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只推開一點,面色冷漠,看眼前的男人如同看陌生人,顧溪墨只覺得她的目光刺眼又讓他心口生疼,一想到今天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親密的樣子,那時候她溫柔對那個男人笑的時候,心口眼升起一點點殺意,那個男人就那麼好?好的讓她時時刻刻惦記着那個男人,加大力道抱住她,恨不得讓她融入血骨裡,眼睛都紅了:“不準用這種目光看我!”強壓下眉宇的戾氣,語氣盡量柔和:“小羽,你不是想過簡單的生活麼?以後你想怎麼樣都行,除了離開我!我們以後好好過!答應我,好麼?”最後一句語氣竟然帶着難得的低頭。
“我沒辦法答應你!顧溪墨,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顧溪墨雖然被她毫不猶豫拒絕,胸口悶着怒火,不過奇怪的是如今只要他看到這張熟悉清秀的臉頰,他發現心裡的怒火直接消失大半,竟然不捨得和她生氣,他抱着人語氣不容置喙:“我這裡睡!”
驚羽想也不想打算下牀換個房間住,顧溪墨先一步把人抱在話裡,翻身壓在牀上,驚羽急了,既然答應了容習,她就絕不會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這是對容習的侮辱,想也不想推開人,顧溪墨乾脆雙手雙腳夾着人,把人穩穩抱在懷裡哪怕她再怎麼推擠,也不放手,驚羽氣的臉色都青了,眼見身上的男人呼吸開始粗喘,不用想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發情了,隨着嗓音越來越粗啞和急促,擡頭對上他那雙隱隱透着紅光的眸子,驚的立馬不敢再動,只能嘴上開口讓人往她身上下去。
顧溪墨此時確實是被身下的女人乘出火了,他自己心裡也覺得詫異,覺得自己對眼前女人的吸引力越來越難以控制壓抑,強悍的自制力在眼前女人面前幾近爲零,這會兒見她乖乖躺在他身下不敢再動,冷峻的臉色越發柔和,笑意從胸腔震出低低從喉嚨口溢出,目光柔和寵溺:“小羽,今晚我不動你!”
“滾下去,我要睡覺!”這會兒驚羽對身上的男人沒有什麼好臉色,可好歹不敢再掙扎趕人了。
顧溪墨對此很滿意,翻身下來把人攔在懷裡,見她還想開口趕他,低頭直接堵住她的脣,霸道的吻火熱驚人,不給她一點反抗的餘地,瘋狂激烈輾轉,她越是掙扎,他親的越是兇狠,含住她的脣舌,用力糾纏,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等放開,兩人都喘息不已,驚羽都以爲自己會被這個男人親暈在牀上,這會兒他放開,她立馬張口用力呼吸,顧溪墨語氣*卻帶着寵溺眯起眼威脅:“小羽,還是你想再來一次?”
話音剛落,驚羽立馬閉嘴,知道對上這男人,只有被佔便宜的份,只能咬牙閉嘴閉眼!
顧溪墨目光專注一直盯着懷裡的人沒放,哪怕之後她睡了,他發現自己還是捨不得閉眼,指腹溫柔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今晚他並沒有說假話,他只想好好抱抱她,不做別的,也沒有心情做別的,只要一想到她以前受的苦,心裡五味雜陳,只想緊緊抱着人,他突然懷念這個女人以前對他的態度,雖然很少說話,但把他放在心上,她永遠不會知道當她說和那個男人試試的時候,他心裡有多驚慌多無力多痛苦,在小區外看着那個男人光明正大和她進出,他心口有多痛多煩躁,恨不得把人直接暗地解決,或者上前直接過去把人囚禁起來,讓她只能看到他一個。他想着,就算是這個女人恨他,他也絕不會讓她和那個男人繼續下去。
只要一想到以後那個男人能對她做他以前都能做的事情,盡情把人抱在懷裡親,甚至上牀,他想都不敢想。若是有這麼一天,他寧願讓這個女人恨他。想到這次,瞳仁眼神變得幽深莫測。
半夜,等她睡熟之後,顧溪墨才悄悄起牀。
書房裡,幾個保鏢恭敬站在他面前:“大少!”
顧溪墨面容此時冷硬彷彿結了一層冰霜,渾身上下蔓延一股威懾:“旗氏那邊讓對方加快動作,明天我就不想再看到旗氏這兩個字了。”
“是,大少!”
