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以一種太過於極端的方式去獲取。”頓了頓,夏梧楓擡眸一本正經地看着何韻芳,雙眸裡透着一種肅然。
“你可以努力爭取讓蘇默回到你的身邊,不過,我不允許你對秦筠歡有人身傷害!”言辭鏗鏘有力,可見夏梧楓有多擔心何韻芳對秦筠歡做出人身傷害的行爲。
何韻芳把臉微微一側,露出了一種意味深長的邪魅笑容,聲音清冷中透着一種嘲弄。
“做人呢,太天真不好,太仁慈也不好。”
夏梧楓雙目冷冽,神色有些低沉,嗓音雖然渾厚卻富有磁性,只是稍稍擡頭看了一眼何韻芳,然後就漫不經心地說道:“何小姐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放下那個心愛的人,又何嘗不是一種天真呢?”
何韻芳聽到這話,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冷哼了一聲,看着夏梧楓的眼神有些狐媚,眸底那閃爍着的幽光讓人想要探索她的內心。
“這個女人天天纏着我哥幹嘛。一看就是個十足十的壞女人。”夏可可明顯對何韻芳有強烈的反感之意,一邊吃着東西一邊惡狠狠地蹬着夏梧楓那邊。
秦筠歡倒是有些淡定,沒有什麼不悅的表面反應,只是悠悠然地吃着飯菜,時不時擡眸看看夏可可,臉上盪漾着笑意。
“筠歡,你咋就這麼淡定呢?我哥估計被這個女人給迷惑了呢。我可是擔心死了了呢。”夏可可神色有些擔憂,非常緊張地盯着他們,生怕會錯過任何細節一樣。
秦筠歡擡眸淡淡然地看着夏可可,一臉微笑,沒有做聲,繼續嚼着東西。
“不行。我還是過去跟他們搭個話才行。”說罷,夏可可還是起身想要過去了,這次秦筠歡倒是沒有阻止。
“哥!”夏可可一臉不悅地站在夏梧楓的身後,突然叫了一聲,這可把夏梧楓給震驚到了。。
夏梧楓一個愕然,回過頭看着夏可可,非常疑惑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夏可可蹬着對面的何韻芳,幽幽地低聲回答道:“筠歡也在。我們到這裡吃飯啊。”
說罷,夏可可還伸手指了指秦筠歡的座位方向。
“哦……”夏梧楓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有所迴避,只是敷衍着應了一聲。頓了頓,夏梧楓站起來推搡着夏可可:“你先過去吃飯吧。我有點事情在談。”
“什麼事情啊?”夏可可有些不依不撓,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何韻芳。
何韻芳倒是不膽怯,直勾勾地與夏可可對視着,那一抹笑意帶着一種邪魅的氣息,讓夏可可看了就更覺得是神憎鬼厭。
“乖。你先過去吃飯。回頭我找你們、。”夏梧楓沒多言,用力推了一把,夏可可一個不留神身體打了個趔趄。
這一瞬,何韻芳倒是起身走了過來,裝作無比熱情的樣子。
“哎喲,夏先生,這位是你妹妹吧。其實我們這個也沒有什麼好機密的,她想知道就知道嘛。這樣推搡,萬一傷着了可就不好了呢。”何韻芳怪聲怪氣地說着,眼神卻是看着夏可可。
夏梧楓有些難爲情,看了看何韻芳,然後又看看夏可可,沉默了起來。
感覺出夏梧楓的爲難,夏可可立馬轉身離去,不過轉身之際,卻拋給了何韻芳一個白眼。
何韻芳將此盡收眼底,卻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不滿,只是保持着盈盈笑意。
真是一個玩宮心計的女人!夏可可有些氣憤,匆匆地大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麼樣啊?”秦筠歡擡頭笑着看她,其實秦筠歡已經猜想到夏可可過去沒有任何意義。
“哼!那個女人,,我早晚收拾她。天天找我哥,我真怕我哥被她給帶壞了。”夏可可直言自己的擔憂,嘴巴抿了抿,雙眸帶着怒火。
見秦筠歡一直凝視着自己,而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夏可可似乎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帶着情緒與秦筠歡進餐,連忙堆起了笑容。
“好了,吃飯吧。別因爲這個壞了我們吃法國大餐的興致。”說罷,夏可可就低頭拿着酒杯大口喝酒。
自從何小毓找過了秦若雲之後,秦若雲就一直在想自己是否應該趁機秦氏。然而,秦若雲一想到秦建雄三番四次不同意自己秦氏,秦若雲就有些憤懣。
秦筠歡雖然年紀輕輕,不過秦氏已經有一段時間,而且也有在基層崗位工作過,自然也就對集團內的很多事情都有比較多的瞭解。
