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歡有些迷惑,蘇默的親人不是都沒了嗎?怎麼現在要帶自己去見親人?再看看蘇默提着個箱子,秦筠歡擡起嬌嫩的手撓起頭來思索着。蘇默回頭看着這個迷惑不解的小姑娘,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下,然後向秦筠歡走過去。
“想什麼呢?走吧。”說罷蘇默自信地上揚了下巴,示意秦筠歡跟過去。但秦筠歡似乎還徘徊在迷惑中,蘇默這才走過去一手提着箱子一手牽起秦筠歡的手,步履輕盈地往山坡小路走去。
“哦”秦筠歡想着可能是去見蘇默的一個農村親戚還是什麼的,所以還是沒有問蘇默,只是順着蘇默牽着往山上走去。
從小就生活在豪門的秦筠歡對於這樣的小山坡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挑戰,但是爬到山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氣喘吁吁了。蘇默像是要去搶什麼好東西似的,還和秦筠歡玩起比賽來,不一會兒就已經從原本讓了秦筠歡幾十米之後反倒超了好遠。
“蘇默,你等等我呀,好累啊。”秦筠歡停下來雙手插着腰,擡頭喊着前面的蘇默。蘇默發現這個傻姑娘居然掉了這麼久,這才停止向前走。把箱子放在路邊的一塊兒大石頭上,這才往秦筠歡的地方跑下來。
“哈哈,跑不動了啊?”蘇默跑到秦筠歡面前,挺直身子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打開後輕輕地往秦筠歡的額頭上擦拭。
的太陽下還這麼溫柔體貼地蘇默在此時秦筠歡看來是往日不同的帥,這讓秦筠歡巴不得時間永遠靜止在這樣一秒,這樣既能永遠留住此刻幸福美好的一幕。也能把蘇默牢牢地拴在自己身邊。秦筠歡像是被蘇默的這個小舉動所灌了迷魂湯了,就一直這樣傻傻地看着蘇默。
“看什麼呢?我臉上有糖啊?”蘇默突然大聲起秦筠歡來,這才把秦筠歡從癡呆里拉出來。
“嘿嘿,沒,沒看什麼。”蘇默的讓秦筠歡感到自己剛纔的行爲好像是有幾分傻,所以尷尬地抿了抿嘴脣接着牽起蘇默往前面趕。這樣一抹漢像是摸出了秦筠歡的激情,每沒多久兩人就已經快走到山頂了。
“還有多久啊?怎麼還沒到啊。”秦筠歡開始不耐煩了,停下來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幾分抱怨的神情看着蘇默。
“就在前面了,翻過這個小山頂,就在山的背面了。”蘇默就快到了自己家人的墓地,所以心裡的激動越來越明顯,也沒有太在意秦筠歡的疲憊,只是招呼着秦筠歡之後繼續往前面走去。
“死蘇默,就知道沖沖衝,也不知道關心關心我。”秦筠歡眺望着蘇默一直往前走,嘴裡不斷地小聲嘀咕着。但聽見蘇默這麼說,感覺目的地也不會太遠了,這才加快步伐向着蘇默跑去。
果然如蘇默所說,沒過多久,兩人這才翻過小山頂。山頂的後面是一片小樹林,樹林裡稀稀疏疏地有幾個隆起的小土包,每個土包面前都有着顯眼的石碑。秦筠歡這才完全懂了,原來這就是蘇默家人的墓地,那個可悲的家族的墓地。
是的,可憐的蘇默家人居然會在荒郊野外的這種地方,這讓秦筠歡很意外。因爲在秦筠歡的世界觀裡,像蘇默這樣的家庭條件,家族墓地最起碼都會是在大型的山水好地或者公墓裡。但秦筠歡沒有繼續疑惑下去,因爲自從何韻芳講過蘇默的故事之後,秦筠歡在相信蘇默的可憐就在於此。
“我每年都會來這裡,之前這片樹林都是沒有的,這裡只是光禿禿的一片山,這些樹都是後來我找人種的。”蘇默用渾厚的聲音給秦筠歡介紹着眼前的這片墓地。
“哦”秦筠歡點着頭表示明白了蘇默的話。
“今天,是他們的忌日,所以我帶你來看看他們。”蘇默低着頭,聲音越來越低,秦筠歡也充滿同情地看着蘇默。
蘇默走到墓地的正中央,那是自己父母的墓。打開一直提着的箱子,把裡面的蠟燭和香柱點燃並逐一插在各個墓碑的前面。再示意秦筠歡拿出錢紙和陰票在旁邊爲自己貢錢。
“媽,爸,兒子來了。很久沒有來看過你們了,你們都過得還好吧?”蘇默跪在墓碑面前隻字不漏地自言自語着,秦筠歡倒是沒有一絲笑意,只是很同情地望向蘇默的後背。
