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和旗函見面!

下午的時候,驚羽稍微帶了一些資料,對於以後就要去顧氏上班,她心情是複雜的,在文匯公司工作了幾年,她很捨不得這裡還有這裡的同事,雖然有過一些矛盾,但快樂高興居多,想到以後和顧溪墨在一家公司,除了複雜的心情,還有些奇怪,在家裡兩人就擡頭不見低頭見,以後還要在公司見面,唯一慶幸的是作爲顧氏的大boss,見面的機會應該會很少吧!否則她還真擔心太經常見面,兩人互相看厭了。

把車子停在顧氏集團門口,李仲寧早已接了顧少的命令,在門口等着,他心裡疑惑對方到底什麼來頭,今天一上午他已經被顧少叫進辦公室幾次了,而且都是爲了文匯翻譯公司的賀小姐,他心裡暗想顧少不會和那位賀小姐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吧!要不然顧少怎麼這麼關心那位顧小姐。不行,一會兒他還是得小心伺候才行。

李仲寧在門口沒等多久就看到一個職業裝的女性從車上下來,睜大眼再仔細看看,發現不遠處這個女人似乎似曾相識啊,不對啊,這不是以前那位來過顧氏的驚羽小姐麼?齊明怎麼沒有告訴他是這位驚羽小姐?

李仲寧剛纔只是猜想顧少和這位賀小姐有什麼特別的關係,現在是越發肯定兩人關係非凡,他可是一直記得當初顧氏扯着這位驚羽小姐的手不放,一臉醋意的樣子讓他想忘都忘不了。想到這裡,立馬熱情迎過去:“您是文匯的賀小姐吧!”

“你好,我是賀驚羽。受聘來到顧氏擔任常駐翻譯!以後請多多關照!”驚羽禮貌點頭,介紹自己,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明明一副清冷的樣子卻不讓人感到半點疏離,平白多讓人增添幾分好感。

李仲寧一看到這位驚羽小姐,就對她稍微做出點評價,這是一個集修養、禮貌、品性於一身的女人,沒有絲毫高傲和目空一切的性子,人不錯,脾氣也不錯,他之前還有些擔心懷疑傍上顧少的這個女人是不是非常難搞,現在放心了,心裡多了幾分好感。

“驚羽小姐,我先帶你去你的辦公室看看,之後再去顧少那裡!顧少還等着您呢!”

驚羽聽到李仲寧說顧溪墨還等着她,有些意外,他等她幹嘛?難道要給她安排事情?心裡揣測了一會兒點頭:“好!”

顧氏集團分爲一百多層的樓層,是b市最高的建築之一,驚羽來顧氏不是第一次了,對周圍的設計和裝修風格也明顯瞭解一些,不過沒有細看,這次李仲寧帶她到處參觀了一下,她越看眼睛越驚訝,顧氏果然不虧爲b市最大的集團。

兩人坐電梯到了五十幾層,李仲寧一早讓人收拾好了辦公室,把人帶到辦公室,沒想到門口已經站着一個不速之客,李仲寧看到齊明站在門口,還以爲他有什麼事情找他呢?

齊明走過去主動給驚羽搬東西,順便踹踹李仲寧,讓他幫忙搬着,李仲寧被齊明踹了一腳,哇哇大喊:“齊秘書,你這是吃啥藥了?我可沒有得罪你吧!”

齊明給了李仲寧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恭敬道:“夫人,這邊請!”

齊明口中的夫人直接把李仲寧嚇了一大跳,心裡一繃,不敢置信:“齊秘書,你剛纔說什麼?”這位驚羽小姐不是和顧少稍微有點特別的關係,怎麼可能是顧氏的少夫人!他削尖腦袋都不敢想也想不到。

驚羽被齊明喊的很尷尬,僵着一張臉,嗓子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說不出話,看他熱情幫忙,她又不好意思拒絕:“以後還是喊我驚羽吧!那兩個字以後千萬別喊了。”她敢肯定夫人這兩個字絕對是他自己自作決定喊的,顧溪墨每次喊她都是連名帶姓喊,可以看出他不是一個注意稱呼的人,這兩個字絕不可能是顧溪墨讓他喊的。

而且她來顧氏,只想簡簡單單,若是讓人知道她和顧溪墨的關係,以後想低調也難,之後說不定各種糟心的事都來了。那她還不如迴文匯翻譯公司。

“是,賀小姐!”