“還有別忘了把旗函和賀解玉那兩個人抓來。怎麼對他們我相信你們心中有數了!我要讓他們每個人生不如死。”
“是,大少!”
顧溪墨嘴角勾起冷意,眼底滿是寒意與冷厲。
旗函和賀解玉半夜突然被人矇眼分別扔到一個地下室,相對旗函有些鎮定,賀解玉完全是嚇的臉色慘白,哆嗦身子,還以爲自己被綁架,尖叫大喊救命。
“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是誰?”賀解玉的嗓音都幾乎喊啞了還在不停喊:“你們知道我是誰麼?我是賀氏的千金小姐,要是你們敢動我,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因爲矇眼,耳朵越發靈敏,她隱隱聽到什麼呲呲……的聲音,像及了磨刀聲,頓時以爲被人綁架要殺她,慘白的臉色不停哆嗦,聽到這聲音,她嚇的都差點尿褲子了,驚慌大聲求饒:“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我家有很多錢,很多錢的,只要你們不殺我,我立馬打電話給我爸,他一定會給你們很多錢的,求求你們別殺我!”這會兒聽見有什麼聲音靠近,她沙啞的聲音尖叫,腦中想着一個暴徒拿刀要殺她,頓時尿意都憋不住嘩啦啦的浸溼裙子從大腿根部往兩天腿留,不停跪下磕頭:“求求你們,別殺我!”她不想死,她還有那麼多大好年華,再過不久她就要嫁給她喜歡的男人了,她怎麼能死。
“大少吩咐先廢了她的腿!”毫無感情的聲音嚇的賀解玉絕望尖銳的尖叫求饒,想逃跑可惜雙腿雙手被捆綁,每次想起來都栽倒在地面,因爲蒙着眼,根本分辨不出任何方向,這會兒賀解玉也管不了自己看的到還是看不到,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跑,跑步了,就爬,十根手指摩擦出血她這會兒也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沒等她爬幾步,腳就被人扯住,賀解玉嚇的渾身哆嗦恐懼,一想到這些人要廢了她的腿,嚇的直蹬雙腿,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了,眼底絕望又恐懼:“不要……不要碰我,別碰我的腳!求求你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有,別廢我的腿!”
“動手!”
“求你們放了我吧!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什麼都給你們。”賀解玉哭的稀里嘩啦,眼淚鼻涕連在一起,渾身狼狽,因爲驚恐,腿間失禁尿一直沒有停下來,嘩啦啦澆在地面。頭髮凌亂,就如同一個潑皮的潑婦,此時什麼形象都顧不了了。
沒過一會兒,砰!的一聲巨響,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尖銳而絕望迴盪在整個地下室,賀解玉眼白一翻,直接痛死過去。
“還不夠!繼續!”
之後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鏢,握住鐵棍,使出全力將賀解玉雙腿以下的骨頭全部砸的粉碎才住手。
一聲聲嘶聲裂肺的慘叫到最後奄奄一息嗚咽,此時賀解玉臉色慘白如紙,脣色也完全褪去,彷彿一個死人,她平躺在地面,雙腿以下並沒有多少血,只是此時那雙腿凹凸扁曲的畸形,一眼觸目驚心。
“差不多了,大少可吩咐千萬別讓人死了!”就剛纔那點痛離生不如死還真有點距離。
幾個人把人裝進一個袋子裡,深夜把人開到幾百裡外偏僻的柺子村,這裡因爲太偏僻而且男女比例失衡,大多男人都是直接買媳婦或者直接拐女人回來,這個村子以只進不出爲名,言外之意就是隻要進了這個村的女人就別想輕易出的來。這裡敢逃跑的女人的生活更是豬狗不如,動不動就拳腳相向。
幾個人把人扔在柺子存田地上,以後這個女人進了這個村就別想出來,就算她雙腿完好無損也跑不出這個村,更何況她雙腿還廢了,如今只是一個殘疾人!想想看,一個眼高於頂的千金小姐以後只能窩在這種小鄉村,給一個陌生低等暴力的男人做媳婦,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該有多麼生不如死!
快魚肚翻白的時候,幾個保鏢回去覆命:“大少,那個女人已經處理了,至於那個男人還正緊閉每天注射毒品。”
“不錯,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大少!”
