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應該不是你想要進來表達的重點吧?”凌喬發現自己若想跟眼前這個女人比耐心,似乎還是欠缺了點火候。
單從她能夠支開如鬼魅無所不在的管家,單獨敲開她房間的門,凌喬就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再加上她的若有似無帶着些暗示的語言跟動作,凌喬就更加的認爲眼前的女人跟錦瑟的關係一定是非常親密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胸口處驀地竄起一抹煩躁。
凌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着杯子走到徑直輕車熟路地走到飲用水邊,爲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坐在牀上的女人視線一直追隨着她的身影,甚至肆無忌憚的開始將她從頭到腳上下的打量着。
五官精緻秀美,標準的東方女人特有的瓜子臉,柳眉細膩靈動,宛若上下翻飛的翠羽。濃密的睫毛纖長捲翹地撲扇着,隨着喝水的動作,微微掀動,在下眼瞼處投下了一個扇形的剪影,透着神秘的致命氣息。
一雙清瑩素玉的眸子在燈光下璀璨生光,瞳孔又像是一顆上好的帶着瀲灩光彩的黑寶石,熠熠生輝。鼻骨筆直挺翹,隨着呼吸,輕輕地闔動着,雙脣豐潤水澤,因爲剛喝過水的關係,有水珠躍動着站立在她的脣角,將她的雙脣襯托得宛若果凍一般的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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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嬌小玲瓏,一襲米白色的修身連衣裙,修飾着她優美迷人的S曲線,像一朵妻子清雅,純淨,纖塵不染的白蓮花,卻又像是帶着傲嬌高冷氣息的百合,高貴,冷豔,誘惑,卻又隱隱透着一絲清冷與不屈不折的傲氣。
如天空一般蔚藍的曈眸中閃過一絲嫉妒,卻被她很好的掩飾了起來,站起身,動作嫵媚地攏了攏耳畔的發,朝着凌喬走了過來,站定在她的面前,視線微微上斜,透着些傲慢,“我能問一下,你跟Auther的關係嗎?”
凌喬的眸光從她的臉上飄過,最後下頜微微一仰,將被子內
剩餘的水一口氣喝乾,將手中的水杯放了下來,這才轉身面對女人,故意挑釁道,“看來,你跟他的關係也沒有親密到無話不談的程度嗎,連我住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他居然完全沒有跟你提起。”
女人的臉色驀地一變,緋色渲染着她的雙頰,如冰的雙眸中再也掩藏不住怒氣,火光衝破層層冰封的障礙瞬間竄了出來,凌厲地睨着凌喬,修剪得宛若藝術品般的長指指着凌喬的臉,聲音微怒道,“你竟然敢……”
敢什麼呢?她沒有說,可凌喬卻已經猜到了些許。
只見她一寸寸地收起手指,臉上剛被點燃的火光就像是收放自如的打火機,瞬間偃旗息鼓,魅惑的脣角勾起一抹雅貴的笑,收手攏了攏髮絲,“淩小姐,你真是不瞭解Auther,他遊走花叢,他操控權勢,叱吒商場,你說這樣一位男人,又怎麼會是一個事事都會彙報的庸俗男人呢?”
“看來,有誤會的不止是我,還有你。”凌喬目光清冷地睨着眼前的女人,心理對她的身份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怎麼說?”女人笑得嫵媚。
凌喬視線始終落在女人的臉上,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悠悠然然地說着,“既然你跟他的身份不一般,應該知道他不是一個會隨便帶女人回家的男人,可他卻不止是把我帶了回來,而且安排我住進了他自己的臥室,想必這其中到底代表着什麼,我想你應該明白吧?”
果不其然,立體深邃的臉上,旋起了一股嫉妒之色,奈何她善於僞裝,所以凌喬只是看到她的碧藍的眸中蓄起怒氣,,臉色跟着暗沉了幾分,話語間仍做着最後的掙扎,“一個晚上休息之所,到底又能代表些什麼呢?”
“是嗎,你真這麼認爲?”凌喬腰身一轉,作勢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那好,那我帶你參觀一下更衣室。你說這裡一點都沒變,那是因爲你沒有看到更衣室。”
她知
道更衣室的門現在正緊緊的鎖着,因爲她剛纔已經去試過了,奈何她用盡了力氣,也沒有撼動那扇門半分。
不過,她現在要賭,賭這個女人對錦瑟與她親密關係的忍耐程度。
她有意放慢着腳步,邊走邊回頭,輕輕的挑眉,嘴角有着上揚的姿勢,那弧度似乎越來越大,在她清麗的臉上綻開了一朵旖旎的花,聲線微微輕顫着,透着炫耀的氣息,“錦瑟命人給我準備了很多的衣服,全都命人擺在他的那些衣服中間。他看着那些衣服跟我說,這樣才更有家的感覺。”
隨着腳步的一步步靠近,凌喬覺得自己緊張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她的腳步再度跟着放慢了一些,心裡一直有個聲音不斷地祈禱着,叫啊,叫啊,快叫住我啊,但直到她的手都快要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那個女人仍然沒有出聲阻攔。
凌喬頭皮發緊,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來,一顆心彷彿在海上漂浮的一葉小舟,七上八下的,湛黑的水眸此刻開始變得飄忽不定,她認命地擡手握上了門把手。
就在她的手準備擰動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女人聲線繃斷的聲音,“夠了。”
這時候,凌喬的心總算是回落了下來,逐漸趨於平穩,她厭惡此時的自己,卻也慶幸自己精準地抓住了女人瘋狂嫉妒的心裡,更慶幸自己在大學的心理課上沒有荒廢時光。
她閉了閉眼眸,定下心神來,這才淡然轉身,單純無害地笑着面對着女人,“你真的不準備進去裡面參觀一下嗎?”
“你現在到底是想對我表達些什麼?是想說Auther對你比對我更在乎嗎?還是說你想要代替我佔據我現在的位置?”女人幾個大跨步走到凌喬的面前,皙白的肌膚上青筋迸出,臉上陷入嫉妒的瘋狂,她再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跟地位,拋卻了優雅的外表,此刻的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因爲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搶奪後,對自身地位的卑微的保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