李仲寧之後跟在身後,可以說是心亂如麻,眼睛直直盯着齊明,恨不得把人當場快速給拖到門外立馬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心裡被眼前這位賀小姐到底是不是顧氏少夫人的疑問給憋瘋了。

齊明很鎮定,當做沒有看到李仲寧的異常,介紹辦公室裡的格局佈置。

驚羽對一個人一個辦公室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了,點點頭:“謝了!這裡的格局我很喜歡!”把手裡的包擱在桌上。

“夫……賀小姐,既然看完了,那我們去頂樓辦公室吧!顧少還等着你!”齊明認真說道。

驚羽看了眼前這位顧溪墨的秘書,不管處理什麼事情,一板一眼認真非常,表示很欣賞,顧溪墨喜歡能力強的人,而她也是,對有能力的人總是惺惺相惜。

“這不是我的工作麼?齊秘書,你這是要搶我飯碗啊!”李仲寧和齊明平時鬧熟了,兩人經常出入談判,混的比普通朋友還熟,若顧少不在跟前,他和齊明說話一向都口無遮攔。

驚羽聽到李仲寧的話,也樂的笑了起來:“三人一起去也行!我不介意!”

齊明板着的臉也柔和了許多,想了一會兒:“其實也行!”

這時候李仲寧電話響了起來,有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他只好先走,走之前不忘和驚羽示好:“驚羽小姐,若是你之後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我會的。”

齊明在一旁幸災樂禍,若夫人真一直找他,顧少該吃醋了!看他還敢不敢這麼說!

兩人坐電梯到了頂樓,經過長廊分別還有幾位秘書,受齊明管轄,見到齊秘書帶一個新人進顧少的辦公司,紛紛表示非常驚訝,這幾個秘書裡,有最近新招的新人,佔小部分比例,女性佔極少的部分,特別是年輕的女性只有一個,也是這次新招的新人,能力確實還不錯,所以破格錄取,以前顧少的秘書幾乎全是男性。

齊明知道顧少煩那些以各種目的接近他的女人,所以秘書不是男人就是中年女性,這次唯一的這個年輕女性秘書若不是顧少看她真有幾分能力,還真不會用她!

“齊秘書,這位是?”

說話的是公司唯一的年輕女秘書,名字叫丁路雨,是名牌大學畢業,處理事物反應快,人機靈,長相非常甜美。

齊明聽到丁路雨的問話,眉頭有些蹙,要知道當秘書的最忌諱的就是八卦,還是打聽顧少的人,臉色一冷,丁路雨成爲顧氏唯一被錄取的女性秘書,內心裡還是有幾分高傲的,特別是她確實有幾分能力,人長的又不錯,以前在家或是在朋友圈都是被捧着,原本剛開始收斂的高傲此時也控制不住。

齊明冷哼一聲帶着警告:“不該問的別問,如果做不好或者不想做,還有別人頂替!”

丁路雨對此有些委屈,眼底有些恐懼,立馬閉嘴,齊明掃了周圍一眼警告道:“不該打聽的千萬別打聽,顧氏請你們來是工作而不是八卦的。”

“是,齊秘書!”周圍一時寂靜無聲。

丁路雨越發委屈後怕,她只不過有些好奇而已,她剛轉正不久,她人長的不錯,嘴巴又甜,所以周圍的人對她還是挺友好的,所以她一時忘了最初齊秘書的警告,而且這些日子她也見識過了很多不管有身份地位的女性想見顧少,可沒有一個被同意約見的,所以她對齊秘書身旁這位年輕的女人特別好奇,顧少竟然同意見,她越想越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顧少親自接見!

驚羽衝丁路雨禮貌點點頭,想着以後若真是在顧氏,兩人估計也免不了見面,再說,與其讓別人多想亂講,還不如坦然說出自己的職位:“你好,我叫賀驚羽,從今天開始就是顧氏的常駐翻譯!”