隔日,驚羽醒過來,身邊那個男人已經不在,她舒了一口氣,要是顧溪墨在,她真不知道拿什麼表情面對他。
她起牀下樓見小湛和小瑾都起了,小瑾正在沙發裡玩手機,小湛喝完牛奶,小瑾立馬跟奶爸一樣用手替小湛擦嘴。擦完,繼續玩手機,看到這一幕,驚羽頓時都無語了。
她下樓走過去,小瑾先聽到腳步聲,這會兒玩的盡興,也沒有擡頭,不過還是嗓門老大喊了一聲大嫂。
“玩什麼?”驚羽把小湛抱在懷裡,摸摸她的腦袋。小湛下意識腦袋往她懷裡鑽,只是語氣和依賴的動作極爲不符,語氣帶着慣有性的冷意:“二哥在玩遊戲!”
小瑾見自己在遊戲裡又死了,擦!的一聲爆粗口,之前他對玩這遊戲可有可無,也沒有多大的癮,可昨晚他真是受打擊了,想到他這個玩了這麼久遊戲的老手竟然比不上小湛這個新手,心情別想多憋悶了。
小湛極少和他住一起,昨晚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興趣,教小湛玩通關遊戲,第一次小湛因爲技術不過關,第一關的時候就死了,剛開始他還是非常的幸災樂禍和頗爲有成就感的,沒想到之後他又繼續指導了一次,他去洗澡的時候,小湛竟然直接破了他的記錄,可他現在從昨晚幾個小時到現在今早,竟然還沒有破小湛的記錄,可想而知憋悶的心情,早知道他就不該教小湛來打擊自己。
“二哥,你又輸了!”小湛說這話的時候是肯定的語氣,小瑾都有些惱羞成怒抱頭起身把手機扔桌上:“不玩了,什麼破遊戲,玩這遊戲太損我智商了。”見小湛面無表情看他,小瑾臉色有些漲紅,急忙把人抱懷裡,認真教導:“小湛,這遊戲只適合智商低的人玩,以後我們都別玩了!”
“二哥,這遊戲既然適合智商低的人玩,那爲什麼你過不了?”小湛頗爲認真開口。小瑾被小湛的“童言無忌”給爆囧!捂臉!幸好這會兒沒多少人在,就他大嫂,要不然他真得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見他大嫂似笑非笑看她,立馬轉移話題:“走!小湛,二哥送你去學校!”
“好!”小湛想下地走路,小瑾不願意,只能小臉擱在她二哥肩上衝她大嫂說再見。
“走啦,大嫂!”
驚羽起身囑咐兩人小心點。小瑾擺擺手抱着人,小湛此時小臉還有些嬰兒肥,小瑾每次手癢都忍不住捏她下巴下的嬰兒肥,這會兒又習慣性的捏,小湛臉色沉下目不轉睛盯着小瑾看,小瑾頓時被看的亞歷山大,只覺得身上的溫度降了好幾度,爲什麼他越來越覺得每次看小湛的時候,就有種小湛和媽咪重合疊影的感覺。那眼神那表情太像了!
驚羽見桌上還擱在小瑾剛纔玩的手機,這會兒出去把手機送出去,纔回來。
回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放好的早餐,在顧家做事的阿姨人不錯,而且和驚羽也挺熟的,這會兒和驚羽聊了一會兒天,纔去後院澆花澆草,偌大的家裡只有她一個,她閒着也沒事,乾脆跟着一起去後院澆花得了。
陳阿姨剛開始對驚羽第一個印象就是安靜不說話,剛開始她有些擔心,大少娶的這媳婦會不會難相處,之後見這位大少夫人對她和其他下人沒有擺任何架子,甚至好多次去廚房幫忙,她漸漸知道大少的媳婦不止是人品不錯,人也不錯,勤勞、懂事,是個知冷暖的好媳婦,就這一點,老夫人沒少同她聊大少的這媳婦。
沒想到轉眼三年多過了,一年多前,驚羽和大少剛要搬出去的時候,她還有點捨不得,之前半年前都只見大少回顧家住,驚羽並沒有回來,她還有些着急,以爲小兩口出了什麼事情呢?那會兒老夫人和老爺又不在家,要是真出事她得急了,幸好如今大少接自個媳婦回來了,她和老夫人同樣希望兩人和和美美的。
“夫人,一個人在家無聊吧!要不我找份報紙給你看看?你就坐在那石凳上,我一個人來澆水就行了,這水千萬別灑你身上!”
