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說謊了,怎麼辦?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欺騙我了。”
沈洛叫苦不迭,唐景然今天在怎麼回事?這個男人一向高高在上,從來只有別人聽命於他,受制於他的道理,哪裡有他聽別人的話,受制於別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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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輸了,按照約定,我要活埋了你。”齊尙很平靜,說出來的話卻是血腥不已。
有寒意從腳底竄起,沈洛頭皮一麻,幾乎想尖叫了,她真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會這樣源於她和變態的一場談話。
時間倒轉回半個小時前。
這是沈洛第三次被綁架,同時也是唯一一次在她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被綁架,倒有點新奇,她瞅了瞅身邊的男人一眼,問:“你爲什麼綁架我?”難道是因爲昨天中午她對他說的話?可她也沒說什麼呀,不就是說不參與他的遊戲麼?這也能惹怒他?這也太奇葩了吧。不過如果對象是這個男人的話,也不是不可能,變態做事情哪有什麼道理和規律可言?
“因爲唐總啊。”
“啊?”
齊尙嘻嘻一笑,眼底又是一道暗茫閃過,“就是他,你要是死不瞑目可以去找他。”
沈洛無奈,“得罪你的是他,爲什麼拿我出氣?”
齊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彷彿她說了什麼天方夜譚一樣,“爲什麼不是拿你出氣?”
“……”
這下換沈洛驚訝了,她瞪大了眼看着他,這個奇葩到底哪裡來的?他怎麼能把那句話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唐景然怎麼盡認識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爲什麼拿我出氣啊?”沈洛很無奈。
“因爲你是唐景然最愛的人啊。讓一個人痛的方法就是折磨他心愛的人,折磨他最心愛的人,投射到他身上的疼痛是放大性的十倍,遠比折磨他來的有趣,有意思吧?你下次也可以試試。”
“……你從哪聽來的謠言?”
沈洛很無奈,她快抓狂了,她很想跟別人說別再說她是唐景然最愛的人,這男人出軌了。他的心在林染身上,在沈嵐身上還有那個不知名小姐身上,他不愛她了啊。
“外邊的人都在說啊,說你是唐景然的心尖子,命根子。”
這話聽起來可真是刺耳,沈洛沉沉嘆了口氣,“你被騙了,那些都是謊言。”
齊尙好看的眉皺了起來,認真的審視着她,“你在說謊。”
“我沒騙你,騙你又沒有糖吃。”
爲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對唐景然很重要?她要是對他重要的話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嗎?一定是因爲他平時在人前塑造的形象太好了,所以大家纔會這麼以爲。
“那做個實驗好了,怎麼樣?你贏了我就放你走,你輸了的話,嗯,就活埋你好了。”
沈洛想拒絕,男人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不接受拒絕,拒絕的話我現在就弄死你。”
她還能怎麼說?
於是纔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現在她輸了,這個男人說要活埋了她。看他那架勢不像是開玩笑,沈洛怕的四肢發軟,她想逃,可是一顆心卻
七上八下的,腦袋也亂哄哄的沒辦法思考。
知道不是害怕的時候,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收效甚微,最後她心一橫,咬破舌尖,藉着痛感讓自己鎮定下來。
平靜下來後,她迅速的打量了下車內的環境,還沒等她想好對策,身邊的男人已經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慣性作用,沈洛往前撞,頭上的疼痛還沒緩解過來,車門被打開了,一雙冰涼的手箍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下車。
不同於車內的溫暖,車外很冷,寒風猛烈呼呼的颳着,吹到人臉上跟刀割似的,空氣中有鹹鹹的海水味。遠處的海浪不斷的拍打礁石,海水捲起又退下,退下又捲起,天際盤旋着幾隻海鳥,不時發生幾聲奇怪的叫聲。
沈洛一眼就認出了這片海域,貝沙灣。
從名字上來看,貝沙灣這三個字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片美麗柔和的海域,其實不然,這片海域環境被破壞的徹底,海水污濁不說,氣味也十分難聞,地方不是沒清理過,每次清理時總會出現變故,每次都有人死亡,幾次之後,也就不了了之。
這片海夏天就算是都沒什麼人來,更不要說現在了,寒冬臘月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又一陣海風吹來,沈洛打了個抖,哆哆嗦嗦的,這個變態不會是想把她埋在這裡吧?或者直接推下海?不管哪一種,她都不樂見。
“怕了嗎?”這是齊尙第二次問她。
沈洛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不久前他也有問過她怕不怕。怎麼可能不怕,她再心大也沒心大到被一個變態綁架了還能若無其事,她膽子沒那麼大。
“說話,我最討厭別人在我問話時不回答。”
沈洛別過了頭,她不想理這個變態。
暴戾的脾氣一上來,齊尙控制不住脾氣的狠狠踢上她的小腿肚,沈洛疼的向下一彎曲,半跪在沙灘上,“怕。”沈洛咬着牙回道,惹來齊尙一陣大笑。
變態,變態,死變態。
沈洛恨恨的用眼剜着齊尙,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上十個八個洞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齊尙估計早死一百次了。
齊尙徑自做自己的事,頭也不擡,後腦勺卻跟長了眼睛似的,冷冷道:“再瞪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喂鳥。”
“……”
我還想把你剁了餵魚呢。
沈洛瞅了瞅四周,她這樣,根本沒辦法逃開,手腳被捆住,別說跑了,挪都挪不好玩,更不要說她肚子裡還有一個。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沈洛又是一陣擔憂,她得想辦法自救,她得好好想個辦法。
沈洛,她跟自己說,你一定可以的,你會想到辦法逃離的,爲了孩子。
那邊,唐門的人很快聯繫上齊恆,一字不落的向他轉達了唐景然的話,齊恆眉心一抽,溫潤的嗓音微微拔高,“你說他綁走了唐夫人?”
