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愛上rose的,但是他總記得每天回到家中之後,rose總是一臉的認真的坐在客廳裡看着新聞。
這是他定的規矩,吳紹希望每天晚上回來之後都能看到rose在等他。不過是強求來的守候,卻也多多少少給了他一點溫暖。
那個時候他已經把rose帶回家小半年了,從兩個人第一次開始,吳紹就讓rose留在了公寓裡。
他們第一晚的時候,吳紹不知道自己是懷着一種什麼心態要的rose。
他記得當時rose穿着浴袍從浴室裡出來,頭髮已經擦得半乾了,她的確在浴室呆的時間夠久了。
rose很平靜,平靜的讓吳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做完之後,吳紹看到了rose自己掐的流血的手掌,給了她一個耳光。然後穿起衣服走人了。那個時候的吳紹,是看不上rose那種隱忍,又或者心裡有點不甘願。
吳紹開着車子往rose的公寓裡趕着,路燈不斷地後退着,記憶就像幻燈片,也在不停的後退着。
似乎一切都很平靜,rose永遠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做着屬於自己的事情。吳紹也不干涉,就是晚上回家的時候能看到她就行了。
衝突就是吳紹遲遲不肯鬆口放rose離開的時候發生了,rose自殺了三次,換回了自己的自由。
再之後,出身川蜀的姑娘清清,搖身一變成爲了ad總裁的秘書——rose。
吳紹也漸漸的回過味兒來,rose在他身邊的時候已經計劃好了退路。之所以要迫切的離開他,不過是爲了進駐ad有個清白的背景。
那後來他也沒有勉強過rose,只是漸漸地看她作爲陸子宸女伴出現在各種商業宴會上。漸漸地在b城,聽說了穩坐b城秘書界第一把交椅,rose名號。
幹練出挑,永遠有條不紊,不卑不亢,是ad總裁的得力干將。外界都稱她爲,帶刺的玫瑰。
一年又一年的過去,吳紹在某個夜裡猛地驚醒過來,摸了摸空空的牀位,就忽然發現自己愛上了rose。
他不在隨意糟蹋小姑娘,也不再過着過去那種烏七八糟的生活。b城最有名的陰險吳少,漸漸地退出了夜生活。
外界都說吳少爺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其實他吳紹只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從心底裡想要變成rose所欣賞的男人,不在做一個混蛋。
吳紹從來沒覺得rose會愛上他,聽到那句曾經愛過,他心上結着的疤痕猛地一下子被撕開了,流着血,生疼生疼的。
他飛奔下車子的時候,甚至晚了電梯這回事兒,氣喘吁吁的進了rose的家裡。
rose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邊倒着兩個空酒瓶。臉上帶着一點酒後的紅暈,像是醉了的樣子。
作爲職場女王,rose酒量可不是吹噓的。可是兩瓶紅酒就把她放到了,說到底只不過是想大醉一場罷了。
吳紹心疼的都要揪起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rose這樣孤獨而脆弱的一面。
他過去脫下外衣給她披上,把rose抱在懷裡親吻着rose冰冷的額頭。心裡大痛,就算rose是帶刺的玫瑰,可是到底是一朵嬌花。
“吳紹,是你嗎?”rose慢慢睜開了眼睛,笑的有點迷幻,眼中盛着盈盈水光,就像是清晨的玫瑰。帶着露珠,迎着清寒,尚未豎起自己的刺。
“是我,清清。”吳紹摸着她眼角的淚,聲音有點哽咽的說道,“清清,你是不是對我徹底死心了。”
他從不知道rose愛過他,今天rose說出來了,吳紹反而覺得是末日了。
rose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就這麼脆弱的躺在吳紹的懷裡。當一個人心死的時候,她會放棄許多,又或者會表現出全然的自己。
吳紹太瞭解rose,他紅着眼睛,靜靜的抱着她說道:“清清,就當是一場夢,我寧願你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
“吳紹,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呢。”rose環上了吳紹的脖子,親吻着他的耳朵,低聲喃喃着,“我的愛情在底下掩埋了這麼久,早就沒有了呼吸。”
吳紹猛地把rose抱起來,一腳踢開臥室的門,將rose壓倒在大牀上。
他絕望的親吻着rose,叫着她的名字。“清清,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試過的。”
他試過去放棄,去遺忘,給清清一個海闊天空。可是不行,吳紹發現自己根本難以忘懷。67.356