驚羽搖頭:“沒事,我這會兒剛好沒事,兩人說說話也行,澆水也活我也熟,以前也澆過,報紙一會兒看。對了,陳阿姨,爺爺奶奶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麼?”
陳阿姨也不知道,便搖頭:“這個不確定呢?估計還得幾個月呢!老夫人他們是想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了,肯定得多住會兒!”
“哦!”
“夫人,你和大少沒事吧!怎麼半年前都沒見你回來啊,都是大少一個人在家!”
驚羽燦笑了一聲,沒說話,這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麼說怎麼解釋,顧溪墨看來沒來得及說他們離婚的事情,顧父顧母就離開了。想到顧父顧母,她心裡很矛盾,一方面很想和顧溪墨那個男人劃清關係,一方面又怕他們知道讓他們擔心。如今她和顧溪墨的關係更是剪不斷理還亂,不過她確定的是,她不可能再和顧溪墨有什麼關係了。想到容習,她心裡有些擔心,小瑾還沒同她說容習的消息就是還沒有得到他的消息。現在就算是她急也急不得。
她和陳阿姨邊聊邊澆花,最後有些累了,才坐在石凳上看報紙,有一大疊,她找了一些最近時日的報紙稍微掃了眼標題,也沒有看的心情,剛要起身,就看到今天一副大標題:旗氏因違法營業被封宣告破產的消息,旗氏一大家族都被連累,旗老爺子更是因爲這則消息,早晨八點因受刺激搶救無效死亡!
至於旗函這個法人因爲違法涉黑洗錢,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而旗雲因爲也牽涉在內,被判十五年有期緩期一年,被抓的還有旗氏直系親屬都被判了多多少少刑,至於旗函因爲捐款潛逃,重新多加了十年有期徒刑。也就是三十年,也就是說,若是旗函進了裡面,再出來也就是五十幾歲,這相當於終身監禁,而且控告旗氏違法洗錢的竟然是旗函的前妻施右萱,她在記者面前一再強調自己和旗氏以及旗函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之前旗函不顧夫妻感情拋棄懷疑幾個月的她和賀氏二小姐在一起,甚至在沒離婚之前兩人就勾搭在一起,而且她還把違法涉黑的事情全都往賀解玉身上引,因爲施右萱的作證,賀解玉也被判了十年徒刑,這個消息在b市如同旋風席捲整個上流社會,此時不管是賀解玉還是旗函兩人的姦情和人品都遭受所有人懷疑,就算他們這會兒出現在b市,也如同過街人人喊打的老鼠,遭受所有人的鄙夷和厭棄。
賀氏自然被這次風波影響了不少,好在賀父把一份自己和賀解玉沒有關係的親子鑑定發佈出來,表示與賀解玉劃清關係,更甚表示賀解玉也失蹤了,所有人都懷疑旗函和賀解玉是捐款潛逃,而根本沒有懷疑在被人綁架這件事上。
驚羽從看到這份報告就愣了好半響,按道理說,旗氏破產沒有這麼快,除非後面有幕後推手在推,她突然想到昨天顧溪墨那句話: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不會放過。這難道是顧溪墨動的手?難道她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她心裡起伏不定。
這會兒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驚羽找了一個藉口,走到沒人的地方接電話。
“驚羽,今天的報紙你看到了麼?”
驚羽聽到嚴呈映的話,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嗯了一聲!
嚴呈映那邊隱隱透着興奮連話都輕快不少:“旗氏倒臺的這麼快,絕對有幕後推手,驚羽,是你讓顧少幫忙的麼?”
驚羽聽到嚴呈映猜測的也是顧溪墨,頓時心裡越發確定做這事情的人是顧溪墨,不過沒確認之前她也不想胡亂猜測,便搖頭說:“我不知道!”
“驚羽,幕後那人這一招真是太狠了,旗氏完全沒有迴旋反擊的餘地,這人手段果斷又狠,一擊即中,讓對方毫無喘息的空間,我都懷疑之前旗氏的那個靠山是這個幕後人故意安排的,悄無聲息撒網,收網,讓偌大的旗氏一夜之間蒸發消失,這手段,這狠勁兒,這效率簡直讓人心驚膽寒!以後得罪誰也別得罪這幕後的黑手!太可怕了!”
