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喬哪裡肯乖乖就範,剛要張嘴喊叫,兜頭淋下的水,悉數都流進了她的嘴裡,“咳咳咳”引來她一陣猛烈的咳嗽。
錦瑟彷彿就要跟她作對似的,完全沒有要關掉水龍頭的意思,擡起一條腿,緊緊地將凌喬的身體抵在了牆壁上,一雙手像是發泄一般地用力揉搓着她的身體。
凌喬感覺自己的皮都快要被搓掉一層了,尤其是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等到適應了一陣,凌喬又再次開始喊叫,“混蛋,垃圾,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她真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承受不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的皮膚被他整個的掀了起來,滾燙的水,直接澆在了她的血管上。
“你給我記清楚了,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男人摸你的身體,只要他碰過的地方,我都會一遍遍地給你好好地清洗,直到你能夠記起來,這副身軀是屬於誰的爲止。”錦瑟感覺自己要嫉妒得發狂了,一想到她的身體也曾經被別的男人的大掌撫摸過,他就想要直接拿刀把這塊皮膚給挖掉。
但他對她終究是狠不下心來,於是那樣的痛意便盤旋在他的胸口,由他自己慢慢消化。
凌喬聽到他的話,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嗤笑出聲,“別告訴我,你在吃醋。”
吃醋?
是的,他是在吃醋,酸得他感覺牙齒都要崩斷了,感覺一顆心泡在醋缸裡,被一寸寸的侵蝕。
但是,他怎麼能把這些話說出口呢?先不說她是否願意聽,至少他不願意再把自己的脆弱展現在這個狠心的女人面前了,絕對不會了。
“吃醋?就憑你也配?一個時刻想着流連在各色男人間的花蝴蝶,你覺得我會爲你這樣的女人吃醋嗎?”錦瑟忍着胸口的痛意,說着最狠毒的話。
錦瑟的話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頭,掏進了凌喬的心窩子裡,等他剛落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裡空蕩蕩的,一陣寒風颳過,穿堂的陰冷。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陌生了
,以至於凌喬自己都不敢正視了。
“你最好沒有吃醋,就像你說的像我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是根本不可能把你放在心裡的,因爲我忙着應付別的男人都快應接不暇了,哪裡還會記得有你這樣一個男人。”
手上的花灑從掌心脫落,肆意的水流朝着兩人噴射了過來,錦瑟扳過凌喬的身體,雙手扣在她的雙肩上,將她用力地按向牆壁。
砰的一聲,震得凌喬的腦袋一陣發暈。
當她渙散的視線開始慢慢的聚攏,對上錦瑟的黑眸的時候,又被他眼裡射出的冰冷的大理石光澤所震撼,那光就像是地獄裡帶出來般掠着殺人的氣息,正一瞬不瞬地緊緊攫取着她的眼眸,陰鷙的嗓音宛若從死人堆裡閒庭信步走來的阿修羅,“看來想要在你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只能靠我自己來實現了。”
“你,你什麼意思?”凌喬終於意識到了危險,水眸隔着霧氣,卻抵擋不住她此刻顫澀的心跳。
“你不是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裡嗎?”錦瑟就像是一個高明的獵手,悠閒地看着垂死掙扎的獵物。
修長乾淨的手指,肆意遊走在凌喬的胸口,邪侫的嘴角勾起滲人的弧度,語帶譏諷道,“怎麼也知道害怕啦?我想幹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凌喬的身體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動都不敢動,心裡因爲錦瑟的話卻在一點點的退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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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她的身體一輕,被錦瑟凌空抱了起來。
抱着凌喬走至大牀邊,雙手一拋,將凌喬重重地摔進了柔軟的大牀上。
凌喬顧不上揉一揉背上傳來的刺痛,雙腳快速地蹬蹭着被單,往牀頭逃去。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逃到安全彷彿,就被錦瑟一個俯身,扣住了腳踝,用力一扯,又把她重新拉了回去,不知在什麼時候,他的手裡多了一根繩子,一圈圈地繞過她纖細的腳腕,打了個死結,將繩子的另一端固定在了大牀的立柱上。
“你要幹什麼?放開
我,混蛋。”凌喬用力地掙扎着,驚恐地嘶吼着。
錦瑟卻宛若沒聽到一般,無動於衷地繼續着自己捆綁的動作,知道兩隻腳完全地被固定住以後,他才直起身,繞過牀尾朝着牀頭走去。
凌喬趁着他走過來的空檔,手肘支在牀上一撐,坐了起來,伸手欲去解腳上的繩釦,手還未碰到身子,就被錦瑟驀地橫過了手臂,再次狠狠地摔倒了牀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以爲這樣綁着我就能完全把我控制住了嗎?你這個惡魔,別做夢了。”凌喬仍在做着無謂的叫囂。
錦瑟又拿起衣帽架上的領帶,用力拉過凌喬使命環抱着的手臂,像剛纔綁腳一樣,把她的雙手固定在了牀頭的兩根立柱上。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失去了抗爭的能力,唯有意識仍是清醒的,看着錦瑟僵硬着身體,行走在房間內。
看着他拿出一隻精緻的銀盒子,從裡面倒出了不知名的液體。
然後,牀的一側驀地凹陷了下去,錦瑟坐了過來,用浸溼了藥棉輕柔地擦拭着她左側胸口處。他看着她的眼神帶着狠絕,那般的堅定不可撼動,緊抿的脣瓣透出他的決絕。
冰冷的液體仿若透過皮膚直接冰封住了凌喬的心臟,讓她害怕得甚至連心臟都忘記了跳動,她低低哀求着,“別這樣,剛纔我說的是氣話,如果讓你生氣了,我道歉,我真的道歉,我誠心誠意的道歉。求求你別傷害我。”
錦瑟這纔像是聽到了凌喬的話,陰沉的眸輕擡,落在了凌喬的臉上。
這個女人哪裡是在跟他道歉,爲什麼他看不到一絲道歉的誠意,雖然她的嘴裡說着道歉的話,可那雙眼裡卻仍是倔強得恨不得能夠立馬殺了他。
錦瑟斂了眸,繼續從精緻的銀箱內拿出一把凌喬從未見過的東西,下面是細細的針,上面卻有黑色的液體在晃動着,他把這個看起來很恐怖的東西放置到了一邊,又拿起一隻筆,在凌喬的胸口寫着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