丁路雨臉上甜甜一笑,介紹自己,心裡暗道她剛入職很久都沒有見到顧少,她倒好,一來就能直接進顧少的辦公室,要知道她從進公司到現在只是遠遠見顧少兩次,頓時心裡有些不平衡,不過職場的人都是人精。

齊明眉頭微皺,總覺得這個丁路雨似乎沒有初來的時候懂事,到底因爲夫人在一旁,沒說什麼。

“驚羽小姐,那您就進去吧!顧少還等着您呢!”

丁路雨多看了幾眼,心裡疑惑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人物,連齊秘書都對她這麼恭敬,對,就是恭敬,眼底精光閃過。

驚羽點點頭,推門而入,顧溪墨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眯起眼睛:“來了?怎麼這麼遲?”

驚羽找了個藉口:“我剛來得熟悉環境,順便把東西整理好!所以來的有點遲了。”她看了一眼時間,這才下午三點,已經很早了好不好?她一時弄不懂男人的想法。

“適應麼?若是有什麼不懂,上來問我!”顧溪墨的語氣稱得上溫柔,讓驚羽還是頗爲受寵若驚,好像從兩人關係轉好拉近之後,顧溪墨對她稱得上非常不錯。聽他溫柔的話,她有一瞬間的錯覺:這個男人喜歡她!

“行,沒問題!”問他還是算了吧!真要是經常上頂樓問他,公司裡的人還忍不住多想,從剛纔那個年輕秘書臉上,她就看出她來他辦公室似乎有些不正常,也對,顧溪墨似乎很少和女人接近,更別說有女人來他辦公室了。她打定主意以後能少來就少來,低調點多幹點正經事纔是實事。

顧溪墨聽到面前女人“乖巧”答應,臉色很滿意,本想開口讓齊明倒一杯咖啡進來,低頭看到桌上擱着的半杯他喝剩的咖啡,想也不想,把這杯喝剩的咖啡放在桌上,讓她過來喝咖啡!

驚羽還以爲是這個男人事先幫她泡好的咖啡,對他如此體貼的舉止頗爲感動,剛好她喉嚨有點幹,正想喝點什麼,走過去坐在男人對面的椅子上,拿起咖啡剛想喝,只是低頭看這咖啡量怎麼這麼少?只有半杯,她也沒多想,也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給她喝剩的咖啡,只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誤以爲她喜歡喝濃咖啡,只泡半杯給她。

她擡頭剛想說什麼,見對面的男人目光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別人這麼體貼,就算是有意見也不能說,想說的話立馬咽回肚子,因爲有些渴,她喝了幾口,覺得喉嚨果然沒有那麼幹了。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顧溪墨說了一聲進來,丁路雨正端着一杯泡好的咖啡走進來帶着甜笑溫柔的問:“顧少,您還要咖啡麼?”她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來辦公室,怎麼都得讓顧少對她有些印象。

顧溪墨對突然進來的這個女人有些反感,不過礙於賀驚羽在一旁,他沒有說什麼。

丁路雨走上前把咖啡放在驚羽面前,驚羽這時候剛喝完咖啡,手還握着杯子,她一下子看愣了,這……這不是顧少之前用過的杯子?她這麼想也脫口而出,嗓音提高了八度:“驚羽小姐,你怎麼拿顧少的杯子?”

她記得齊秘書之前和她說過顧少有深度的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他一律都不會碰,可這個女人怎麼用顧少的杯子,頓時有些失態大喊出聲。

驚羽一下子被丁路雨的嗓門嚇了一跳,聽到她的話,她瞪大眼睛盯了手裡咖啡杯幾眼,擡頭又看了幾眼顧溪墨,這個男人竟然讓她喝他喝剩的咖啡?眼底非常驚訝,心裡簡直都可以說震驚了,這個男人不會這麼摳門一杯咖啡都捨不得招待她吧!

顧溪墨眼底泛着冷光,冷聲命令丁路雨:“出去!”

他氣勢強大,身上帶着一股上位者威嚴,普通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怕,更何況是一個年輕女人,被顧少冷冷一喝,她心裡恐懼又害怕,臉色發白,急急忙忙跑出去。

顧溪墨被賀驚羽這個女人的視線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冷峻的面孔還保持鎮定,眯起眼睛,不以爲意:“你不是渴了?”