驚羽牽強的笑了笑,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才掛了電話。
她寧願是別人做的也不願意是顧溪墨做的,因爲不想欠他,不想扯上瓜葛,如果真是他做的,恐怕旗函和賀解玉根本不是捐款潛逃而是在他手中。
顧溪墨處理完事情,就急忙趕回家,見她一人呆在客廳發呆,堅硬的輪廓頓時柔和了不少,大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把人抱在懷裡:“小羽!”
驚羽這會兒回神看到顧溪墨,倒是也沒有推開他,只是問:“顧溪墨,旗氏的事情是你做的,還有旗函和賀解玉在你手上?”
顧溪墨沒想到她已經猜到是他動手,他沉默並沒有否認,薄脣緊抿:“我說過會讓那些害過你的人付出代價!”
驚羽沉默,半餉不知道說什麼,感謝還是其他?她心情很複雜,想必他也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她開口清清淡淡一句:“你知道了?”知道她的過去。
顧溪墨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他開口:“我想查就能查的到!”抱緊人:“小羽,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以後我會對你好!我們復婚吧!”這是他第二次提復婚這兩個字,此時腦中想要復婚的念頭越來越強,恨不得直接把人壓去復婚。但他知道現在不能太急。
驚羽聽到他的話,表情很冷淡:“顧溪墨,這件事我確實該感謝你,感謝你幫我報復,但我不想欠你,這些我想自己來,還有一點,你既然查了我的過去,那也知道容習這人對我而言有多重要,我欠他的還都還不了,爲什麼還要抓他!”
顧溪墨在聽到那句‘容習這人對我而言有多重要’‘不想欠你’,臉色就變了,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我不知道他有重要也不想知道,我知道你再提一句那個男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 ωwш •тTk án •¢ ○
驚羽冷笑起身拉開距離:“我只是我自己的。”她也不想和他再多吵了,直言開口:“我想見他!”
顧溪墨危險眯起眼,黑沉沉的眼眸幽深寒冷:“你懷疑我對他下手?那個男人就那麼重要?”
“是!”
顧溪墨暴怒起身踹翻眼前的桌椅,額角青筋抱起,右手扼住她的脖子,恨不得收緊直接捏斷,瞳仁顏色都變深,雙眸猩紅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最終還是放開手,脣角嗜血:“是你逼我動手的,賀驚羽!”
“來人!把人帶上來!”
驚羽眼底有隱隱的恐懼,然後幾分鐘後就見幾個保鏢把容習帶上來,看到他只是臉色蒼白,不停咳嗽,雙腿倒是沒事,還能走,心裡的擔心也少了一些。
“小羽!”
顧溪墨冷眼看着這一幕,想也不想開口命令:“給我廢了他的雙腿!”
“是,大少!”
驚羽聽到顧溪墨的話,臉色頓時變的蒼白,見幾個保鏢要動手急忙喝止,雙手哆嗦扶他手臂:“顧溪墨,別,求你,別動他的腿。我只是想看看他有事沒事,剛纔的話是我衝動說的。”
溫容習面色蒼白目光發冷對上顧溪墨的視線,開口:“別求他!小羽!”
話音剛落,顧溪墨擡腳把人踹出幾米,面容嗜血發了狠冷聲道:“我說過你再喊這兩個字,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旗函砸在不遠處幾米遠,臉色慘白,嘴角嘔出一口血,可想而知顧溪墨下手有多重。
“旗函!”驚羽驚恐大叫,先一步衝過去想把人扶起,卻被顧溪墨命人阻止,看着旗函蒼白的臉色,她只覺得心口絞痛成一團,若是他有什麼事,這輩子她都還不清了,她現在後悔,真的後悔惹怒顧溪墨這個瘋子。
“我……沒事!”邊說變咳嗽。
驚羽臉色蒼白,渾身無力:“顧溪墨,你要是再敢動他,那就先動我!”
顧溪墨在看到她爲其他男人心痛的那一刻,眼底深處蔓延密密麻麻的的殺意驟升,嗓音沙啞帶着冷意:“你這就心疼了?”見她沉默,他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冷聲道:“你越是心疼他,我越想殺了他!賀驚羽,你敢再提這個男人一次!這次我絕對讓他死在你面前!”
驚羽渾身無力,看他的目光越來越冷到麻木:“我答應你,顧溪墨!留在你身邊!”