有點愛來的快去的快,有點愛姍姍來遲,等發現的時候它已經在心底留下了烙印。
那場愛很絕望,但是時隔多年之後吳紹在這場愛中以爲自己還擁有rose。他親吻着那朵花,那個刺青,知道這只不過是最後一場夢。
rose很動情,沒有反抗,吳紹卻愈加的絕望。他知道rose做事從來有始有終,這是最後的圓舞曲,這個舞步過後,他們將再無可能。
吳紹一夜未眠,而rose早就熟睡過去了。他輕輕的撫摸着rose的頭髮,眼中是溫柔的水。
他在清清走後從未碰過別的女人,不是不行,而是覺得噁心,提不起心勁兒。
清清,你不要我的話,我這一生大概只能獨自走下去了。
以前我從來不相信愛情有多麼深刻,現在明白過來。愛一旦刻在了心上,除非把心給摘掉了才能磨出。
可是沒了心,還活着做什麼。
吳紹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之後,站在牀邊把rose的手機給她關掉了,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着。過了半分鐘才慢慢地直起腰身,猶豫了一下又找了剪刀,在rose的頭髮上剪了一縷。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又轉了一圈,把rose的杯子帶走。在客廳站了好久,終於還是離開了。
他沒有勇氣留下來等rose醒來,等她說出完全否定的話。如果沒有聽到,他還能騙自己人生尚有希望,騙自己rose並沒有走遠。
第二天的太陽已經出來了好久,rose才幽幽轉醒,而吳紹已經毫無蹤跡。
她也不驚訝,像是早就明白今天醒來之後見不到吳紹。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稍微動一下都覺得身上睏乏痠痛。擡手摸過手機一看,原來已經關機了,難怪今天沒人找她。
應該是吳紹給她關機的吧……
洗完澡吹頭髮的時候,她盯着鏡子裡的自己皺了皺眉。然後低頭一看,少了一縷頭髮,可真夠難看的。
出去找杯子喝水,卻又發現杯子不見了。
rose坐在沙發上,半晌輕笑一聲,帶着一點解脫的味道。
結髮夫妻,帶走了你的一輩子。這是吳紹想要留給她的話嗎。
十點鐘的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賴牀的人卻大有人在,比如顧薇。
陸子宸的胳膊和腿已經拆掉了石膏,胳膊已經可以活動自如,但是腿卻不行。
“陸先生近期之內暫時不要提重物,骨頭還在生長階段,防止二次傷害。”醫生仔細的祝福着,猶豫了半天卻沒有張嘴說陸子宸腿的問題。
勞倫斯站在一旁,板着一張棺材臉說道:“請您照實說。”
醫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陸子宸,才慢慢說道:“您的腿恢復的可能性是五五之分,但是您得堅持做復健。”
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陸老爺子知道,顧薇也知道。陸子宸不知道,但是他也猜出了幾分。
陸子宸的表情很淡定,只是微微思索了一些什麼東西。
勞倫斯看了一眼陸子宸沉思的表情,做了一個延請的手勢,示意醫生跟他走。
送客之後勞倫斯又回來了,對陸子宸恭敬的說道:“少爺,需要我安排爲您做復健的醫生嗎?”
“着手準備吧。”陸子宸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也只有對顧薇的時候才能換個樣子。
腿能不能走對於陸子宸來說沒有兩樣,並不會因爲不能走,他就不是陸子宸了。
只是……
陸子宸對勞倫斯嚴肅的吩咐道:“勞倫斯,不要讓顧薇知道這件事情。”
“是,少爺。”勞倫斯思維一轉就知道陸子宸的意思了。
不要讓顧薇知道,陸子宸已經知道他的腿有可能恢復不了的事情了。
顧薇從未提過這件事情,自從陸子宸醒來之後,就以一種全然放鬆的姿態來對待陸子宸。
其實陸子宸不用去問也知道,這個傢伙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健全的。但是更加在乎的是,他在不在乎這件事情。
所以從來不提他的腿,神經這麼大條的笨蛋,這麼久以來說話居然從沒有把話題落在他的腿上過,可見她自己在大腦中封了一個禁區。
陸子宸轉動着輪椅回到了臥室,顧薇纔剛醒過來,頂着一頭砰砰的頭髮坐在被窩裡,眯着眼睛四處看似乎是在找什麼。
“唔,陸子宸。”顧薇揉了揉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陸子宸,有點慢半拍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你身上少了點什麼?”
加更,今晚及更,但是估計會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