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韓圓最後還是被韓景鬱以殺人罪送進監獄,韓景鬱根本不把眼前哭的稀里嘩啦又狼狽的可憐樣子看在眼底,如果當時他沒有看到這個白眼狼推謹言推出去,他或許看在她是韓家唯一的後輩再怎麼樣也會保她的命,這昨天之後,他是真的對這個侄女太失望了。愚蠢就算了,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下的了手更何況對別人?這樣的白眼狼留在韓家,他也不放心。
下午,韓景鬱來到驚羽醫院裡專程裡,小瑾這會兒抱着他侄子玩的歡快呢,突然見到韓景鬱,小瑾記性一向不錯,雖然兩人很久沒有見面,韓景鬱看到小瑾那張臉有些愣,因爲那張臉太像阿言了,韓景鬱眼底有些苦澀,恢復平靜:“小瑾?”
小瑾這會兒也認出韓景鬱了,抱着寶寶走過來喊了一聲:“韓大伯!”
寶寶睜大眼睛漂亮的小臉保持安靜,韓景鬱目光落在眼前這個孩子,他真是沒有想到韓圓竟然對這麼一個漂亮的孩子都下的了手,不過這孩子長的和他爹地幾乎一模一樣,如果這個孩子真的出事,先不說顧溪墨,就是阿言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個孩子像溪墨更像墨襲。他心裡突然慶幸這孩子沒事。
“小瑾,誰來了?”驚羽躺在牀上儘可能不能動,養了這幾天腰椎這裡也好了不少。動倒是稍微能動一些。
韓景鬱有些好奇顧溪墨看上的女人,這會兒擡眸看過去就看到牀上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人,不過長相很耐看,尤其那雙眼睛黑白分明透亮彷彿能看到人心裡去,而且雖然這張臉很清秀,不過卻很耐看,眉宇給人溫柔平靜的感覺,他的眼光倒是不錯。
韓景鬱走過去,眉宇雖然威嚴,眼底卻帶着柔和:“你好,賀小姐!”突然想到什麼,然後道:“我是韓圓的大伯,這次是我家教不當,讓賀小姐受罪了!”
驚羽剛纔心裡在猜測,聽到他自己的介紹,沒想到韓家大伯竟然會來,想到韓圓想要的不止是她的命,而是寶寶的,她臉色很淡得體衝他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會兒顧溪墨來到醫院門口,剛好見韓景鬱在裡面,面色平靜像是在意料之中,韓景鬱看到顧溪墨回頭問道:“溪墨,我們能好好談談麼?”
顧溪墨目光先是落在驚羽身上,見她臉色還不錯,放下心裡的擔心點點頭:“出去談!”
醫院長廊走道後門口,那裡極少人,視野也空曠,韓景鬱面向落地窗看坐落以下的城市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時間竟然過的這麼快!”收回視線眼眸複雜落在顧溪墨臉上突然問道:“你母親還好麼?”
顧溪墨可是很早就看出這個男人對他母親有很複雜的感情,臉色很淡:“還不錯!”
韓景鬱笑道:“剛纔看到小瑾我幾乎以爲阿言就在我面前,不過阿言不像小瑾那麼沒心沒肺的笑!”
因爲從小他父親就因爲長相更偏向小瑾,因爲他更像他媽咪,所以小時候他看他媽咪的時候,也是不是會注意小瑾和他媽咪確實長的很像。只是這性格也不知道像誰!
顧溪墨今天可不是不想和他敘舊的,眯起眼:“韓大伯敘舊敘完了麼?”
韓景鬱聽到這句話臉色有些尷尬,不過他畢竟這麼多年的歷練,早已深藏不露,拿出一包煙,遞過去一根:“抽麼?”
顧溪墨極少抽菸,抽菸都是在非常煩躁的時候,這會兒在醫院,他可不想小羽一會兒聞到他身上的煙味,想也不想擺手:“不用了!”