“把人帶下去!”
等幾個保鏢把容習拖下去,驚羽最後纔開口:“我希望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說到做到!”
顧溪墨臉色沉沉滿眼帶着冷意,目光一眼不眨盯着她看:“你喜歡他?”眼眸難掩銳利之色。
驚羽看着眼前的男人絕對相信只要她一開口說喜歡這個男人毫不猶豫會對容習下手,頓時搖頭:“我欠他的太多!如果你不想我一直愧疚下去,就放了他!”
顧溪墨聽到她的話,難看的臉色終於緩和,冷眼威脅:“記住你說的!”說完轉身離開。
小瑾傍晚回來,見她大嫂臉色有些發白,想到什麼,他走過去:“大嫂,你別擔心,我聽到消息我哥下午的時候把人放了。”
驚羽終於鬆了一口氣,急匆匆握住他的手:“真的麼?”等驚羽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太心急了。見小瑾點頭確定,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如今她和顧溪墨的裂痕越來越多,她不可能真的再和他繼續下去,只能表面應付,或者過不久他就會厭倦放她離開。
“謝謝你了,小瑾!”
“大嫂,我哥那人脾氣倔,你別和他置氣!”
驚羽知道估計小瑾回來的時候聽到她和顧溪墨發生的事情。她只覺得心累,勉強笑笑沒有說話。
晚上驚羽一個人睡覺,她已經想通了接下來的日子勉強敷衍應付那個男人就算了,直到他放她離開,至於其他他想幹嘛就幹嘛,她對那個男人已經絕望了。心裡甚至後悔爲什麼要招惹這個男人。
一晚上她緊繃着思想想着怎麼應付對方,沒想到最後竟然睡了,醒來的時候身旁並沒有人,她下意識舒了一口氣。洗漱刷牙,纔下去,卻沒想到顧溪墨那個男人就在下面,看到她,薄脣勾起一個淺笑,語氣命令帶着寵溺:“過來!”
驚羽看到不遠處的男人,臉色僵了僵,走過去,顧溪墨面色平靜,彷彿昨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兩人根本沒有過爭吵,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帶到懷裡,用筷子夾了一些喂在她嘴邊:“嚐嚐味道!”
說實話,發生昨天的事情,她真是沒什麼心情吃,微微張口,吃了一點,冷淡開口:“還不錯!”
顧溪墨也不計較她的冷淡,主動給她夾了一個包子放在白粥上面,讓她坐下吃。
陳阿姨這會兒從廚房出來,看小兩口親密的樣子,笑容滿面:“夫人,這包子可是大少一早起牀給你包的,餡兒也是他動手做的。”
驚羽驚訝垂眼看了幾眼包子,臉色還是有些僵硬,勉強道:“是麼?”坐下用筷子夾了一個,吃了一口,嚐到味道,臉色這才變了變,緩和了一些,點點頭:“味道不錯!”
顧溪墨對面前女人給他的肯定表示很滿意,心情也變得非常好,坐在她身邊不停給她夾菜,看她吃。
驚羽被顧溪墨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他的目光以及對她越來越強的佔有慾讓她心驚。一頓飯雖然味道不錯,但她還是吃的沒滋沒味。心裡隱隱有股逃離的衝動。
吃完飯,她看出顧溪墨眼底的血絲和疲倦,估計想到昨晚他一夜沒睡,也不想兩人單獨在一起,提議道:“要不你先上樓睡覺,我自己這裡吃就行。”
“吃飽了?”
驚羽艱難點頭,她實在難以把眼前面容和顏悅色的男人和昨天那個陰冷下狠手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走!我們去一個地方!”
驚羽坐在車內,目光有些壓抑看窗外,也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不過出來總比一直被關在顧家內無聊呆着好。車內,顧溪墨時不時找話題,驚羽偶爾敷衍應幾聲,見他不在意,之後應的更敷衍,大部分都是嗯!好!行!這幾個字。
二十幾分鍾,車子停在一家超市前,顧溪墨停好車,驚羽看着眼前男人牽她進超市有些詫異,她也猜不出他帶她這裡幹什麼。很快兩人坐電梯到二樓,而她被身旁的男人拖到買拖鞋的專櫃。
“你看看!”
“看什麼?”