近段時間以來董事會的她,就更是積極去了解集團內部上上下下的業務流程,包括集團對外的一些洽談項目,秦筠歡都有主動去了解。
若拿秦筠歡與秦若雲比較,秦筠歡自然是人上人。不管是從個人性格脾氣還是做事風格,秦筠歡都顯然更適合在秦氏,事實證明,秦筠歡也確實憑着自己的努力能幹獲得了不少人的認可與支持。
而秦若雲,之所以三番四次被秦建雄這個父親所拒絕,就更是理由充分了。秦建雄可不想自己的女兒在集團內部無風起浪,亦或者說是不懂圓滑處理矛盾。
秦建雄在秦氏忙碌了一天,身心疲憊,原以爲回到家裡會是吃上一頓溫熱的晚餐,享受一個靜謐的美妙之夜。卻沒有想到回到家裡又是被秦若雲這個女兒給折騰到精神疲憊。
“爸。”一看見秦建雄從外頭回來,完全無顧他那暗沉的面色,立馬迎上去就是詢問起了關於自己入職秦氏的事情。
“爸,你上次不是說我可以秦氏的嗎?你看現在若淼又不在,我是不是應該頂替若淼啊?”頓了頓,秦若雲又佯裝委屈的狀態:“我天天不是在家裡就是出去溜達,覺得無所事事,想幫幫爸爸你的忙。”
“哎喲。”趙何蘭一聽到秦若雲的這話,別提有多樂了。趕緊走了過來,含情脈脈地看着秦建雄開始灌雞湯:“建雄,你也一把年紀了,早退休晚退休也都是免不了要退休。這秦氏不都早晚是給孩子的嗎。你就讓若雲進去吧,讓她現在好好跟着你學學,也好繼承啊。”
趙何蘭果然是會使性子,雙眸一個凝視,秦建雄看着那臉與眼神,還是有些心軟,不過表面上依舊是遲疑着。
秦若雲看見秦建雄的樣子,已經知道他在心動,立馬身體前傾,挽着秦建雄的胳膊撒嬌起來:“爸,我最近一直都很乖巧的,沒有跟你吵架,,你就讓我去嘛。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好好爲你分憂。”
秦建雄沒有做聲,只是又看了看趙何蘭,見趙何蘭一副期待他答應的樣子,秦建雄嘴角微微動了動。
“這個……還是以後再說吧。”秦建雄內心一番思想鬥爭後,又是拒絕。
這可不得了,秦若雲可是抱着莫大的希望等回了秦建雄又是鼓足了勇氣提出的請求,卻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否了。
抿抿嘴,壓抑不住心中的不忿與不悅了,秦若雲開口就抱怨了起來:“我到底哪裡不如那個秦筠歡。爲什麼她當初就能秦氏,而我現在三番四次請求都是被拒絕。”
秦建雄怔然了一下,隨即就是勃然大怒:“你怎麼不看看你哪裡不如她?你除了知道天天發脾氣吵架還會什麼,你做每一件事就不能冷靜去想想前因後果。”
說完這話,秦建雄已經被怒氣給充斥了腦袋,瞪了一眼秦若雲,又瞥了一眼趙何蘭,什麼都不再說就往沙發上走過去一坐了下去。
掏出一盒香菸,然後抽出一根菸就點燃抽了起來了,那不是一種悠然的享受菸草味的過程,秦建雄面色低沉,眉頭緊緊蹙着的樣子已經宣示着他的不滿。
是啊,最近秦家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地過一下日子。兒子被逮捕,家裡的這一個女兒又是刁蠻公主的性子,讓人每天頭疼,比較懂事一點點的女兒又伸手把自己視爲了敵人。
想到這些,秦建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難道我晚年要這麼淒涼?秦建雄吐了吐煙霧,乾渴的喉嚨需要得到滋養,於是又端起桌子上那個杯子,發現裡面沒水。
秦建雄起身自己去倒了一杯熱水,見趙何蘭與秦若雲還愣着在一旁,幽幽地問了一句:“還站着在這幹嘛?”
秦若雲生氣了,不悅地說道:“爸,我還是不是你的女兒啊。我真的覺得你很不公平咯。”
說罷,秦若雲也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趙何蘭見狀,趕緊湊到秦建雄的身旁低聲說道:“建雄,你就由她吧。天天蹲在家裡發黴也不是辦法。”
秦建雄喝了一口水,瞥着秦若雲,不緊不慢地看着趙何蘭說:“你該管管你的女兒。”
“這……這,這女兒也是你的女兒,我可是爲若雲好,你讓她早一點去秦氏學學東西不是挺好嗎。你何必刁難她呢。”
“她去了還不知道又是搞出什麼大戲來。秦氏可不是鬧着玩的,這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秦建雄一臉嚴肅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怕她任性鬧事嗎?這個我會管教她的了。你就給她去吧,去了估計也成熟了。你不讓她去,她這天天小孩子脾氣,更成長不了。”趙何蘭一邊說着一邊推了推秦建雄,略有溫柔地說道:“我這做媽的都打包票了,你還顧慮個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