就算她再渴也不能把自己喝剩的給她喝吧,他就這麼冷靜看她喝下自己剩下的咖啡,哪個正常人會這麼幹?難不成他突然想對她惡作劇一把?眼角抽抽,看了一眼面前男人成熟穩重的氣質,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幼稚!

“我剛纔喝這杯咖啡你怎麼不提醒我是你喝過的?”她是沒潔癖,可她嫌棄啊!

“你在嫌棄?”眼眸危險眯起,閃過若有若無的光芒。

就算是嫌棄,她也不敢當面說啊,她深知這個男人翻臉比翻書快,現在還變成她頂頭上司,搖搖頭:“當然沒有,就是……就是……”哪個正常人會拿自己喝剩的咖啡招待人啊!難道是這個男人惡趣味。

顧溪墨自然不知道她心裡揣測,聽到她的回答他很滿意:“既然不嫌棄,也不用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他其實並不喜歡別人碰他任何東西,特別是喝過的杯子和其他跟口有關係的。

今天讓這個女人喝他喝剩的咖啡,也是一時衝動的決定,在看到那個女人,他心裡控制不住想和這個女人親近一些,他都不嫌棄她的口水,喝他喝剩的咖啡又怎麼樣?他龔定這個女人不敢嫌棄他。

之後,見她高興拿起他的杯子喝完剩下的咖啡,原本平和的心情越發好了,他發現他越來越喜歡這種間接的親密,即使兩人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卻讓他心裡憑空生出一些滿足感。

對於他心裡那種詭異的滿足感,驚羽可是一概不知,越是和顧溪墨這個男人相處,越發覺得他最近變得很奇怪,她又說不出哪裡奇怪,最近好像很喜歡靠近她,之前是抱着她睡覺,現在是讓她喝他喝剩咖啡,她有些無語。完全揣測不出這其中的目的。說整蠱她吧又不像,難道真是看她渴了所以才讓她喝?這個解釋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差強難接受!

之後兩人稍微說了公司上的事務,驚羽聽清楚了自己的工作纔出去工作。

“等等,賀驚羽!”

驚羽有些遲疑:“你還有什麼事情?”

“有事上來找我!”

“好!”撇撇嘴!這句話在之前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吧!眼底有些疑惑,顧溪墨這個男人今天對她的態度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顧溪墨等賀驚羽那個女人走後,心裡突然有些失落,不過想想以後她都在顧氏上班,低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驚羽來到自己辦公室,突然自己一個辦公室,她還是有些不習慣,見顧氏其他翻譯也是自己有自己辦公室,總算安心了。沒有特別對待就好,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純粹多想了,就算她自己提,顧溪墨那個男人也不一定給她開後門。那個男人可是非常有原則性,有能力就上,沒能力就下,手腕鐵血,不留情半分!

一個下午就在她整理的資料的過程中走過,手裡鈴聲這時候突然響起,她拿着文件,沒注意屏幕裡的號碼,接通。

“你好,我是賀驚羽!”

“賀驚羽,我們見一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旗函那個男人!曾經把她拉入地獄的那個男人!眼底殺意迸裂,眼球因爲充血差點爆開,從最早之前,她每天幾乎想盡辦法想報復,好一會兒她心裡的起伏才慢慢平復,她已經恨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多等一些日子又如何!她真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敢私下打電話約她,他就真的龔定她不會報復?

還是他對她的感情還是一直那麼自信滿滿,以爲就算他背叛了她,她還是忘不了他。脣邊勾起諷刺的冷笑。她倒是好奇這麼多年,這個男人究竟還想對她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哪裡!”

