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辦了點事情。”凌喬簡單的回答,她想買催情藥的事情還是回去再說吧,畢竟以亦舒的性格,現在馬上告訴她,她還不定怎麼喊得人盡皆知呢。
“快回來。”
“怎麼啦?”
“聽講座。”
“講座?怎麼前幾天沒聽說起啊?”
“聽院領導說,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本來還不答應的,昨晚突然決定肯來了,所以就安排在了今天。而且院長叫我們這屆畢業生一定要參加,還要寫聽後報告。”亦舒的語氣中明顯帶着興奮和雀躍,而後故作神秘地說,“跟你說現在禮堂已經擠滿了人,我也是提早了一個多小時才佔到位置的。好了,就這樣了,你快點兒。”
說完也不等凌喬回答,就啪的把電話給掛了。
聽着手機裡傳出的嘟嘟的盲音,凌喬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這種風風火火的性格啊,先不要說去BT了,就是一般的小公司,就她這樣估計也得要吃大虧。
不過凌喬現在可沒時間擔心亦舒的性格了,她這裡離回學校的路還有這麼長,聽亦舒的語氣,只怕講座馬上就要開始了。
將揹包甩到了身後,拔腿就往學校跑。
果然如亦舒所說,學校的禮堂內擠滿了人,禮堂站不下了,有的人直接搬了張凳子,做到走廊裡,膝上放着筆記,都在認真的做着筆記。
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啊?這些平時連上大教授的課,都透着幾分懶散的學子們,居然會對一場商業講座帶着幾近虔誠的態度。
“對不起,對不起。”凌喬貓着腰,小心地從人海的縫隙中鑽過,一雙水瑩的眸宛若雷達般地尋找着亦舒的身影。
終於讓她在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中,找到了一個用書本站着的空位。
明顯已經有很多學生對她的這種行爲有意見了,好幾次試圖拿走那本佔位置的書,眼神交流間一片無形的刀光劍影。
凌喬快速地走過去,“不好意思,讓讓。”一擠坐到了位置上。
“怎麼纔來啊?”亦舒壓低
聲音,明顯帶着抱怨。
“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沒看到我衣服都溼了一大片了嗎?”
“噓。”才說了兩句話,旁邊的女生猛地轉過頭來,將手指壓在嘴脣上,叫她們不要再出聲了。
亦舒馬上擡手道歉示意。
亦舒的反應倒讓凌喬有幾分吃驚,竟也讓她對臺上做講座的人產生了幾分好奇,纔將揹包取下,亦舒手肘一定,俯近耳畔,“怎麼樣,極品吧?多金、睿智、憂心、幽默、風趣,簡直就是非正常人類,絕對是神一般的存在。”
凌喬順着亦舒的視線,也朝着講臺上凝了過去。
只一眼,凌喬整個人僵硬得就像是石雕一般,男子身姿卓越,一襲紫羅蘭色的襯衫將他冗實的身軀雕塑得更加的矜貴,隨着他的舉手投足間透着幾分神秘,一襲同色系的西裝褲,將襯衫微微的挽了起來,腰間繫着一條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皮帶,身形晃動間,閃爍着雅貴的光澤。
釘着玫瑰金的袖釦被他解開來,袖子挽到了手肘處,露出緊實的透着力度十足的手臂,隨着說話的語調在空中擺動着,秒殺了在場所有女性的目光。
演講臺上,錦瑟眸子漆黑深邃,他並非侃侃而談,他僵化語氣始終都是淡淡的,字字珠璣,舉手投足優雅得體,這樣的一個男人,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吸引臺下女生全都屏息注視着他。
但看他此刻的表現,看在凌喬的眼裡,完全沒有溫文爾雅、帶着經過歲月曆練沉澱下來的睿智與沉穩,有的不過是故作姿態,和譁衆取寵而已。
亦舒趁機又湊了過來,“怎麼樣?你也看呆了吧。”
凌喬死死的盯着臺上的男人,咬牙切齒地迸出兩個字,“淫賊。”
“什麼?”亦舒沒聽清楚,聲音擡高了些。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種馬。”凌喬攏手在亦舒的耳畔,聲音不大卻足夠亦舒聽清楚了。
“他,他,他,怎麼會?”亦舒的態度明顯較之昨天不一樣了,此刻她的眼神中不是嫉惡如仇的恨,而是帶了點點羨慕的吃驚,更多的是一副凌喬你
賺到了表情。
果然,她又說道,“天吶,凌喬你真是賺到了。這個男人可比陸逸冰好上太多倍了,先不論他的財富了,就是他的談吐跟外表,就已經完勝陸逸冰了,好嗎!要是這樣的男人對我笑一下,我都覺得我這輩子足夠了。你還有幸跟這個男人共處了一晚,天哪,這得上輩子做了多少的好事,纔會有這樣的豔福啊。”
亦舒擡眸花癡地望向遠處仍在溫雅講着話的男子,似是心靈感應了般,男子的視線也正好晃在了這邊。
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誒,誒,你的室友正在衝你笑呢。”明知道他是對着凌喬笑的,亦舒就跟自己中了五百萬大獎似得,拉着凌喬的手,異常興奮,就差放聲吶喊了。
凌喬實在是受不了那個齷齪的男人一副虛僞的做作樣,更受不了的是,明明昨天晚上還是站在同一戰壕,同仇敵愾的戰友,卻因爲男色臨陣倒戈了。
讓凌喬最嘔的是,四年的朝夕相對的同學情,竟然抵不上這個混蛋的微微一笑。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心臟沒有那麼大的負荷量,此時不止要面對那個男人,還得承受着朋友情叛變,帶來的打擊。
凌喬掰開亦舒的手,抓過包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是我講的不夠好?要不然,怎麼那位同學纔剛到就要走?”男子低醇磁性的聲音在禮堂內溫潤的響起,不見強勢霸道,倒是多了幾分謙遜。
人羣中開始有了騷動,錦瑟擡手示意纖長安靜,然後一雙眸就這樣淡然地凝着凌喬,沒有一絲氣惱跟焦躁。
像錦瑟這樣站在社會頂端的男人,就說他是掌握着虞城經濟命脈的人也不爲過。
可就是這樣一個在大家眼裡近乎完美的男人,居然會因爲一個不起眼的女生的離開,會有這般不恥下問的態度,就已經足已讓所有人爲他傾倒了。
禮堂裡數以萬計的人,全都齊刷刷地朝向另想行起了注目禮,凌喬握着包帶的手驀地攥緊,怔忪了好長一段時間,凌喬這才咬牙切齒道,“不,受益匪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