韓景鬱猛的吸了一口煙:“今天上午我剛把韓圓按照你的要求送入監獄了。以她現在的狀況,以後恐怕不好過!”
顧溪墨薄脣淺淺勾起一個弧度,知道他此處的目的,冷峻笑道:“放心,我只要她一個人的命,只要韓家不庇護,我也不會讓韓家難看,只是希望你好好看着你那個弟弟,別讓他再做蠢事!”
韓景鬱抖了抖菸灰:“放心,其他我會安排好!”
“那就好!”那雙眼眸依舊沒有絲毫的波瀾,衝他點頭,先離開。
回到病房,小瑾和孩子已經不在,顧溪墨問了,驚羽說道:“我讓小瑾先送寶寶去學校了。這幾天這小子玩的有些瘋了!”想到剛孩子還不想去學校,她腦門頓時有些疼!
顧溪墨坐在牀沿,掀開她的衣襬,檢查了一下腰上的傷,這幾天好很多了。他才放下心,這些日子因爲她受傷,他連上班都沒有心思,這會兒見她眼巴巴看他,猜到什麼,握住她的手腕:“韓圓以殺人罪送進監獄了,這還是第一步,你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驚羽聽到韓圓以殺人罪送進監獄,只要他想,判終身監禁也可能,裡面的日子可沒有外面的好過。想到她第一次見到韓圓的時候,那會兒她妝容精緻優越感十足,恐怕她知道也不會想到會落到這個地步吧!回握他的手,他的手很涼,現在已經末秋了,上午還下了雨,天氣有些冷,感覺到他手裡的溫度,她急忙把他的兩隻手都往被窩裡鑽,咧開嘴笑道:“現在熱了沒?”
顧溪墨心裡很溫馨,薄脣輕笑,點點頭。他倒是沒有覺得有多冷。不過他的女人關心在乎他,他還是很受用的。
驚羽讓開一點位置,顧溪墨生怕她腰上疼,不讓她動,驚羽笑道:“我真沒事!”然後繼續挪,讓出一點位置,拍拍旁邊空餘的位置:“你要不要睡這裡?”
顧溪墨脫下外套蓋在病牀被子上,也沒有拒絕也拒絕不了上牀躺在一旁,右手臂穿過她的後脖頸把人攬在懷裡。驚羽剛好傷的是右邊的腰,這會兒側着身子很舒服,一隻手環着顧溪墨,把臉埋在他胸口。兩人的體溫比一人熱,被子裡沒過一會兒就熱了起來,沒過一會兒連自己什麼時候睡着她都不知道。
中間醒過來一次,顧溪墨如今也不用看就知道這個女人想幹嘛,起身拿起外套把人包裹起來抱着往洗手間走去,驚羽這些日子也習慣了,反正每次上廁所都是由他抱着她進去幫她,之前幾次她臉色還尷尬,這會兒已經訓練成鐵皮臉了。聽着自己嘩啦啦的水聲,再看身邊抱着她更淡定的男人,他都不嫌棄,她還說什麼!心裡也不知道爲什麼滋生一股甜蜜和滿足。
等下午三點半醒來,身邊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這幾天他頻頻來醫院她看在眼裡,恐怕因爲照看她,估計落了很多工作,輕輕撫了撫腰,好像好了一些,她嘆了一口氣,想到至少還要臥牀一個月,她想死的衝動都有了。她真想立即下牀!
這會兒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接起電話是陳明清的電話,她剛開始不想接,後面想想以後同個公司,也沒必要這樣,接起電話。
對面陳明清顯得很焦急:“驚羽,我有事想找你談談,你現在方便麼?”
“就電話裡說吧!”
“電話裡可能說不清楚!”
