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看着欲言又止的阿威,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內容,“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回臥室,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晚上九點多將近十點,慕城從書房走進臥室,看到她坐在窗口邊上吹風,走進一看才知道她睡着了,手伸出去還沒有碰到她,女人就張開了眼睛,如果他沒有看錯,她眼底快速掠過的是驚嚇惶恐,從小就學會察言觀色的人又怎麼會看錯?
他俯低身軀靠近過去,“怕我了?”
她擡起眼簾望着他,“阿威說你把上次綁架我的人也都殺了。”害怕麼?好像是有的。
男人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除去眉眼之間泛起的狠厲,“他們本來就該死。”劉刀疤太貪心了,總是想要挖空心思擴大管轄範圍,做過的惡事又豈止這些,死有餘辜。
許是他的表情過於陰狠,洛依一下子就推開他,站在他面前,揚高聲音說,“你這是草菅人命!”
一個人該不該死自然有法律去鑑定審判!
恍惚間想起今天那個穿着碎花衫的男人,上一秒還扯高氣揚地拿槍指着他們,下一秒就被打爆了腦漿躺在地上。
人都是如此的,有天堂,必然也有地獄,只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他這種無視人命的態度。
淡漠的男人根本就無心跟她爭論這些問題,“時候不早了,你去睡覺。”
剛轉過身子手臂就被她抓住了,她抿着脣,“慕城,如果你還想要跟我在一起,你就必須要改變!我不可能跟一個魔鬼在一起。”
不知是哪句話刺激到了他,大掌徒然用力,將她摔在牀上,被褥具有緩衝作用,縱然他的力氣再大,也不會痛到哪裡,可洛依很生氣,堆積在心裡一整天的怒火無處宣泄,舉起手臂就對着他的臉招呼過去。
驟然,女人細細的手腕被他捏在手裡,“想要打我麼?”
騰出一隻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他翹起脣,“那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她楞了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要睡她之後才讓她打麼?咬牙盯着他,“慕城,你是不是心理有病?每次都要強迫我才甘心!”
他很有耐心地解開釦子,有條不紊地闡述道,“當初你不主動爬上我的牀,我如今也沒有機會動不動強迫你!”
從前想盡辦法就是爲了睡到他,如今卻各種躲避,洛依想想覺得自己還真是挺矯情的,可矯情怎麼了,矯情就是女人的特權,她不想就是不想!
“你今晚敢碰我試試?”這個混蛋每次都是理所當然地欺負她!
襯衫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露出男人狂野的膚色,他試與不試的選擇已經很明顯,“洛依,男人這個時候都是經不起挑釁的,嗯?”
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因爲慍怒而沾上紅暈的臉蛋,顯得格外妖嬈,他扒她衣服的動作乾脆又果斷,彷彿極其熟練。
洛依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反抗激烈,手腳並用地去踢他,但以慕城的身手製服一個女人那是再輕鬆不過的事。
她一邊躲開他的脣,一邊罵他,“慕城,你他媽給我滾開!”
忽然覺得自己剛纔說的那句話很好笑,她怎麼會妄圖想要去改變他的思想跟行爲?改變不了的,她的想法荒唐至極,也可笑至極。
慕城抓住她的腳踝,眼底深諳,“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不要惹我生氣!”他只想要她安靜一點,乖一點,很難麼?
男人單手就把她的雙手舉至她的頭頂,伴隨着怒氣的吻又重又狠,肆無忌憚地碾壓着她的脣瓣,在意識到她可能會咬他時就掐住她的下巴,讓她只能張大嘴巴,任他予取予求,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洛依在他身下還是不斷地搖晃着腦袋,小手也掙扎得厲害,慕城想起他的牀頭櫃裡面應該有領帶,直接伸出一隻手去拿,在安城,他必須以流連商界作爲掩飾,偶爾也需要西裝革履出席各種飯
局,領帶是必不可少的。
眼下的作用遠遠大過於平時。
洛依看着那條深藍色的領帶綁在她的手腕上,瞬間就懵了,在她不算漫長的人生裡沒有遭遇過這種事,委屈跟無措盤踞在心頭,積累到了一個點,哇一聲就哭了出來,他居然敢這樣肆意無恥地對待她!
這個混蛋,混蛋!而且他還不關燈!
慕城褪去衣服,隨手丟在地上,見到她的眼淚停頓了幾秒,可心軟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高大的身軀便傾身而下。
徹底將她壓進牀單裡,低頭毫不猶豫地吻去她的眼淚,嚐到眼淚的味道又鹹又澀,令他把眉頭擰得更緊,“洛依,不准你再哭!”
洛依哪裡會去理他,哭得愈發大聲,整個臥室宛如一下子全部了塞滿她的哭聲,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哭在他面前哭,慕城心頭擠滿了不知名的複雜情緒,分不清楚是心疼還是惱怒居多。
也見過很多女人在他面前哭泣,但洛依哭起來就是不一樣,說不出來區別在哪裡,只是覺得有一隻大手緊緊揪住他的心臟,連呼吸都要亂了節奏。
緊接着,密密麻麻的吻接二連三地落在她的脖子、臉蛋、下巴,最後才輪到了嘴脣,硬是擡起她的下巴,使洛依被迫同他接吻。
他不知道該怎麼讓她停止哭泣,又好像除了吻她,什麼事都做不了。
她說不愛他,要離開他,慕城連挽留都不會,生平初次感到很無力,他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大概也只能用他想到的方法去解決,那就是佔有她的身體來彌補他自己心裡的一片空白以及不斷涌出來的空虛。
如此,才能感覺到擁有她的真實感。
情動時刻,洛依猛然直起身子咬住他的肩膀,把所有的不滿委屈全都發泄在牙齒上面,眼睛打開一條縫,在明亮的燈光下看到他的肩上有一箇舊的牙印,即使被新的牙印取代,也掩蓋不了原來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