旗函說了一個地點,驚羽掛了電話,手指不自覺泛着白色,彷彿要爆開來。

她起身站在落地窗面前,拉開窗簾,看向下面繁花的城市,有一瞬她以爲她重新回到那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地方,那個城市如b市一樣繁華,確實她最恐懼避不可及的地方。她想當初如果沒有人幫她,恐怕她現在早已成了那個城市中墮落的一員,如那個男人想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對她說過喜歡的少年,當初對她能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如他真正說的,要她比那個女人痛苦、生不如死百倍,甚至千倍!他做到了。

左手顫抖摸摸右邊的手臂,這裡曾經滿是針孔,哪怕是她自己看的都覺得不可思議,密密麻麻的針孔和傷口將她未來的及好好享受的青春期斷送。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對她真不算什麼,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所謂的親人在那幾年一次都沒有找過她,這才讓她更痛苦。如果當初賀氏願意,恐怕怎麼都能找到她的下落,這才讓她更絕望,那時候,絕望、迷茫讓她渾身冰冷如墜冰窖,她一直都覺得哪怕賀父對她再不滿,也不會這麼無情。畢竟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其實旗函那個男人在某個方面讓她看透那個家還有那個家裡的人!

她有時候會想,她的人生真只能這樣麼?她不甘,真的不甘,在那裡,只要每個願意想踩她一腳的都能踩一腳,痛不欲生。眼淚,軟弱在那一刻在那裡全都葬送。

如果他至今還以爲自己會因爲曾經對他一點點依戀對他手下留情,那他真想錯了。她從來不是個聖母,沒有那麼大度,別人怎麼對她,她一定會千百倍還擊過去。

咖啡廳,旗函從剛纔打通那個女人電話心情就非常複雜,其實他不確定她會來,真的,他對這個女人的感情就連他自己也看不透,說在乎,他那時候除了楊可,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底,說不在乎,卻在看到那個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又悶着一口氣,他想,如果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男人不是顧氏大少,而是其他普通的男人,是不是他心情會好點,會平衡一些,說到底,他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幸福,比他過的好,她應該是痛苦,無助,跪在他面前拼命求他原諒纔對。

剛看到她和顧氏大少一起接吻的照片,他腦袋一時間有些懵了,好半響都緩不過來,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勾搭上顧氏大少?他承認有一刻看到賀驚羽這個女人任那個男人親吻,他有一瞬間嫉妒的發狂,他一直覺得自己愛的女人是楊可,可如今,那個事實真相他隱隱沒有勇氣去追究!因爲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女人竟然早已駐紮在他心裡,只是他一直忽略,眼底只有楊可,所以沒有發現。

驚羽來到那個男人指定的咖啡廳,她以爲再見到這個男人她會恨不得上前直接對他動手,可真見到,她心情非常平靜,甚至比上次還平靜,她知道這個男人再也不可能對她產生影響,哪怕一點點也不可能!

她再也不是以前任人搓扁捏圓的賀驚羽,眼底泛着殺意一閃而過。

旗函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心情越發複雜,他認真打量,發現她似乎真的變了,又沒有變。還是如以前那麼倔強!

“這些年還好吧!”話音剛落,他突然沉默,這些年他自然知道她好還是不好,以前的痛苦都是他帶她的,如今說這句,估計只會讓她覺得諷刺。

果然!

驚羽聽到他的話,臉色很平靜,脣邊諷刺冷笑:“你覺得我這些年能好的了麼?一個沒有錢卻時不時犯毒/癮的女人能好麼?在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沒錢就只能靠每天被男人上被女人踩,我好的了麼?”

旗函一時間沒有想到賀驚羽會這麼直接說出,半點不掩,臉色有點白,薄脣顫顫。

驚羽瞥見他的臉色,心裡冷笑,繼續道:“你是不是想說,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誰讓我當初那麼對楊可,所以這也只能是我的應有的報應。”見他沉默,她眉眼冷光閃過:“我告訴你,旗函,哪怕重新讓我選擇一次,那個女人非死不可,她敢算計我,我就要她死,我只能說你和那個婊子真是絕配,我後悔的是當初瞎了眼會看上你!你說你有什麼值得我看上?”

“賀驚羽,你別欺人太甚!”旗函臉色非常難看,任誰被一個女人這麼評價也忍不住窩火,他眼底一冷:“小可已經死在你手上了,你再如此污衊她不覺得太過了麼?怪只能怪你當初做錯事!”

