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臉上雖都並未表露出什麼,但是心裡卻是一番別樣的雀躍。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裡在作祟呢?無人能夠琢磨清楚,也許只是一種自私的心裡吧,自己得不到的,總也不希望別人能夠得到。
錦瑟旁若無人一般,閃爍着瀲灩光芒的眼瞳宛若子夜中匯聚了星辰的光華一般,倒映着凌喬的臉,他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浮躁,反而像是被莫名地安撫了一般,“在如今這樣男女平等的社會裡,擁有着美貌、智慧跟才能的女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只要你願意伸手。就像是撒出去的大網,總能夠捕撈到成千上萬的。”
撇開人,單聽這話,會令聽話者產生一種參評的心裡。
心想着這人真是太過囂張自大了。
但是說話者是錦瑟,那麼就又會另當別論了,因爲錦瑟他足夠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只怕他此刻往街上一站,就算不伸手,那些女人也會像是覓食的魚兒,宛若潮水一般朝錦瑟奔涌而來。
當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大家都開始屏息靜氣了,都開始好奇從這樣一個捭闔世界,如王者一般存在的男人嘴裡,到底能夠聽到怎樣的一番對凌喬的評論呢。
“卻唯獨只有在見到凌喬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生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也終於明白家原來是這樣的味道,終於聽懂了玄冰融化的聲音。”
在場的人或許此刻還不懂錦瑟話裡的真正含義,但是錦瑟的話無疑是給凌喬的一個最高的評價。
能夠讓這樣宛若神祗一般的男人有了想要安定下來的想法的女人,那一定是有着別人所沒有發掘出來的地方。
就像錦瑟下面說的這句話這樣,“女人就像是一本書,書有好書、凡書、庸書之別,一本好的書宛若千呼萬喚始擁有的寶貝,令人愛不釋手。會被裡面妙筆生花的詞語吸引,引人入勝,流連忘返。”
“一本好書也許窮盡你一生也不一定能夠讀得完、看得懂。而且不讀則已、一讀就會讓你欲罷不能、百看不
厭、韻味深遠、每讀一遍都會讓你有不同的新感覺,確實妙不可言。她總能撥動你寂寞清冷的心絃,讓你不能無動於衷,而又深被折服與震撼。而凌喬之於我就是這樣一本書,她總是能夠帶着我去認識那些我曾經以爲最不需要的東西,她總能賦予這些東西新的含義,讓我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同面。”
錦瑟的視線在此刻輕輕地微擡,朝着周圍輕輕地環視,平淡無波的視線,卻帶着震撼人心靈的力量,包間內除了呼吸聲,便再聽不到更多其他的聲音。
錦瑟接着說,“這樣一個美好的女人,怎能不叫我傾注一生的心思去好好疼愛呢?”
“要,要。”
“當然,當然。”
就連剛纔提出這個問題,帶着一副看好戲的心情等待着錦瑟答案的人,此刻也接連着點頭。
同時錦瑟的話也給這些男人上了邁入社會前的一課。
“要什麼?”盛淮南以腳代手,推開了包間的門,低魅的聲音成功的拉走了衆人的注意力。
除了錦瑟跟凌喬表現得稍顯淡定以外,包廂內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這其中的也包括亦舒,她手執酒杯,端着小口的飲啜着,意識到門被打開,她的視線微微擡起,只一眼卻好死不死地對上了那雙妖魅的桃花眼。
倒抽一口氣,一口酒就這樣不受控制,宛若倒灌的泉水,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咽喉。
“咳咳咳。”她慌張地將酒杯拿離,撫着胸口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怎麼啦?”凌喬擔憂地將手從錦瑟的大掌間抽離,伸手去拍亦舒的後背,語氣中夾帶着擔憂。
隨只是啤酒,卻不比誰,那一下着實是把亦舒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驀地側轉了身子,躬着腰拍着胸口,卻仍控制不住咳嗽,那眼淚就像是開了水龍的自來水一般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迸射而出。
她擡手指了指門外,無聲地告訴凌喬,自己需要出去一下,然後把酒杯隨意地朝着玻璃矮桌上一擱,剛想側
着身子站起來,酒杯只是夠到了桌沿的一般,只是起身的微風帶動下,酒杯一下子從玻璃桌上掉了下來。
玻璃酒杯一下撞上了亦舒的腿,金黃的液體順着褲腳一直流入了布鞋內。帶着些重量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亦舒的腳步上,滾落到了鋪着長絨毛地毯上。
再加上腳背上本都是細小的骨頭,重物一下子撞擊到骨頭上,一股劇痛瞬間從腳背上的痛覺神經迅速蔓延至全身。
大家見到又一枚絕世帥哥出現在包廂,單看他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隨不如錦瑟冷倨雅貴,卻也透射着桀驁與雅痞,足已震撼全場。
尤其是當大家的視線都落向他懷中抱着的那個女人的時候,大家的內心都是震撼的。
顏可在學校裡眼光高、驕傲冷豔那都是出了名的,能夠讓她甘之如飴地做個小女人,嬌羞靦腆地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中,這本就已經讓在場的男生心碎了一片。
雖說盛淮南進來的時候,曾有說上那麼一句話,但是在場的人,就連錦瑟也未曾站起來打招呼,大家都以爲只是一個半路遇上顏可的好心人,見此情景,在場的男生全都站起身來,湊到顏可的身邊。
只爲了能夠在她受傷脆弱的時候,遞出自己的肩膀給心上的女人靠一靠,以此來在顏可的心目中佔據一席之地。
“顏可,剛剛出去還好好的,這回來怎麼就受傷了呢?”
“來,我來扶你。”
“先生,謝謝你,還是我來抱吧。”
“是啊,麻煩您了,您送到這兒就可以了。”
剛剛還在暗中較勁的男生此刻竟然神奇地意見統一了起來,都爭相着想要將顏可從盛淮南的身上扶下來,想要將盛淮南從顏可的身邊排擠出去。
這跟顏可事先設計好的場面出入太大,她竟然一時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她不願意從盛淮南的懷中離開,卻又不敢使性子,強硬地霸着不下來,唯獨只有將這些好事的男生在心中一一的咒罵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