驚羽報了醫院的地址,陳明清知道她竟然在醫院非常震驚,兩人說了一些,才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驚羽沒有想到陳明清自己來也就算了,還帶了楊菲過來,她臉色很平靜,剛開始她是對陳明清印象挺好的,只是後來這些好印象都被之後亂七八糟的事情沖淡,說實話,她不喜歡陳明清這個女朋友,膚淺、衝動、不分青紅皁白不顧及後果撒潑、疑神疑鬼,她還以爲上次之後陳明清會和這個女人分手,倒是沒有想到陳明清還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既然他選擇了和好,以後估計得他受的。
陳明清看到她額頭包紮,穿着病服躺在牀上,眼底有些擔心:“驚羽,你怎麼……怎麼進醫院了?”
驚羽並不想多火理由,她漫不經心輕瞥一眼,瞥見楊菲眼底的幸災樂禍更不想說了,淡淡說道:“沒事,出了點車禍!”
楊菲這會兒假惺惺尖叫了一聲,驚羽一臉黑線,然後就聽她說:“怎麼會出車禍?賀小姐,你沒事吧!你可得好好呆醫院幾個月徹底的檢查檢查,要不然到時候有什麼後遺症就完了!這人啊果然不能做壞事!”
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氛有些僵,陳明清警告看了一眼楊菲,楊菲想到什麼吞吞口水,急忙叫解釋道:“賀小姐,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我只是擔心你!”
“那真感謝你的擔心了!”楊菲會擔心她?這絕對是個笑話!
楊菲想到什麼,勾起脣高興道:“賀小姐,下個月十五號,我就要和明清訂婚了,到時候歡迎你來參加啊!”就算這個女人喜歡明清又怎麼樣?最後明清還不是乖乖回到她身邊了麼?
“不用了!謝謝了!”
楊菲卻以爲她的拒絕是因爲她難過,想到這裡,她臉上一片得意,臉色羞紅垂頭時不時摸肚子,然後對着驚羽得意的笑:“賀小姐,你可肯定要來,我還有一個好消息和你分享,我懷孕了!”說完嬌羞靠在陳明清懷裡,陳明清尷尬的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驚羽這會兒終於明白了,敢情這楊菲還把她當做打着陳明清主意的小三,她這次來是宣誓主權還是警告她沒戲?她面色淡淡:“恭喜了!”
楊菲見自己的重磅炸彈卻並沒有給敵人造成任何損傷,咬着牙眼底滿是不甘,肯定是這個女人表面平靜,心裡已經難受的不得了了,她不是自以爲賀氏的千金麼?最終搶男人不還是搶不過她?
陳明清這會兒真是尷尬,他帶楊菲過來是想來道歉的,沒想到她話裡一句都離不開炫耀和指桑罵槐,以爲她喜歡他!想到這裡,陳明清不驚苦笑,她怎麼可能看得上他?想到她已經結婚生子,而且那個男人遠遠比他優秀,這會兒他突然覺得楊菲彷彿就是個笑話,可她還不自知。
陳明清要不是因爲楊菲突然懷孕,真心不想和她過下去,可也不知道她怎麼找到他媽,然後告訴他媽懷孕了,他媽之前就一直想要抱孫子,這會兒孫子就在肚子裡怎麼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他一下班就被陳母逼婚,他不同意也不行,如今楊菲已經住在他家裡了。訂婚的日子也宣佈了。他不同意也不行。
“楊菲,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有話和驚羽說!”
楊菲聽到他男人親暱喊其他女人的名字,一股氣就涌出,不甘心說道:“陳明清啊陳明清,你不是說和這個女人沒絲毫關係麼?怎麼這麼親密喊她名字!”
驚羽見楊菲這個女人不顧場合就開始吃醋吵鬧,頓時腦門有些疼,面容也冷下去:“陳經理,若是你的事情不急的話,我們下次再談!”
陳明清瞪了楊菲一眼:“閉嘴!你難道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
楊菲臉色一僵,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咬着脣不甘心道:“賀小姐,之前我錯了!”說是道歉卻沒有絲毫道歉!