做錯事?她冷笑,驚羽在此之前一直告訴自己要平靜要冷靜,可這時候她只想爆粗口,眼底帶着殺意,拿起杯子狠狠砸向對面那個男人:“我草你媽!做錯事?那個女人不僅和我的男人在我面前上牀,之後再三算計,當初我沒砍了你們這對狼狽爲奸的姦夫淫婦就已經算手下留情了,旗函,你他媽是男人就承認。”她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狼狽避開杯子,她身手很快,還是砸中他的額頭,杯子砸在地面四分五裂,而他額頭出血,讓那張英俊的臉頗爲猙獰還有些狼狽,啞口無言。

她起身狠光直射過去:“旗函,相比那個婊子,我更恨你。”

“當你看到我好好站在你面前,是不是很吃驚?很驚訝,因爲我沒有如你所願死在那裡,你恨我,而我更加恨你,如果當初你拿出點男人氣概當着我的面告訴我,你喜歡的女人是那個婊子,我一句話都不說,或許還會成全你,可你沒有,一邊欺騙我的感情,一邊和楊可在一起,恐怕當年你一點也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不,是從來沒有把我當做過是人,如果知道我是人,你也會知道我同人一樣會疼會難受會痛苦,看着你們肆無忌憚當着我的面翻滾在那張牀上,我真恨!但更恨自己,當初但凡你拿出一點勇氣,那個女人不會死,可你卻只會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藉以逃避自己的懦弱,連承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勇氣都沒有,你說你恨我,有什麼資格?憑什麼資格?”

旗函的臉色隨着她的話越發慘白,薄脣緊緊抿着,手指扣在桌上,泛白控制不住發抖,這個女人其實說的一點沒錯!是他太懦弱,是他把仇恨推到這個女人身上藉以逃避自己的懦弱,只有這個女人看清楚他的本質,所以他恨她!

好像從一開始他就忍不住排斥這個女人,其實她並沒有做什麼,當年做他的女朋友的時候,任何一點要求都沒有對他要求過,剛開始他是愧疚的,可是看這個女人至始至終的平靜和放縱,他理所應當享受她的信任,當他和楊可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也會想起這個女人的,因爲對她太愧疚,甚至每次見面無法平靜面對,所以心裡越發排斥她,討厭她,把一切責任歸咎在這個女人身上,漸漸的,他下意識忘了這個女人也忘了她會疼會痛,和楊可有一天沒一天得過且過,他從來沒有站在她的角度設身處地爲她想,卻一直覺得是她欠他。

當年看到楊可死的時候,他難受的同時有一瞬間鬆口氣,是不是代表他不用再爲難抉擇了,他那時候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過楊可這個女人,只是年少的好感,而後的相處多了點感情,而他卻把這一切當成是愛,如今想想,他對她的感情也只不過如此。

他啞口無言,眼眸顫顫。不敢直視眼前說恨他的女人,今天她戳破他所有的僞裝,無處遁形。以前還能咬住是這個女人先殺了楊可,他只不過是爲楊可報仇,做的只是一件應做的事情,她所有的痛苦都是她的報應,可這時候他卻開不了口,說不出這句話。

這些年,他想,他是有後悔的,後悔當年的年少氣盛,他以爲賀家會很快查到她的下落,卻沒想過賀父會絕情至此,絲毫不顧父女之情,哪怕這個女人消失幾年,賀父也沒有下達命令尋找過她的下落。這是他根本沒有想過的,以前他只能用報應來安慰自己,這個女人不值得同情,可如今……

“旗函,你是不是覺得我痛苦我難受都是我活該!在以前,你和楊可肆無忌憚不顧我的心情在一起是我活該,如今我死在那個地方,你仍然覺得是我活該,旗函,你真狠!真狠!我賀驚羽從來就不是個會後悔會低頭的人,可我如今我真後悔當初認識你,甚至喜歡過你。”說到此處,眼眶欲裂,泛紅,硬是憋着眼淚不落下,在這個殘忍的世界,示弱是最蠢笨的辦法,毫無一點用處,從以前她就知道這個事實!