顧溪墨薄脣勾起柔和的笑容:“你給我選幾雙在家穿的拖鞋。”
驚羽垂眼盯着眼前的拖鞋突然想到前幾天這男人在她新租的公寓目不轉睛盯着那雙拖鞋一臉冷意的樣子,這個男人是在吃……醋?想想昨天暴怒的男人,她很難想象這個男人是在吃醋。知道這個事實,她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興奮,可以說,只有複雜和煩惱,她心不在焉隨便指了指兩雙。
顧溪墨毫不猶豫拖鞋就試,這會兒剛纔看呆顧溪墨的女服務員終於忍不住開口:“這位先生,你要試的鞋子款式是女人的款式!”
話音剛落,驚羽一臉尷尬,特別是尷尬見身旁的男人右腳穿在那款拖鞋上,目測短了一大截,她臉上的笑容更是擠不出了,下意識踹他的小腿讓他拖鞋,臉上極力擠出笑容對女服務員道:“抱歉,剛纔沒有看清楚!”這女款和男款的拖鞋差異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來,說沒看出來簡直胡扯!可這會兒就算是再尷尬她也得胡兜找一個藉口,對了,她剛纔沒注意,這男人難道就看不出男款和女款了,頓時諷刺他一番道:“知道是女款,穿不得怎麼還穿?”
顧溪墨也不在意她的諷刺,反而有些高興,薄脣勾起睜着眼睛說瞎話:“我也沒看清楚!”
驚羽心裡明顯不信,也不打算和這男人多計較,乾脆讓服務員推薦幾雙,顧溪墨立即阻止:“我說過了讓你選!其他人選的我不穿。”
要不是他表情真誠,她還真以爲他是想刁難她,她擡頭稍微掃了一眼,就見不遠處很多女顧客和女服務員紛紛擡頭時不時往她身旁男人身上瞄。面前的這個女服務員臉色紅暈,目光看向顧溪墨的身上都發傻了。
驚羽沒想到顧溪墨來超市的殺傷力還這麼大,堪比那些大明星,這會兒被人盯着她有些不適應,乾脆隨便挑了兩雙和他腳碼差不多的男款拖鞋。也不給他試的時間,直接走人。
小瑾送完小湛回顧家,就見他哥樂滋滋一手拿一拖鞋試着,看到這一幕,小瑾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眼前這男人真是他哥?
顧溪墨試完兩雙,眼底驚喜閃過:“都能穿!”早知道就買多點。
“哥,大嫂給你買的拖鞋?”要知道他哥以前穿的衣服鞋子大多都是有專門的設計師設計送過來的,而他哥手上廉價的拖鞋他從來都不會碰也不會碰,因爲他哥本身就是個挑剔又潔癖的人,嫌棄賣鞋的店都有人試過,更別說是超市了。
“嗯!”
驚羽在一旁複雜看着眼前興奮高興的男人,她心裡涌出無力感,鞋子以前她也買過給這個男人,只是那時候他自動忽視也沒有穿過,後來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的潔癖以及從來不穿外面買的鞋子,她這才把買的鞋子乾脆都收集在一起,送人了。所以她自然知道顧溪墨穿的鞋碼是多少,她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帶她去超市就爲了給他買鞋。
“大嫂,你怎麼了?”小瑾明顯感覺到她大嫂情緒不對。
“沒事,只是有點累了!”驚羽擠出笑容笑笑。眼底透着一股疲倦。
“哥,你還是帶大嫂回房睡一覺!”
驚羽先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們倆兄弟聊聊!”說完轉身先上樓,顧溪墨放下拖鞋,目光微閃,重新變得幽深晦暗。
小瑾等驚羽身影消失在樓上拐角:“哥,你應該放了那個男人了吧!我可是和大嫂說你放了那個男人了!”
“你不用管這件事!”
小瑾有些急:“哥,要是那個男人真有什麼事情,大嫂絕對不會罷休的,你不是想和大嫂好好過下去麼?想好好過下去就把人放了!”
顧溪墨眼眸晦暗一閃,沒有說話。
書房裡
顧溪墨眼眸不定,幾個保鏢恭敬站在面前:“大少,那個男人怎麼處理?”
眼底的殺意起起伏伏,最終想到小瑾的話,眼底的殺意驟然消失:“把人放了!”
“是,大少!
------題外話------
抱歉,今天更新遲了一點,想萬更讓大家多看點所以慢了點,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