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家餐廳送上來。”
“我不是很餓。”突然一想到剛纔才下定的決心,“你餓嗎?要不我陪你吃點?”
“小傻瓜,自己都照顧不好呢。”秦鬆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亦舒的鼻尖。
亦舒被他的話說得視線暗了暗,心底裡滑過一抹澀然。
是啊,她真的是很笨,二十二年的人生道路上似乎好像從來沒有做成功任何一件事情的。
沒有特別好的學業成績。
沒有趁着青蔥少女時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就連想要完成父母的願望,找個讓他們滿意的男人,把自己嫁掉都這麼難。
而且事業上,她再度想到了朱太太,她只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動作,便將她心底裡建起的厚厚的保護牆,一下子全都擊得支離破碎,還沒來得及開始談工作呢,她便已經徹底的被擊敗了。
“小腦袋瓜裡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秦鬆那張俊雅的臉孔驀地出現在亦舒的上方,定定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我啦?”亦舒染着潮紅的臉上染上一抹低落。
秦鬆睇了個瞭然的神色給亦舒,捏了捏她微燙的臉頰,“果真是在胡思亂想。”
“我不是說了嗎,你是珍寶,我怎麼會捨得嫌棄你呢?剛纔只是逗逗你的,其實你能那麼說我真的很高興,很開心你現在也開始爲我着想了。”
“對不起,我不是個好的女朋友。”
“女人本來就是用來疼的,如何做一個好的另一半那是我應該努力的事情,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讓我來慢慢的迎合你,達到你心目中的那一位。”
“不,你已經很好了。”
亦舒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醫生已經拿着吊瓶
走了過來,這纔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等到醫生爲亦舒紮上針以後,離開了,亦舒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秦鬆直接給阻止了。
他真的沒有這樣的耐心跟她說這樣酸不拉幾的話了,害怕自己說多了會露陷兒。
“好了,閉上眼,好好的睡一覺,我會在這裡陪着你的。”秦鬆低聲地安撫着。
“嗯。”亦舒聽話地閉上了雙眸。
她也真的是有點累了,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活了二十二年,她的身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煎熬與痛苦過,彷彿像是上到前線與敵人進行了幾日幾夜的相互對抗,精神上跟肉體上都達到了極限。
秦鬆看着亦舒輕顫的睫毛終於歸於平穩,呼吸也跟着均勻起來後。
用手隔着被子撞了撞亦舒的身體,“喂,亦舒,睡了嗎?”
在確認了亦舒終於睡着以後,他這才站起身來,走進了外間的洗手間。
他拉高了自己襯衫的袖口,按出很多的洗手液,塗滿了自己的雙臂和雙手,用力地揉搓着。
到最後覺得這樣似乎還不夠一般,指甲用力地滑過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要徹底地洗乾淨亦舒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烏黑的雙眸中,厭惡顯而易見,彷彿像是看到了蛆蟲爬滿自己的身體一般。
努力地壓抑着腦海中快速閃過的畫面,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越來越用力,就像是身體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等到他恍然回過神的時候,白皙的手臂上已經有紅血絲顯現了出來。
這樣的場面他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淡然地擦乾了手上的水珠,然後又像剛纔折上去的那樣,再一點點地將襯衫的袖口放了下來,用袖釦扣緊。
微微地推開臥房的門
,透過打開的縫隙往裡看,只見亦舒仍然保持着剛纔的動作。
他這才放心地關上門,走了出去。
“鬆。”原本靠在房門對面的夏河迎了上來。
因爲亦舒還在房間裡,他不敢放肆,只是走到秦鬆的身邊,仰着過分陰柔的臉,我見猶憐地仰視着秦鬆。
秦鬆驀地擡起手,一把扣住秦鬆的下頜,臉就這樣一下子壓了下來。
下頜伸出手抵在秦鬆的胸膛上,捏着嗓子,嬌柔地壓低聲音道,“別,她在裡面呢。一會兒被發現了,所有做的就前功盡棄了。”
秦鬆的雙眸就這樣定定地斜睨着夏河,剛纔像是被蒙上一層薄霧的雙眸,漸漸地變得清明。
眼裡的冷戾也慢慢地被一抹溫柔之色給取代,一改過去溫潤的表情,紈絝不羈地勾起夏河的下頜,用力地咬了上去。
像是爲了舒緩心底壓抑着的那團怒火,下頜倒也配合,軟在他的懷裡,任由着他啃了好一會兒,這才直起身子。
猶豫着,小聲嚅喏道,“我在旁邊另外開了一間房。”
到底都是男人,相互溝通起來似乎更加的直接和諧或者應該是秦鬆,至少他在亦舒那裡是無法品嚐到這種感覺的。
讚許地捏了捏夏河的臉頰,這才長臂一擁,將夏河那副在男人中看起來纖細柔弱的身軀,用力地擠進懷裡。
大掌推開了旁邊虛掩着的門。
門纔剛剛順勢在秦鬆的腳下,緩緩的合上的時候,褲腰間已經有人在迫不及待地解他的褲子了。
他就像是一個王者一般,視線落向虛無縹緲的一個角落,視線薄眯着,宛若一個吸毒者,正漂浮在如醉如仙的空間內。
夏河像是已經習慣了某種儀式,嘭的一聲,雙腳跪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