了身體,但是卻無力反抗。
不知此刻的她是否清醒了一些,但她卻成功的點燃了某人的慾火,徹底的逃不掉了。
……
聶水藍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似乎有精神了許多。
但是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身
上怎麼一絲不掛,然後開始尖叫:“啊!!”
她的耳邊還回蕩着機場裡簡斯辰的話:知道痛就好,長長記性,少在外面給我拈花惹草
天吶……
昨晚自己幹了些什麼?
聶水藍要瘋了,自己到底做什麼了?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蛋了。
聶水藍現在大腦一片空白,竟不自覺地流出了眼淚,爬下了牀拿起自己的衣服隨便穿在身上,根逃出了這個陌生的房間。
而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牀頭櫃上的那張紙條,上面寫着:九點的飛機,我先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那張紙就這樣被遺忘了世界的某個角落,好像不該出現一般的尷尬。
※※※
聶水藍雙腿發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整個人腦子裡亂哄哄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到房間的時候白芷還在睡覺,而她躲在浴室裡面一個人偷偷的哭。
“聶水藍你怎麼那麼賤,你都做了些什麼!”
“爲什麼這麼不要臉!你是有夫之婦,你怎麼能夠這麼隨便的跟別人一夜情,你知道不知道你會被打死的!”
她不停地咒罵着自己,覺得自己很無恥,沒有哪個女人比自己無恥了。
更何況自己現在根本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是說那個男人是誰她都不記得了!
聶水藍一邊哭着掉眼淚,一邊站在花灑中打開了噴頭,使勁的沖洗着自己的身體。
可是她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
想到這個就想吐!
她從來都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現在嫌棄自己,討厭自己。
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賤人!
……
外面起牀想要上廁所的白芷聽到衛生間裡嘩嘩的流水聲,不禁想問:“你這大早上的洗什麼澡?你燒退了沒,你這又洗,再着涼了怎麼辦?”
但不管白芷在外面怎麼敲門,聶水藍都沒有開門,此刻她正蜷縮着身子躲在花灑下哭泣。
內心備受煎熬,她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簡斯辰。
用冷水澆着自己的身子,很難受,可是卻難受她就越舒服,因爲她討厭現在的自己。
而這樣的下場就是燒的越來越嚴重,徹底地躺在牀上起不來了。
……
白芷給躺在牀上的她量了體溫,體溫沒降反而又上升了,嚇壞了她。
“我的天!小藍藍你這是怎麼了,這體溫怎麼又上升了!我要趕緊給女魔頭打電話。”
而聶水藍心如死灰地躺在那裡無動於衷,好像什麼都已經不關心了。
女魔頭聽到這個消息,幾分鐘就趕到了她們的房間內,看到聶水藍臉色蒼白的樣子,摸上了她的額頭大叫:“怎麼燒成這樣子,再這樣燒下去腦子都快要被燒壞了,怎麼搞得啊你們,馬上就要演出了,她還是重要位置,這樣還怎麼上場?”
女魔頭嘴擔心的就是這個,排練了幾個月了,就等這幾天了,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
聶水藍現在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心好痛,好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