“是,唐總很生氣。”
“我知道了,很抱歉給唐總帶來麻煩了,我馬上處理這件事情。”
掛了電話後,齊恆馬上打了齊尙的手機,“你綁走了唐景然的老婆?”
齊尙
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唐景然的速度還真是快,這麼快就聯繫上二哥了。他一甩手,不高興的踢了一腳沙子,沙子紛紛揚起,“沒啊,我就跟她開個玩笑。”
玩笑?
在一旁暗暗想辦法的沈洛聽到齊尙這麼說,忍不住爆了粗口,托馬的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說的輕描淡寫?綁架也能當玩笑嗎?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齊尙臉色一耷拉,不服氣的回道:“她是唐景然的女人,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又有多麼好怕的?”
“知道了,知道了,誰讓他拿槍比我的頭。”
沈洛蹙眉,槍?景然拿槍比着這個變態的頭?不能吧?他一個總裁,怎麼會有槍那玩意?還會認識這個變態?
“知道了,放了放了,說了只是個玩笑了。我沒對唐景然做什麼啊,我就是讓他跑來而已,鍛鍊鍛鍊身體。”
齊恆靜默了三秒,才緩緩開口,“齊尙,你想齊家葬送在你手中嗎?”
“那又有何不可?我早看那個家看那個婊子和小雜種不順眼了,死了就死了。”
“聽着,”齊恆的語氣嚴厲了起來,“馬上放了唐夫人,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少的把她送回去,聽到沒有?”
齊尙嘟着嘴不說話。
“齊尙!”齊恆厲喝了一聲。
齊尙“啪”的一聲掛掉電話,並且把哥哥的號碼拖入黑名單。他不高興,二哥對他一向和顏悅色的,他闖再大的禍也沒見他動怒過,這回居然因爲一個女人而訓斥他,這讓齊尙怎麼接受的了?
“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我纔會被二哥訓斥。
“……”
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她真是站着也中槍。
同一時間,在酒店的齊先生也知道了齊尙綁走沈洛的事,他嚇的臉色煞白,“什麼?他綁走了唐夫人?那他現在人呢?唐夫人呢?”
“不知道,四少拉着唐夫人上車後就走了,定位不到他的位置,手機也聯繫不上。”
齊揚臉色難看的要緊,另外一個屬下慌慌張張的進來彙報,“不好了,齊先生,唐門的人過來了,馬上就到電梯口了。怎麼辦?”
話音剛落,又一個下屬進來彙報,“齊先生,唐景然關閉了所有機場、汽車和火車站。”
“什麼?”
齊先生一個猛的起身,打翻了手邊的杯子都不自知,“你說他關閉了整座城市的交通?”
“是的。”
“給我聯繫二少,快點,快點。”
齊恆才被齊尙掛掉電話,轉眼又接到了齊揚的電話,“你說他封鎖了整座城市的交通?”
“是,而且唐門的人……”
剩下的話,齊揚沒說出口,因爲已經有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破門而入,個個面色冷厲,眼神不善的持槍比着他們。
齊揚雙手舉起,不再說話。
齊恆聽到那邊的動靜,也不再廢話,當機立斷的掛了電話,對外吩咐道:“馬上準備私人飛機,我要去T市一趟。”
晚一步他怕帶回來的是齊尙的骨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