陳明清不想管楊菲這個女人,可這個女人過不久就是他孩子的母親,想到這裡,她忍不住道:“驚羽,楊菲知錯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原諒她把上訴撤了?”
楊菲這會兒也有些急了,她沒有想到第二天竟然真收到這個女人起訴她的律師涵,當天拿到她渾身發軟,嚇的臉色蒼白,她雖然膚淺,可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
驚羽面容冷漠看着陳明清冷笑:“陳經理覺得你覺得自己的面子值多少錢?”
陳明清臉色突然僵硬起來,楊菲還想說什麼被他制止,陳明清知道這次之後兩人的關係將拉遠:“抱歉,驚羽!”說完拉着楊菲就走人了。
驚羽看着陳明清現在倒是有些同情了,碰上這麼一個極品女朋友!不過路是他自己選的。
等他們離開,驚羽想了想還是給嚴呈映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撤銷上訴,算了,這次就看在陳明清之前多多少少幫過她一些份上,但下次她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
醫院外,楊菲本以爲明清讓那個女人取消上訴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怎麼都不肯,楊菲恨恨想着那個女人,肯定是她妒忌她,妒忌明清喜歡她,這會兒楊菲恨極,她開始罵:“那個女人不就是以爲自家有幾個錢麼?拽什麼拽,上法院就上法院,到時候我也要告她勾搭我男人的事情,明清,你現在知道這個女人有多惡毒了吧!”
“給我閉嘴!”陳明清實在不想再看到楊菲這個女人,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女朋友在哪裡去的?都是這個女人表面裝的?想到這裡,他心口發冷渾身都膈應。
楊菲想到這段時間陳明清對她越來越不留情了,以前的寵溺完全不見了,現在她就是想要買個包包,他都能說她,楊菲咬着脣:“怎麼了?我還說錯了?想打我啊!那你打啊!”說完挺起肚子讓他朝她肚子打。
陳明清氣的臉色清白交錯,想也不想找了個藉口先離開,也不管楊菲了。
楊菲氣的臉色發白,連陳明清也恨上了。
楊菲打電話給她朋友,嚷着嗓門開始罵,話裡都離不開陳明清這個混蛋和小三這幾個詞。
“你不是和明清都要訂婚了,難不成還怕那小三啊,到時候你把她給請到你訂婚禮上,讓她好好羨慕妒忌恨看着你和明清倖幸福福的,順便揭露她這個小三,看她還不被人說死!就算她是什麼千金也逃不過一個小三的稱呼,有什麼了不起的,看她到時候還不得乖乖放棄對你認錯!”楊菲的好朋友楊月說道,兩人以前大學同宿舍又同姓,所以很快就在一起玩。
楊菲剛開始很生氣,這會兒聽到楊月的話,眼珠子一轉,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嘴脣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這個辦法真好,到時候她要明清明白那女人不就是有錢一點的千金小姐,和他們這麼普通的女人有什麼不同,讓那些三姑六婆罵死她去。明清的母親也是最討厭的就是小三了,到時候就算明清喜歡她,也別想進陳母的眼!楊菲越想越興奮,到時候哪怕上法庭,她也有證據證明這個女人是小三,看誰還會站在那個女人那邊!
驚羽不知道就在她最後看在陳明清的面上撤銷訴訟,卻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已經布好陷阱算計她了。
今天驚羽讓小瑾把寶寶帶回顧家,讓孩子經常在醫院也不好,醫院裡,顧溪墨有給她請了一個護工,畢竟他還需要工作,不能時時陪在她身邊,但只要一有空顧溪墨就會急着趕回來。
這會兒幾個醫生過來,這裡的幾個醫生都知道眼前這位可是非同一般的病人,還是院長親口要重點照看的。幾個醫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爲首的一個醫生,帶着眼鏡,大概四十幾歲,人長的普通一點,不過穿着白色長大褂,顯得特別精神,人也年輕了不少。這個醫生算是對骨頭這塊有專門的專攻。
“賀小姐,你現在覺得傷口還疼麼?”莫強耐心問道。
驚羽知道檢查傷口的時間到了,這幾天每隔幾天檢查一次,她搖頭:“痛倒是不至於,動作不太大的話還行!”
