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城到了醫院,一進病房,就覺得氣氛十分不對勁。
他皺眉進來,山哥看見他,立馬衝他擠了擠眼。
不等他反應,對方一把拉住他,將他整個人拖到了病房外面。
“怎麼回事?”
顧恆城有些疑惑的開聲,山哥卻將病房門關緊。
“少爺,就在半小時前,嶽曼曼來大鬧了一番,小姐的傷口都被扯開了……”
一聽這話,顧恆城眼睛瞬間瞪起,臉色也瞬間難看了起來。
心裡着急,他正想開門進去,山哥又一把扯住他:“嶽曼曼還說了你領證當天在她那裡的事……”
他將剛剛發生的事簡單的闡述了一下,話說完,顧恆城的臉色已經臭到了極點。
他的目光像是摻着冰一樣,半天,才緩緩吐出一句話:“看來,一直以來,是我太心軟了。”
說着,他也沒有再說什麼,推門進去。
屋子裡,陸安安坐在沙發上,眼睛直愣愣的瞧着窗外。
顧恆城過去坐下,正準備說話,陸安安卻兀自開口:“顧恆城,你到底爲什麼娶我?”
她問題一出口,顧恆城的眉頭就微微皺起:“安安。”
陸安安回過頭來看着他:“嶽曼曼說得沒錯啊,我什麼都不是,我有什麼價值值得你娶我?”
顧恆城呼吸一滯,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話。
“我記得當時問過你,你讓我不要自取其辱,那我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她一副很冷靜的樣子,可是,她越是這樣,顧恆城就越覺得不舒服。
他伸手剛準備摸摸她的腦袋,可是一對上她認真的眼睛,手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有些事,你以後會知道的。”他淡淡開口,這話卻怎麼聽怎麼無力。
陸安安嘆口氣,也不像是要深究的樣子。
“算了,這些都過去了。”她低聲開口,顧恆城卻覺得有些緊張。
她這樣很不對勁……
“安安,你要是生氣,可以跟我發火,不要憋着。”
他試探性開口,誰知道,陸安安卻忽然轉眼看着他:“我不生氣,我爲什麼要生氣?你領證那天都跟嶽曼曼待了一夜,我都不生氣,現在又怎麼會生氣。”
顧恆城:“……”她這陰陽怪氣的說話,還不如直接鬧脾氣呢!
深深地舒了口氣,他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緩緩開口:“安安,當時我要是回去了,你一定會不自在……”
“喔,這麼說來,你跟她待了一夜,還都是因爲我了?”
陸安安一臉“認真”的表情,“待了一夜”這四個字咬得極重。
顧恆城手捏了捏,卻又覺得很無力,怎麼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解釋那麼虛僞呢?
對上陸安安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顧恆城沉吟了片刻:“她當時出了車禍……”
“喔,所以你就有必要守了她一夜?”
顧恆城:“……”
他是真的沒轍了,這個小丫頭,句句話都能堵死他!
“你出事,我也整夜整夜的守着……”
“我跟她能一樣嗎?好啊,顧恆城,你竟然拿她跟我比!”
“……”