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點緩解都沒有,怎麼好像氣氛更嚴重了?
“錦淳,渴了吧,來,喝茶。”
“我這裡茶哪入得了他的口。”席老爺子臉色一沉,“席家那麼大,沒有水了嗎?”
“老爺子……”
席錦淳便沒有接過阿彪遞來的茶杯,“我會在國內呆一段時間,有什麼需要我做,直接吩咐就是,在此之前,我還是那個視家族爲第一的席錦淳。”而之後,抱歉,他不想再做這樣的席錦淳了。
他轉身離開。
阿彪呆住了,他剛剛聽到了什麼?什麼叫在此之前?
席錦淳做了什麼決定?
“砰。”席老爺子直接的將茶壺給撥到了地板上,聲音厲得讓人發怵,“你就是在怪當年的我做了那樣的決定是不是?”
席錦淳已經走出十來米遠,身後的碎片聲卻還是清楚的傳進了他的耳口,一雙深邃的眼眸慢慢的閉起,而後又緩緩的睜開,“我是怪我當年竟答應了那樣荒謬的要求。”
話落,他邁步離開。
席老爺子氣息喘得厲害,阿彪緊張的上前,“老爺子……”怎麼就吵起來了?
“他身爲家族繼承人,從出生就知道家族第一,公司第二,個人第三!他從小都知道。”
“老爺子,順順氣,錦淳不是那樣的意思。”這真的是要跟家族翻臉了?
席家這兩三年怎麼就這麼的不順呢。
“他臭小子就是那樣的意思,他說他還要上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上門……
阿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錦淳是說着笑的吧?他身爲席家的大少爺怎麼可能上門呢。
是吧?
……
帝都
夜色降臨,霓虹燈將這座大城市裝扮得像是夜間最美的城池。
柏油路的車兩邊分左右兩列的行駛着,白色的路燈下疾速而過,一輛黑色的車子入了城市的路口,然後司機熟悉的往大院的方向行駛而去。
“BOSS,蘇家到了。”司機將車停在了蘇家的門外。
池墨一張臉很嚴肅,沒有一絲笑容。
他身着着深色的襯衫,外面套着高級裁剪得合身的西服,褲子同色系,平順得沒有一絲的折皺,腳下的黑色皮鞋蹭得發亮,連一粒灰法都沒有。
車門打開,他像個王子一般從容淡定的走下了車。
保鏢已經先一步的向蘇家那邊打了招呼,說池墨前來拜訪。
蘇家其實這個時候氣氛也說不上多好,蘇家最近是真的不太順利,雖然還沒有傷到真正的元氣,但是已經讓蘇家有些驚恐了。
好在蘇景霆就反恐一事立了功,順利得如蘇家如想,加了軍功。
但是,爲了避免意外,蘇司令還是已經決定讓蘇家儘快聯姻,而對象不是誰,就是蘇紫安和李家的公子。
李家那邊也是受了波及,這個時候,兩家都需要緊抓住對方的手,才能在這場漩渦裡安全的出來,不然……以後帝都裡還有沒有這兩家的位置就難說了。
但是,蘇景霆卻並不是很願意。
因爲據他現在所知的那個李公子,人品上很……不行,更是有某種嗜好。
蘇紫安是他的妹妹,雖然兩人兄妹談不上多麼感情深厚或是怎樣,但是一致對外的共鳴是絕對有的。
現在,家族爲了安危竟然要把蘇紫安嫁給那個李公子?!
也就在蘇家談論這事時,傭人進來通報,“老爺子,J市的池墨先生前來拜訪。”
“池墨?”蘇司令臉上露出一喜,“快讓他進來。”
說着,他看向了蘇景霆,“雖說反恐行動是公事,但是於私,你可是救了池墨的人。”
“……”蘇景霆不想說,其實……池墨是自己救自己的。
只是反恐一事細節不能向外透露,軍人的職責更是服從,所以哪怕是家人,不能說的還是不能說。
池墨並不是他們反恐小組從恐怖組織手中救出來的,事實上,池墨只是與他們匯合了,然後讓不知情的人以爲是反恐小組救了他……
因爲池墨的到來,蘇家的不太好的氣氛一下子就衝散了,蘇司令親自的去大廳面見池墨,可見他給足了池墨的面子。
“蘇爺爺。”池墨一進來便是給足了禮貌,一聲蘇爺爺喊得蘇司令眉開眼笑的。
身後的保鏢遞了見面禮上來,份量充足,池墨望向從其他方向走出來的蘇小司令和蘇景霆,微微一笑,“池墨冒昧來打擾,還請海涵。”
說着,特地對着蘇景霆說道,“景霆的救命之恩,池墨是沒齒難忘的,只是剛回來幾天,公司事務繁重,才耽擱到現在纔來拜訪,請不要見怪。”
誰都知道池氏出了大亂子,池氏的股票甚至有發生過急線跳水跌停的事件。
蘇景霆被池墨這一聲救命之恩的感謝給說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見父親和爺爺都看着自己,他只能淡淡地點頭,“池先生客氣,景霆只是在執行國家公務。”
“虎父無犬子,此次景霆你的表現肯定會讓你晉升一級。”池墨微笑着說道。
這話一出,大家其實都心神領會的……
蘇家淌這個渾水,的確就是爲了軍功。
“小墨這樣說就客氣了。”蘇司令哈哈大笑,一手拍在了池墨的肩膀上,“池家也是甚會培養人啊。”
池墨默默地沉受住了蘇司令這大力的一拍,有些話,有些較量大家心神領會就行了。
而結果,大家都滿意了不是?
他來這一趟只是因爲他必須要來這一趟罷了。
相談甚歡的交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池墨纔是蘇司令的孫子呢。
客廳裡的交談真的是其樂融融,並且還友好的交換以後合作的意願……
然後,蘇紫蘭回來了。
巧合麼?
當然不是巧合。
蘇紫蘭穿着一身嫩黃色的裙子,髮型……剪得與池桐曾經的髮型一模一樣。
“紫蘭回來了。”蘇司令很親切的喚了她一聲。
如果不是池墨知道蘇紫蘭在蘇家的地位,估計也會被騙住的,不過……顯然,蘇紫蘭已經好過很多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