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到底是經歷了多少次,才能滿足錦瑟的無盡的慾望。
凌喬已經是數不清了,最後她直接就昏死在了錦瑟的身下。
第二天早晨,凌喬枕着錦瑟的手臂幽幽地轉醒過來,他們的睡眠姿勢很纏綿,錦瑟極盡佔有慾地將她桎梏在了懷中,而她的手臂也從他的腰間環住他的身體,擡起一條大腿,攀附住了他的身體。
清早醒來,意識渙散,凌喬卻首先被自己這樣大膽的睡姿給嚇住了心神。
她輕擡雙眸往上凝了過去。
他還在睡,一條手臂被她枕着,另一條手臂卻搭在她的腰上,凌喬一個翻身的時候,動作很輕,他又淺眠,稍不注意就能把他吵醒,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全身都跟被人拆骨重新組裝過一般,散了架的痛,只怕也是懶得動了。
那就再睡一會兒吧,彷彿被自己的意識給催眠了,凌喬很快又再度進入了夢鄉。
他們這天睡得都很沉,凌喬醒來時,已有陽光鋪滿了整間臥室,甚至已經攀爬上了他們的牀,攏在了他們交纏的軀體上。
甚至可以感受到陽光打在皮膚上的那種溫和的熱度,這個突然從心底裡竄起的念頭,把凌喬自己給嚇了一跳,她猛地一驚,探手去身後拿軟被,可手才伸到背後,她又及時地停住了,這時她想到了錦瑟,想到他還在睡夢中,不能打擾,然後她又極致緩慢地將手從身後收了回來。
濃密的長睫掀動着,朝着自己頭頂的方向循了過去,毫無預警地跌入到了一灣深邃的古潭中。
怔愣間,她驀地一驚,迅速地收回了視線,臉上被人潑了紅色的墨汁,一下子燒紅了起來,她想要轉身背對他。
卻被他的臂膀更緊地圈入了懷抱中,男人晨間慵懶磁糜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寶貝,早。”然後又俯頭在她的發跡印下了一個早安吻。
男人似乎還不滿足
於這樣的距離,雙手託着凌喬的腰際,將她更緊地貼向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凌喬出聲反抗了,“別,你的傷口。”
昨日一夜都沒換藥,又淋了水,根本不知道傷口此刻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狀況,凌喬害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會引起他傷口的雪上加霜。
“不礙事。”
是真的不礙事,每天早晨能抱着凌喬醒來,能跟她互道一聲早安,彷彿胸口的傷痛也真的可以不藥而癒了,就連過去的種種苦痛,彷彿都像是昨夜的催情藥一般煙消雲散了。
“亂說,昨天都流血了。”
凌喬沒發覺此刻的自己是站在怎樣的一個位置,正用着一種嬌嗔的輕柔聲音斥責着,這樣的聲音讓錦瑟很受用,宛若一縷沁心的暖流縈繞在了心間,正以極盡纏綿的姿態滋潤着他的心田,那一刻他彷彿聽到了冰塊正在碎裂的聲音。
那是他這麼多年來用寒冰層層裹疊的心。
凌喬擡手將錦瑟的手臂從身上拿開了,從牀上坐了起來,才垂眸間,就被自己身上密佈的紅痕給驚了眼眸。
瓷白如玉的肌膚上,就好像是雪白的雪地上,開出了一朵朵嬌豔的梅花,那樣的搶眼眼球,又這般的令人臉紅心跳。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任由着自己沐浴在眼前男人戲謔的眸光下了,她轉身從牀上跳了下去,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哪裡經受得住這般激烈的活動,被她快要忘記的撕裂的痛感撕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經。
好看的柳眉驀地縮緊了起來,一道壓抑的痛呤,伴隨着抽氣聲從皓白的貝齒間溢出,“嘶~~~”
“怎麼啦?”錦瑟驀地從牀上一躍而起,探身去扶凌喬的身體。
“別看。”凌喬倉皇間伸出手擋住了錦瑟的雙眸,她解放出一隻手想要去拉牀上的那塊軟被,卻發現錦瑟正以調皮的姿態,把軟被收藏到了自己的身下,
凌喬無奈,只能讓另外的一隻手加入了搶奪的行列,卻忽略了錦瑟並不是一個乖巧的人,甚至是一個狡猾到了極致的狐狸。
趁着凌喬全力去抽他身下的軟被的時候,宛若子夜般湛黑的眸已經從凌喬彆扭的蹲立的姿勢中撲捉到凌喬的受傷點。
“對不起,昨天我太粗魯了。”男人的聲音溫潤如水,素來寡淡的眼神裡彷彿蓄滿了疼惜的愛液。
卻實實在在地驚到了凌喬,她放棄了手上的拉鋸戰,身上環住了胸前,又發現那裡並非重點,轉而去遮擋羞人的下面,倉皇的柔夷卻落進了錦瑟的大掌中,“乖,多看幾次就習慣了。”
習慣?
習慣什麼?
凌喬的大腦完全處於當機狀態,宛若一隻呆萌的兔子,完全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卻在錦瑟的手探向她的下面的時候,她才跳脫了開來,想要躲避,再一次痛呼從凌喬的脣瓣間溢出,此時的她痛苦又難堪。
就這樣張着瀲灩的眸光,委屈地,眼裡含着無盡控訴地看着錦瑟。
錦瑟從牀上站了起來,全身赤裸,卻帶着男人張弛魅力,坦然地朝着凌喬走了過來,微蹲身子將凌喬從地上撈了起來,再次把她輕柔地放置到了大牀上,自己呢,轉身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內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凌喬呢,知道自己現在是哪裡也去不了了,但是有感覺羞澀難當,一把抓過軟被把自己整個的裹了起來。
瞬間,屬於昨夜歡愛後的殘留着荷爾蒙的味道,完全充斥着凌喬的鼻端,她再一次因爲自己的動作羞赧了起來,手指抓着杯沿一點點地從自己的頭頂上拉下來。
“小笨蛋,就不怕把自己悶出病來啊。”獨屬於錦瑟的低沉宛若大提琴般的聲音在頭頂上傳來。
突然冒出的聲音,反而是讓凌喬瞬間停止了拉開被子的動作,緊緊地攥在了手心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