莫強點點頭,拉開她衣襬往傷口的骨頭輕輕按壓了幾下:“疼麼?”
驚羽雖然不喜歡其他男人的碰觸,不過眼前的人是醫生,他也是公事公辦,確實是在檢查她身體,也沒有什麼好矯情的,骨頭確實還有點疼咬着牙:“還行!”
莫強又試探往旁邊的骨頭按了按,問她疼不疼?這會兒顧溪墨處理了一些急事開車來到醫院。
他上樓走到病房,看到一個男醫生他的小羽腰上摸來摸去,在其他人眼裡這位莫醫生只是在檢查病情。
顧溪墨看到這一幕,眼底一簇簇的怒火都燒紅了眼睛,眉宇的戾氣殺意涌出,周遭的空氣頓時冷凝,很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門口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聲戾氣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最恐怖是的那雙黑漆漆沒有絲毫波瀾的眼睛,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太過平靜嚇人極了。
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在莫強身上尤爲體現的淋漓盡致,那雙黑漆漆的眼眸像是黏在他手上,若是他敢再動一下,下一秒絕對拗斷他的骨頭。莫強手一抖,立即抽手出來。他自然知道眼前這位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b市權勢滔天的顧少,這會兒被顧少強大的壓迫壓的他有些窒息,臉色蒼白,那雙眼睛看他幽深又平靜的眼神讓他雙腿隱隱發抖。莫強估計猜到什麼,他沒有想到顧少對一個女人的佔有慾竟然這麼強,要是他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敢隨便亂摸啊。他急忙說道:“顧少,賀小姐的腰上好了很多,再躺些日子後面可以慢慢的下牀了,剛纔我……我只是在診斷!”他是真沒有一點不單純的心思啊!
顧溪墨臉色還是非常難看很陰沉,他走過去整好她的衣襬,用被子把人裹住,只露出頭部,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給驚羽診斷,如果不是,他以爲他現在能好好站在這裡說話麼?
顧溪墨沒有說話,周遭一個聲音不敢響起,空氣氣氛冷凝,陰冷的目光直直盯着莫強的手,恨不得廢了,莫強像是察覺到顧少的視線,急忙把手移開,心懸在喉嚨後,眯起眼睛凝視了一會兒:“以後不必再檢查了,滾!”
莫強聽到這話,帶着其他嚇的臉色蒼白的幾個醫生急忙離開病房,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幸好他真是診斷,沒有摸錯地方,要是摸錯地方,估計他的手肯定得廢了!
驚羽見顧溪墨突然莫名發怒,還有些愣,沒反應過來,然後感受到腰上修長的手朝着她傷處按壓了一會兒,力道有些重,驚羽疼的臉都白了,顧溪墨才急忙停下手,點點頭:“恢復的不錯!”
聽到他的話,驚羽一臉黑線,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要報復她所以剛纔要按那麼重,想疼死她!
“你怎麼了?”從剛纔她就感覺到他有些不對!
他給她撥開額頭的黑髮,語氣低沉鄭重道:“以後不許讓其他男人亂摸!”
驚羽半躺在牀上,剛灌進的水就差點這麼噴到眼前男人的臉上,看到他一本正經說不能給其他男人亂摸,那哪是亂摸,那是醫生給她診斷啊,這男人!她嚥下嘴裡的水,想到剛纔的事情,這個男人不會因爲醫生檢查了她傷口,所以吃醋了吧!她抿了抿嘴試着跟顧溪墨講道理:“那可不是亂摸,我那是醫生給我檢查傷口,很正常啊,以前有人骨折不都是這麼看的麼?”