“對了,我把你們以後的兒媳婦兒也帶來了。”說罷蘇默示意秦筠歡上前去,秦筠歡這才放下錢紙陰票上前跪在蘇默的旁邊。
“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和蘇默會好好活下去,也會爲你們報仇的。”秦筠歡說完這話原本沒有痛楚的心思瞬間變得傷心起來,眼角不禁開始累積起淚水,就差馬上流出來了。蘇默以爲這是秦筠歡爲自己的父母所哭呢,實則不然。雖然蘇默的父母讓秦筠歡很感同深受,但是秦筠歡此刻想到的是自己的母親,那個被別人所陷害的可憐的母親。
之後秦筠歡才起身站在一旁看着蘇默繼續和父母聊天,此番場景讓秦筠歡認爲自己和蘇默的命運太過於悲慘,站在一旁暗自下決心一定要讓那些害他們親人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蘇默依然在和自己逝去的父母獨自說話,秦筠歡沒有想過這麼成功的商界大佬也會有今天這樣的低調。低調到連踏青都是帶着秦筠歡一個人前往,這讓秦筠歡再一次認識了不同與往常的蘇默。
良久,蘇默終於在嗑了三個頭之後從墓碑面前站了起來。收拾好東西這才朝着秦筠歡走過來,秦筠歡注視到蘇默的眼眶有些紅潤。心裡一種對蘇默的同情油然而生,剎那間感受到自己必須擁有一種讓蘇默的心情和思想都開心愉快的責任。
“默,你,你沒事吧?”秦筠歡用着擔心的口吻問着蘇默。
“沒事,這麼多年,都習慣了。”蘇默故作堅強,強忍着難忘的回憶拉起秦筠歡的手準備往回走。
“蘇默啊,你說叔叔阿姨他們看到我們在一起會滿意嗎?”秦筠歡爲了讓蘇默開心些聊起自己和蘇默的話題。
“那還用說,我想他們會很滿意你這個兒媳的。”秦筠歡的問題在蘇默看來反而沒有必要,蘇默知道秦筠歡是爲了哄自己開心,也就沒有再繼續沉着臉了。笑盈盈地應和着秦筠歡起來。
在偷吃了的之後的藍晴帶着輕鬆愉快的心情回了家,不得不說昨晚的事情讓藍晴久久不能忘懷。現在的藍晴酒也醒了,精神也清爽很多。本來還想着要找個藉口好好地和肖天銳解釋自己昨晚幹什麼去了,現在想想昨晚在酒吧街看見肖天銳的一幕,這才理直氣壯地打開門回家。
讓藍晴意外的是,這都快到中午了,肖天銳居然還沒回來。女人的第一反應告訴藍晴肖天銳肯定也是在外面偷吃了,而且比自己還要過分,到現在都不回來。
氣急敗壞的藍晴直接回到房間,換上睡衣纔出來坐在沙發上看起電視來。藍晴打算今天什麼事情也不做,就好好地等肖天銳回來。
也許是人羣的做鬼之心使然,肖天銳在藍晴回來沒多久就開門進來了。同樣,肖天銳本來也是神清氣爽,但看見藍晴之後這才沉下臉來,像是兩個人有多大仇似的。肖天銳很意外,藍晴怎麼會穿着睡衣在家裡?而且看樣子家裡也沒有別人來過的樣子。
“喲呵,回來啦?”藍晴用着傲氣的口吻探起肖天銳的口風。
“怎麼?有什麼話直說,別跟我陰陽怪氣的。”肖天銳本來好好的心情聽見藍晴這麼問自然心情就不好了。
“昨晚幹什麼去啦?”藍晴沒有再繞,轉而直接問到關鍵問題上。
“還能幹嘛?和客戶談完事情就在洗浴中心睡覺了啊。”肖天銳面對藍晴的這種無證據情況下的探口風已經瞭如指掌,他沒有迴避藍晴的問題,只是編了個慌把昨晚的事情完全甩乾淨,同時用着犀利地眼光看向藍晴。
“呵呵,談得挺投機啊。”藍晴沒好氣地拐着彎嘲諷着肖天銳。
“你這話什麼意思?有什麼直接說行不行?”肖天銳受不來藍晴的拐彎抹角,也感覺到自己可能是在什麼地方暴露了,不然藍晴不會用這種萬事皆知的眼神審視自己。
“那我提醒你一下,昨晚在酒吧街和你一起的女人是誰啊?看起來挺有氣質啊。”心機蠱測的藍晴終於把話挑明瞭,這讓肖天銳倒是有些詫異,但肖天銳擡起左腳搭在右腿上思忖一會兒之後纔回答起來。
“我們在酒吧街旁邊的酒樓談事,送一個女客戶回家還不行嗎?”肖天銳的音調拉得很高,高到讓藍晴都有些沒理由爭辯下去。
但是誰能想到呢?兩個人的各自私會都讓對方給目睹了,而且是在同樣的地方辦着同樣的事。原來就在藍晴喝醉和楊易峰在上出租車的一瞬間,被剛出酒吧街站在街口的肖天銳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