旗函擡頭看這個女人,一向高傲絕不低頭的女人如今卻被他逼的眼眶泛紅,眼底的痛楚清晰可見,頓時排山倒海的愧疚襲來。原來這個女人也會疼!也會痛苦!拳頭緊握。

驚羽硬生生將痛苦的情緒憋回肚子裡,臉色恢復平靜:“你放心,這個仇我怎麼都得報,這些年我無時不刻想着怎麼報復回來,如果沒有這個念頭,恐怕當年我早已死在那裡,我生不如死從鬼門關爬出來,每個念頭都是要你生不如死,讓你嚐嚐那種痛不欲生的痛苦。所以,旗函,你等着吧!現在是旗氏資金鍊斷了,之後你就等着旗氏真正破產,變成一無所有,旗家所有人都會知道旗氏是因爲你管理不力而破產,到時候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腳。我會睜大眼睛看你卑躬屈膝比一條狗還賤,我等着你的下場!”說完轉身冷冷離開。

上了車,驚羽閉眼又重新睜開,撥通一個電話下達命令:“旗氏的股票都給我最低價拋售!”

旗家,施右萱見涵哥在晚上十點都沒有回來,頓時有些擔心,打他電話都是關機,她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

這時候聽到臥室的動靜,她立馬下牀,心道難道涵哥現在回來了?

走到大廳就見涵哥一副失魂落魄像是丟了魂一樣走回來,眼底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擔心,急忙上前扶:“涵哥,你怎麼了?”

“這時候不要碰我!”他顫顫巍巍像是蹣跚的老人,臉色慘白,那個女人真是說對了,他有什麼資格恨她,他不過一個喜歡逃避的懦弱者,當年有什麼資格恨她,甚至報復她!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自以爲是,說到底他欠她!當初自私騙她感情又同其他女人在一起,刮破這一層膜,他癱坐在沙發上抱頭回想從前的一切,也只有這時候他纔敢回想當年發生的事情。

他漠視她忽略她甚至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卻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女人會疼,他還記得當初那個女人當場抓住他出軌,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反倒是楊可在一旁委屈哭泣,當初他被蒙了眼,覺得楊可會哭都是因爲那個女人,其實那時候他就感受到一些楊可的心機,只是咬着牙不相信,把一切責任往她身上推。

還有那次,楊可跪在賀驚羽面前突然在他出現的時候恰好跌倒,哭着說她不要錢的時候。他記得他之所以會來那裡,是因爲前一晚楊可約他去那裡,非常巧合,可他當時就下意識以爲賀驚羽那個女人在報復他報復楊可。

他想,後來他是怎麼做的!

他攔在楊可面前,冷眼諷刺那個女人自作多情,還不忘放狠話,喜歡一條狗也不會喜歡她,她記得哪怕他罵出那句難聽的話,那個女人只是冷冷盯着他一句話沒說,他摸摸眼簾,有點潮溼,類似的事情太多太多,他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爲她想過,或許她說得對,他沒有把她當人看過,從第一次她對他的傷害只是冷眼看着,並不解釋,他就覺得就是她的錯,漸漸的,一切傷害變成理所應當,理直氣壯。

之後楊可死了,他讓她生不如死,以報復爲藉口繼續傷害她,記憶力似乎除了剛纔,那個女人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他,更多的是冷漠和漠視。他想還有一方面,他受不了那個女人的漠視和高傲,所以肆無忌憚傷害她。他錯了麼?

“涵哥!”施右萱見旗函像是陷入什麼沼澤,臉色慘白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了,心裡有些恐慌和擔心,急忙喊他:“涵哥,你怎麼了?我是右萱,你怎麼了?至少迴應我一下!”

旗函睜開眼睛,看到和楊可極爲相似的一張臉,他突然眼睛赤紅,眼球暴起,臉色猙獰,猛的起身掐住施右萱的脖子,那眼神恨不得她立即去死:“爲什麼騙我!爲什麼騙我!楊可,你爲什麼騙我!”如果沒有她,當年他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對那個女人了。

施右萱猝不及防被旗函掐住脖子,他是男人,力道又大,她被掐的臉色漲紅,一直憋着氣,脣色泛青,最後都翻眼白了,滿眼恐懼:“涵哥,……我……我是……右。”萱字還沒有說出口就昏死過去,旗函這才清醒過來,打電話急救!

