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說,如果長勝到了他的手上,我就一輩子也沒有希望要回來了。沈鬱琳找上了他。”
“不會。”他只給了這兩個字,然後進了書房,關上那扇門。也阻斷了她的視線。
他越是這樣,只能說明事情越嚴重。
而她,最終也沒有告訴他,池墨找她是想找她合作。
不告訴,並不是想隱瞞什麼,而是她不會考慮他之外的人,因爲無關緊要,所以不說。
將自己關在書房裡的席錦銳只覺得頭又開始隱隱作疼,他想到木柏巖的話,想到他在醫院裡做各種檢查但是都沒有問題的結果。
他拉開抽屆,拿了止疼的藥吞下。
………
木柏巖穿着純色的襯衫和灰色的西褲,筆挺修長的身姿在電梯裡讓人忍不住的側目。。
他手中拎着一瓶紅酒,看着電梯樓層號的變化。
六季酒店很高,他所住的樓層與池墨所住的總統套房不在同一層,想到這樣,他有些鬱悶,要不,明天跟席三少提提,他不想做商務型的房間?
與他一同乘坐的女客一直盯着他瞧,木柏巖在電梯到達目的層後,側臉看了一直盯着他瞧的女孩子,“謝謝你這麼一直盯着我看,讓我更加有自信了。”他調侃的走出電梯。
可不是麼,無論是在池墨還是席錦銳面前,他都很容易被忽視的那一個,就算不忽視也很少成爲主角。
這大概就是別人說的……帥得不夠明顯?
想想,這真是一個憂傷的事實。
蹭亮的皮鞋在燈光下反着光,踩在長廊紅色的地毯中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他按着房間號找到了池墨所住的房間。
然後按了門鈴。
來開門鈴的是池墨的保鏢,他看着木柏巖,“木先生,BOSS說他不想見你。”
聽到這話,木柏巖挑了挑眼,卻還是推了推半開的門,越過擋路的保鏢,“原來池墨知道我來見他麼?沒有關係,他不想見我,我想見他就行。”
保鏢伸出手,肅着個臉,“木先生,請止步。”一副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的樣子。
木柏巖一臉無害的看着他,“嗯哼?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保鏢站在那裡,長年的超強負荷鍛鍊讓他看起來比一般人要高大許多,木柏巖在他面前甚至都顯得有些瘦小了,看起來弱不驚風的弱樣。
“BOSS不想見你,木先生請回。”保鏢很死板的說道。哪裡是他聽不懂木先生說的話,明明是木先生你聽不懂別人說的話好麼。
“真沒意思。”木柏巖擡手,“我要見池墨。”
“木……”本來還冷冷的保鏢好像一下子變呆了,反應也慢上了許多。
“別對我的保鏢用催眠。”涼涼的聲音傳來,只見池墨穿着真絲的浴袍走了出來,腰帶隨意的系掛在腰間,斜敞的領口露出他性感的瑣骨,能及……黑色的毛髮?
“池墨,哇,原來你像西方男人一樣有胸毛誒。”木柏巖無視他冰涼的話語,一副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讚歎道。
木柏巖直接地越過保鏢,已經恢復清明的保鏢也不敢再擋他的路。
只是木柏巖還是好心的提心他,“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催眠讓你果奔在大街上。”
“……”他只是一個保鏢,聽從BOSS的吩咐而已。
還有,催眠這東西真的這麼厲害嗎?
池墨去拿了兩個酒杯,很顯然,他已經看到了木柏巖手中提來的紅酒。
“我能看看嗎?”木柏巖眨巴了一下眼睛。
池墨沉下了臉,“滾!”
“就看一眼啊。”木柏巖繼續偷瞄,“真的是胸毛誒,池墨,我認識你這麼久,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小子有胸毛誒,你不會是偷偷去植入的吧?”
關於胸毛這件事,對男人來說可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鬍子,胸毛,這是身爲男性的標準!!有一臉好看的鬍子,造型起來那隨時都是帥得人眼瞎的裝備好麼,落寞了,一身長鬍子也能爲憂鬱加分。
而胸毛!那是性,感的標籤!
這跟女人要胸2大,長腿,臉白差不多的道理。
但是東方人進化得比較乾淨,沒有像西方男人那樣的狂野,這一直是讓男人們覺得挺遺憾的。
而長相上本來就已經過於清秀的木柏巖爲自己沒有一張輪廊分明的冷臉難過,現在繼續爲自己沒有胸毛難過,哦還有,他沒有那種絡腮鬍型,所以,他也爲沒有那種鬍子難過……
他能自我安慰的是,老子乾淨啊,臉色白淨,身材也是很不錯的,剛剛電梯女孩子還一直盯着我瞧呢。
對於木柏巖的發瘋池墨選擇沒有搭理,只是拿過他的紅酒,然後開了倒了兩杯。
自己端起一杯,至於另一杯?木柏巖愛喝不喝。
“好冷淡。”木柏巖自己不客氣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這次來Z市做什麼?”
“選新娘。”
“呵。”木柏巖輕笑,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與池墨相對而坐,隔着也不算近的距離了,他看着池墨的臉,“你見過錦銳了。”
“喝完酒你可以走了。”池墨朝他舉了舉杯,“我們的關係不再是從前。”
“池墨,我知道我向你隱瞞我爲錦銳加深二次催眠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是……”
“但是,我還是知道了。”池墨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凌亂半溼的頭髮襯得他此時的臉更加的迷惑人心,他深邃的眼神盯着木柏巖,“木柏巖,你這個叛徒。”
……都上升到叛徒這麼嚴重了?
木柏巖自己也很無語,“不管怎麼樣,我已經控制得很好。”
“是嗎?你們是不是都忘了是誰給了你們這樣的權利?”池墨冷酷一笑,“如果我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人是誰,席錦銳排第二的話,就沒有人會是第一,而你該明白,我現在親自過來的後果。”
“池墨,錦銳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啊,我仁慈的饒過了他一次。”池墨仰頭,壓抑的將杯中的紅酒盡數的飲下,“你們都能選擇忘記,而我永生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