“那也不許!你的身體是我的,只有我能摸!”修長的手指摸她的臉頰一本正經說道:“以後記住了!”
驚羽聽完他這話想吐血了,要是她什麼時候骨折,還不能讓醫生碰就讓自己的腿斷着?這什麼道理?
“顧溪墨,你講點道理唄!要是我什麼時候骨折了難不成讓它斷着不讓醫生診治!”
顧溪墨原本緩和的臉色聽到這一句又沉了下來:“不許這麼詛咒自己!以後我不會讓你再有絲毫的傷害,相信我!”
驚羽本來是樂呵呵隨便舉了一個例子,卻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這麼一本正經和她承諾。她有些懵還有些傻突然心軟點點頭:“我知道了!”
晚飯也是陳姨送過來的,擱在桌上就回顧家了。驚羽邊吃飯的時候問顧溪墨孩子怎麼樣了?
顧溪墨手一頓:“我還沒有來得及去看!”雖然他很喜歡她給他生的孩子,但在他心裡,孩子遠不及她的位置。
驚羽不知道他的想法,想了想:“那我一會兒打電話給寶寶好了!”
因爲這些日子都得喝清淡有營養的,尤其是熬的骨頭和筒骨,幾乎天天有,說是更促進骨骼增長。剛開始一天兩天喝還好,可要是一個禮拜都要她連着喝,她想吐。
驚羽用筷子敲敲保溫杯裡的筒骨和肉,油乎乎的看的她一陣反胃:“顧溪墨,你幫我喝好不好?我今天喝不下去!”
這是顧溪墨特意吩咐陳姨的,每天讓她多喝,補充營養儘快好,想也不想拒絕,驚羽覺得自己最近盡躺牀上又吃這些,整個人都胖了一些,這根本就不是養人而是養豬啊,她真怕一個月後,她變成圓的了,她咬着脣:“要不我們每人喝一半?”生怕他不願意,拉他的手往她肉多的地方又掐又摸:“是不是?顧溪墨,我這幾天長太多肉了,要是再這麼補下去,你就不怕我胖成一個圓球?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啊!”
顧溪墨想不出她圓球的樣子,可覺得就算她是圓球在他眼底也是無限的可愛,薄脣彎起弧度,似笑非笑:“就算真胖成圓球,我也不嫌棄你,小羽!”
驚羽被眼前男人的話也噎住也嚇住了,見他盯着她喝湯,她咬着牙再退後一步:“要不,你幫我喝點湯,我吃肉行了吧!”
顧溪墨見她苦着臉看眼巴巴看着他,冷硬的心口不自覺變軟。薄脣勾起:“多吃點肉!”
“你答應啦?”驚羽高興纔開始夾肉塊吃,偶爾她實在吃的想吐,把剩下的幾塊比較多肉的骨頭夾在他碗裡,抿着嘴道:“獎勵給你吃的!”
顧溪墨看着碗裡的肉眉頭微蹙,驚羽生怕他再夾回來給她吃,急忙夾了一塊送到他脣邊:“我吃了這麼多,你也別光喝湯,嚐嚐!”
顧溪墨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吃了起來,驚羽見他只要她每次主動夾給他吃,他都不會拒絕,開始殷勤夾到他脣邊。時不時低頭看着又少了一塊肉,心裡也舒了一口氣,更殷勤了,就差狗腿捧着手讓他把骨頭吐她手裡。
等吃完這段飯,顧溪墨低頭看着自己吃的骨頭數量比她還多,眉頭蹙起:“就這一次,以後你自己得多吃,堅持一個月!”