對這一切,驚羽一無所知,此時正和顧少解釋呢。

原來顧溪墨一下班,人就來到她辦公室,想和她一起下班回家,卻沒想到有人同他說這個女人有約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先出去了。可想而知他的心裡的怒火熊熊,恨不得把人直接抓回來讓她一直加班一晚上。心裡越想越煩躁,想着那個女人究竟又是和哪個男人在一起有約?想到那個刺眼的畫面,他心裡越來越窩火!

此時驚羽一回到家按開燈就看到顧溪墨這男人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晴不定,渾身充滿危險!

“你回來了?”眼底有些疲倦,她強制把之前低落的情緒壓制下去,挑着淡淡的笑容問。她發現如今在這個男人身上她竟然能找到一些安慰感,看着這個男人,心口不自覺暖和起來。

男人很久都沒有說話,臉色陰沉,濃密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緒,過了半餉他纔開口:“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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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亮嗓驚豔!第九十六章替她報復!第七十章和旗函見面!第一百六十三章醒來!第八章賀驚羽,你是不是太想我了?第二章吃醋?第一百零五章不懷好意?第二百三十五章懷孕前奏!第一百八十九章給他織毛衣!第一百六十章銳變!第一百四十四章下藥!第一百二十六章他的驚慌?第一百五十三章槍法!第一百八十七章秦染大怒!第一百零三章賀驚羽,我喜歡你!第一百九十九章親密!三十一章回公司!第一百六十武章傾言來B市!第五十三章回賀家?第十二章霸道!第一百二十三章小羽,我想你!第一百五十六章!相親!第一百七十九章翻身!二更!第一百九十八章看上顧溪墨了?第十八章激怒!第一百九十五章秦染回來了!第三十章親密塗藥!第六十七章聚會驚豔!第一百一時三章甜蜜的親密!第二百零四章家庭溫情第五十九章彪悍的女人!第三十二章幫忙介紹男朋友?第一百六十武章傾言來B市!第二百零六章去蒙家!第三十章親密塗藥!第一章婚三年第一百一十章亮嗓驚豔!第三十七章做好本分?第一百二十二章攤牌!二更!第二百二十八章騎馬!第一百九十七章約會?第四十六章魅力太大?第九章一起吃飯!第一百七十一章一起看電影?第九十三章悔恨!第一百二十九章嚴重的佔有慾!第二百二十一章顧溪墨的想念!第一百三十四章寶寶和小叔第一次睡覺!第二十六章親子活動!第二百二十三章你心疼我了,驚羽?第九十九章離開B市!第七十二章賀驚羽,你敢騙我?第三十六章變強的佔有慾二第一百六十七章買戒指?二更第三章第一百一十二章誰準你們欺負我的女人二 (二更)關於昨天搶樓活動得獎名單公佈!第六十七章聚會驚豔!第二百一十五章小瑾迴歸!第五十一章你就那麼喜歡那個男人?第五十三章回賀家?第一百六十二章阿言回B市!第六十八章聚會驚豔二!第一百九十二章知道了真相!二更!第二百一十章再見霍恆淵!第二百二十一章顧溪墨的想念!第二十六章親子活動!第二百三十三章寵溺!第一百二十三章小羽,我想你!第十七章佔有慾第一百三十一章廢了她的腿!虐渣!第二百零九章訓斥!第一百七十四章鬧到警局!第一百四十三章寶寶的小脾氣!第一百七十一章一起看電影?第六章顧溪墨,要不要回家吃飯?第一百八十七章秦染大怒!第一百七十六章代言?第五十九章彪悍的女人!第一百三十八章虐楊菲一!第七十三章不想理他!第一百一十一章誰準你們欺負我的女人!第一百三十二章韓家!第一百九十一章心懷不軌!第一百零七章他的瘋狂!第一百四十章合法相姦!第二百二十四章溪墨,回來了第一百零七章他的瘋狂!第十六章賀驚羽,你夠狠!第七十五章終於緊張了!第六十二章離婚?(求首訂)第二百二十八章騎馬!第七十九章虐渣父!第一百七十四章鬧到警局!第一百八十九章給他織毛衣!三十一章回公司!第七十二章賀驚羽,你敢騙我?第一百四十五章小湛大顯身手!第二十二章繼續討好!第一百八十一章要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