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誰?”
亦舒看着眼前過去只有在電視上纔看到過的場景,如今居然活生生地搬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時居然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是來保護您的。”其實的一個穿黑衣的男子,視線越過她的頭頂,冷冷地說道。
“什麼?”亦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出手指着自己再度確認道,“保護我?”
“嗯。”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啦?”
“沒有。”依然冷冰冰的。
“可是我又不是什麼國家元首,又不是市委領導,又沒有身兼特殊使命,爲什麼還需要別人來保護啊?”
“……”保鏢看着她的身後,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焦急。
“唉,告訴你們吧,你們是真的搞錯對象了。”亦舒實在不忍心這些傻大個在這裡白白地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而且她也的確是受之有愧,她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位保鏢的手臂,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快點跟你們的安保公司聯繫一下,再確認一下地點吧,別到時候誤事了,還得丟掉工作。”
被拍了手臂的那個保鏢,在接收到一記飛來的冷刀的時候,身體整個一僵,有一種即將馬上要丟掉工作的認知。
心裡默默地祈禱着,小姐,求您了,能請您離我一丈遠嗎?
我真的跟您不是很熟,別裝作一副對我很好的樣子。
他滿頭的黑線,心想着,小姐,您剛纔推門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站在這裡了,您現在是不是勸得有點太‘及時’了點啊?
即使心裡是想着離亦舒有多遠就多遠,但是表面上卻不敢造次。
一雙眼睛求救地看向同伴。
多年的合作養成的默契,同伴一個假動作,晃到了門口,貼近盛淮南一些。
很快,便對着亦舒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不會有錯的,我們的確是來保護您的,因爲您是錦夫人的朋友,我們是被派來保護您的安全的。”
等等!
錦夫人?
是凌喬?!
那凌喬剛纔一定是看到盛淮南在病房裡,因爲他跟錦瑟的關係匪淺,不好當面跟他說一些警告的話,所以纔會
找了兩個保安來保護她的安全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
突然有人在背後給自己撐腰了,亦舒感覺自己的腰桿都直了起來。
剛纔還一副和善地想要勸人家的樣子的人,一秒鐘瞬間變成了個極度需要別人呵護的小女人的樣子。
熊抱着保鏢的堅實的臂膀,將自己的身體藏到了他的身後,指着盛淮南的方向,“快,把那個人給我請出去,他纔是那個對我造成巨大威脅的人。”
“這……”保鏢心裡苦啊。
爲什麼受傷的那個人都是我啊!
他心底裡吶喊着,可眼神卻是耷拉着,不敢擡眸去看盛淮南早已經黑掉了的臉。
不是我的錯,老大,我真的是無辜的。
“他敢請我出去嗎?”盛淮南的一雙狹長桃花眼眸好整以暇地上挑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保鏢,冷冷地問道。
“不敢。”保鏢馬上表明自己的態度與立場。
“喂,你不是說來保護我的嗎?說好的保護呢?”某女轉眼間被兩個彪形大漢左右架着送入了病房內。
“好,既然是
亦舒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兩個提溜着的麻袋,任她如何的掙扎、踢腿、拔手,她仍是紋絲不動地被兩個人架着穩穩地放到了牀上。
這下子她算是看清楚了問題的本質了。
什麼說是保護她啊,什麼是因爲她是凌喬的好朋友啊。
全都是狗屁!
她是要被軟禁了纔是真的。
好你個變態的盛痞子,你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軟禁良家婦女,你到底是視中國的法律爲何物啊?
正所謂哪裡有壓迫,哪裡有有反抗。
她亦舒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這麼容易屈服的人呢,她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把這個男人的醜惡嘴臉和醜陋的惡行昭告天下。
讓全天下的女人都避他如鼠蟻,讓他以後只能做孤家寡人,孤獨悲慘地過完一生。
哈哈,光是想想她都覺得爽到不行了。
那她就翻身農奴把歌唱,翻身做主人了,再也沒有人會來妨礙她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了,再也不用害怕會再重蹈剛纔的覆轍了。
亦舒偷瞄了一下盛淮南,發現
他正往隔壁的房間去。
而兩個保安雖然是轉身就往外走了,但是走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也是,這麼大的塊頭,想必這動作應該也敏捷不到哪裡去吧。
而她亦舒那可是從小學到大學以來的跑步健將,每一次參加校級運動會,第一名妥妥地歸於她的麾下的。
光是想想,亦舒都覺得這真的是天賜良機啊。
她一點點地將自己的臀部從牀上慢慢地滑了下來,雙腿在地上做着百米衝刺的起跑動作,然後,瞅準一個空檔。
衝啊,她閉着雙眼,連小時候吃奶的力氣都用上去了。
想着以後盛淮南有可能要過上過街老鼠的日子了,她感覺自己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感覺自己身體都變得輕飄飄了起來,像是在天空中任意飛翔的風箏。
飛啊,飛啊!
那種生活想想都是美滋滋的。
“喂,醒醒吧,還真是蠢得像頭豬,大白天的就開始做夢了。”
突然一道詭異卻又極度熟悉的聲音在亦舒的耳邊慵懶地響起,就像是一直畫筆突兀地在她快要完成的美麗畫作上畫下了一道敗筆,將她的美夢完全地打碎。
亦舒噌一下張開雙眸,不敢置信地看向聲音的發源地。
“不是,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她纔是健跑冠軍啊,而且她剛剛明明就沒有聽到腳步聲啊,爲什麼這個可惡的男人此刻會好整以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在她的眼裡明明看起來行動不便的大塊頭,怎麼就會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輕鬆地將她手到擒來。
“那你覺得怎樣纔是應該的呢?”
盛淮南真是有一種一口老牙咬碎了往肚子裡咽的苦痛,想他玉樹臨風、聰明睿智的男人,天底下優秀的女人何其多,怎麼會偏偏的看着這麼一個蠢萌的女人呢?
“你們是人還是鬼啊?”
亦舒仍是絕對這些事情不應該發生在她的身上。
啊~~~爲什麼她的命運會這麼多舛啊。
“你覺得呢?”盛淮南冷冷地睞了一眼保鏢。
保鏢手一哆嗦,將亦舒小心安然地放到了地上,然後,人一閃便閃出了房間,順便無聲無息地把門給關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