堅持一個月?她一個禮拜多堅持不過去了,還一個月,她嘴上應的好好的,不過心裡卻不這麼想。
吃完飯,驚羽就看着面前的男人脫下外套,捲起袖子把處理桌上啃的骨頭,驚羽看着一個碗裡啃的骨頭都裝不下,一臉黑線,她竟然吃了這麼多。
顧溪墨把碗筷保溫杯沖洗了一下,動作雖然不熟練但還算過關,至少沒像以前小瑾幫她洗碗的時候拿一個碗砸一個碗。
碗筷放在桌上,驚羽偷瞄了一眼他洗的碗筷,見碗筷意外的乾淨,這真是孺子可教!
“洗乾淨了吧!”顧溪墨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他洗的碗,應該洗的差不多幹淨了。
“很乾淨!不錯!”
因爲醫院沒有乾淨的布,就算有,他也嫌棄不乾淨,用紙擦了擦手,半個小時後,他上牀把人抱在懷裡!臉埋在她肩窩,深呼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讓他忍不住着迷上癮:“小羽,我們睡覺!”
“我還沒有給孩子打電話呢!你幫我撥!”這些日子,她被抱的也有些習慣。
顧溪墨抱着人輕輕磨蹭,臉貼着她的臉頰,目光不自覺落在她紅脣上,淺色,不,是淡粉色的脣輕輕開口,他不自覺看的有些呆,心口一股火莫名燒了起來,不停往下腹涌,眼眸也漸漸深了起來連帶瞳仁顏色變深輕輕喊了一聲:“小羽!”
這一聲‘小羽’沙啞又帶着升起的*,聽的驚羽一愣,然後就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度,想到什麼,她立馬明白這男人是發情了,她臉色有些僵硬和尷尬,想到自己這會兒腰上骨頭還疼可是傷患他竟然也發情的起來,臉色頓時一紅一白精彩紛呈,眼見他握住她的手臂,力道太重握的有些疼,她咬着脣:“顧溪墨,我是傷患!”所以,他這會兒發情是不對的。
顧溪墨緊緊抱人抱着,兩人貼着彼此,嚴絲合縫,沒有絲毫一點空隙,聽到她的話,低沉的笑聲從他胸腔緩緩震出,連帶她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他將她的雙腿夾在腿間,手把她的後腦勺掰過來,撐起上本身低頭輕柔壓實她的脣,剛開始溫柔,只是沒過一會兒他再也控制不住了,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是毒藥會上癮,惡狠狠長驅直入瘋狂掃蕩,直到親的她脣變得紅腫,他才放開,把人抱緊:“這些日子不碰你,但等你傷好了,可要加倍還給我!”
驚羽抿着嘴,下意識嘟囔:“我也不想受傷的!”
顧溪墨埋在她的肩窩,用惡狠狠的語氣說道:“小羽,你說這些年來你欠了我多少次?剛結婚就讓我禁慾三年,之後半年,還有之前的五年,你就不怕你家男人憋成內傷麼?”
驚羽聽到他的話,想到最初三年兩人相敬如賓的時候,再看如今,她真沒有想過兩人竟然能走這麼遠,想到最初,她又不是想禁他欲,只是說一週兩三次比較適合,可這男人不是立即翻臉自己憋三年能怪她麼?當然不能!之後半年,是誰讓他走的,她咬着牙頂撞:“當初不是你自己要禁慾的麼?任我怎麼說你都不屑一顧?那會兒我就說既然你不想我就算了唄,我也不想強人所男!”最後四個字她一字一頓說道。
顧溪墨聽到她的話,這會兒想到當初是他自己拒絕,這會兒真是悔不當初,當初他就得厚着臉皮,她說不要,他就強着來,親親她的腦門:“當初讓你離開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小羽,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你離開我!”他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
“那你得對我好點!”驚羽笑着道:“對了,不是讓你幫我打電話麼?你手機給我!我自己打!”
顧溪墨想也沒想把他的手機給她,讓她自己打,這會兒手機突然叮鈴一聲,她劃開屏幕手點的一快,就看到一條曖昧非常的短信:顧少,不管你來還是不來,我都會一直等着你!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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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節快樂不?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